第一百九十四章 自取其辱
浮生萍2024-11-27 16:412,999

“下去吧!”发完火的赵悦,此时已经我地有了力气,他不想再看到眼前没用的废物。平日里只会打压有才华的人,现在用到他们这些人的时候,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柳叹的宅子内,瞳儿正在书房门口,守着炉子煎药。

这几日柳叹偶感风寒,在家修养,通知过太子府后就没有再去见太子。想来国丧期间,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咳咳咳……”屋内不断的咳嗽声想起,瞳儿赶紧端着熬好了的药进屋。

一只手扶起床上躺着的柳叹,另一只手将药递到他的嘴边,“公子,该喝药了。”

“这都多少天了,也不见好,是不是开药的郎中不管用?”瞳儿有些埋怨开药的郎中,都已经快半月有余。可是还不见好,难免有些着急。

柳叹放下手中的书,扶碗将递过来的药都喝完了。连喝半月,嘴里都被这苦汤子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深锁的眉头,艰难的将满满一碗灌下。

“好苦!”

喝完药,随手拿起一颗提前准备好的蜜饯。虽是甜的,可也被药的苦味浸泡,尝不出它最初的味道了,“外面可有什么奇闻怪事吗?”

拿起书,漫不经心的问着瞳儿。虽然远离了朝堂,可是心里惦念,还是无法放下。每天都会向瞳儿以奇闻好玩事的名义,向他打听外面有何风吹草动。

瞳儿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边收拾,边答着公子的问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来了精神。“公子,外面都在穿太子不是皇位继承人,你猜谁才是正主?”

他凑近柳叹,双眼闪着光,期待的深情等着公子的回答。

躺在床上翻阅书籍的手指,两指夹过书页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停顿了一下。瞳儿口中的话,让他有些意外。停顿了一下之后,又接着将书页翻了过去。

“那是谁?”没有在意,随口问道。

瞳儿环顾四周,特别的谨慎,“你想都想不到的人,一开始没有人相信,你猜是谁?”他饶有兴趣的看向公子,让他猜。

柳叹好像并不敢兴趣,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低垂的眼睑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没有等到公子回话,瞳儿忍不住说了出来。

“是赵怀,怀王爷!”瞪大了双眼,描述自己的不可置信。“没想到吧,都知道怀王爷就是个草包,不可能的。可是六王说有先皇的圣旨,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声情并茂的描述,生怕公子没有听清楚。

“你是说,皇位传给了赵怀?”

什么情况!消息从瞳儿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柳叹简直不敢相信。即便太子不是皇位继承人,也应该是赵贤或者其他人。是谁,都不会轮到赵的头上,恐怕是事出有因。

瞳儿重重的点头,再次确认。

“消息可靠吗?怎么会有这样的言论传出来!”柳叹深锁眉头,无稽之谈般的不可相信。

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参与过朝政,不了解现在的情况。即便太子没有诏书,先皇也是不可能给六王留诏书。传言的真实性,有待考量。

“京城都传遍了,太子昨天气急败坏把大臣都关了起来,要逼宫呢!” 瞳儿把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公子。

柳叹听着瞳儿的叙述,脸上了没有他的轻松。越听眉头就锁的越深,心头就有千斤重。

他有些着急,抓起盖在腿上的被子,天下了床。刚一下床,腿像是踩在棉花上,感觉不到地面的存在。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还好及时扶住床边才没有摔倒。

“公子是怎么,?”瞳儿上前扶住自家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安排马车带公子去就好了,不用公子亲自走一趟的。”

长时间没有下床,脚和地面接触的一瞬间,有些不稳,还是太心急了。

这边瞳儿扶着柳叹刚刚从新坐好,门外就传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急促的跑步的声音,越来越靠近屋子。他们两个人盯着门口的位置,等待来人的进入。

“公子,老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小六气喘吁吁,没有平复就着急的前来禀告。看他着急的样子,柳叹已经料想到父亲来的目的。

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看向小六,“知道了,让他在书房等候,我稍后就到。”

柳明诲不会轻易来这里,看来是遇到了难事才肯过来。瞳儿刚才告诉他的事,让他也吃了一惊,更何况是父亲这样审时度势的人,定是来探口风。

对于柳叹来说,根本无法揣摩父亲的真是意图。表面上看,父亲是投靠太子,可有时他的回避又显得很徘徊。

“瞳儿,把我的衣服拿来,我们去书房见老爷。”柳叹尝试着再次起身,接过瞳儿递过来的衣服,起身前往书房。

几件衣服穿下来柳叹有些气息不稳,额头闹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后背也被浸染,最内层的寝衣浸透贴在身上。

柳明诲在柳叹的书房等候,小六儿将茶放在桌上,安静的看他在屋内踱步。眼睛跟随步伐,时而缓步前行,时而停住快走。一脚一眼,紧紧盯着不敢出声。

宅子的每一个下人都知道,柳明诲发起火来,可以连亲儿子都不认。所以但凡知道他脾气的人。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吭声。

“咳咳……”柳叹进了书房,轻咳了几声之后,没有抬眼看他,擦着柳明诲的身子走到椅子边上,“你今天来,所谓何事?”

脸色有些苍白,嘴边还泛着白。精神还算可以,脸上还是难掩憔悴。

柳明诲见到儿子憔悴的样子,难免还是有些不忍。刚才在书房一个人时,有些焦躁的心情也和缓许多,“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两个人同时坐下来,彼此相视之后,各自别过脸。柳明诲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先询问起儿子的身体如何。

柳叹听了他的话,不禁淡淡一笑,看向对面的父亲,“既然有事,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明来意就好!”

他太了解父亲的为人,虽然不是事事可以说明白,但是这一点还是可以拿捏的准当。病了很长时间,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看自己,未免太过牵强。让他不要绕圈子,直接说明来意的好。

原本还想多关心几句,展现一下父亲的关爱。现在看来,真是多余。

“外面的流传你可听说了吗?”柳明诲索性挑明来意,站起来背过身子淡淡开腔。

“听说了一点……”同样冷淡的回答,没有任何温度。

来到我的宅子,在自己儿子的面前,还是一副官老爷的样子,打着官腔。柳叹心里更不愿意理会,就不能好好说话。

“父亲要是为了这件事,就可以回去了!”没有表情,语气里的冰寒拒人千里之外。

听出这是要下逐客令的柳明诲,没有因此而生气。他们父子一直是这样的说话方式,彼此也都习惯了。况且他这次来是有事想商,不可能因为他的臭脾气就回去。

“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昨天发生的事。”柳明诲回头,眼角闪过一丝精明,捕捉到柳叹的眼神后,才再次说道,“太子在先帝下葬之后,将返回大殿的群臣和家眷都扣留在了一起。同时六王爷,还声称有遗诏传位给赵怀……”

同样目睹一切的柳明诲,将昨天的一切都告诉了柳叹。还有赵王妃如何劝说太子,最后只留下赵怀和六王的事,全部详细的告诉了他。

听完之后,柳叹不仅对太子担心不已,同时也为苏百晓的聪明果断捏了一把汗。还好最后有惊无险,值得庆幸。

“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太子府,对其中不是很了解。”思索了一阵以后,柳叹才缓缓开口,一时间还不能吃定主意。

柳明诲并没有因为柳叹的说法,打消继续试探的念头。

“那你就不赶紧去太子府看看,太子到底有没有诏书,下一步该如何打算!”柳明诲显然有些着急,对他的轻描淡写有些着急。

柳叹对于他的话没有理睬,或者说根本不愿意理会。作为父亲,没有关心,反而一再催促。作为太子太傅,这种事即便知道内情,又怎么会告诉他人。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杯盖下的热气,缓缓送入口中。悠闲自在,慢条思理的动作优雅及至。

“您要是想知道,自己大可到太子府一问清楚,何必上我这里来。”柳叹挑眉,悠闲的看了父亲一眼,“恐怕你也是没有胆量去,才来我这里探探口风的吧!”

被柳叹盯着看,仿佛是在看小丑一般。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你告诉我太子动静和打算,也算是为难吗?啊!”他再也受不了自己的儿子,用一种近乎蔑视的眼光看自己。

不到没有从柳叹的口中了解任何情况,还被他羞辱一翻,柳明诲真是后悔今天不应该来这里,简直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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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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