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眼巴巴的就想着去解契,这师徒契约若是有这般好解她自然也是去的。
但她的乖乖那副非要挨着掌尊的模样她也是瞧得清楚。
此时她若是贸然去说解契都不知道那丫头气成什么样子。
孩子大了有孩子的世界。
她是不想掺和的。
邱门主这女儿奴想去掺和便去,到时候闹起来别怪她没提醒就好。
“你想去就去,反正那丫头脾气大的很,要是闹起来了你自己解决。”
闻人柔没好气的说着。
有这时间她还不如去闭关,那丫头现在大了,惹事儿的本事也是开始见长了。
她要是在不闭关只怕是到时候都要护不住了。
闻人柔眼神暗了暗。
他们这个女儿啊,始终都是不能让人省心的。
一体可融双魂,一身两命。
这种人千年一遇,天生便是不能过得顺风顺水的。
沧径山在为试炼筹备着,魔渊深处亦在因为此时发生了一小波争执。
“我不去!”
邱圆鼓着腮帮子狠狠地瞪着墨尘。
她还以为魔道里头还有好人,没想到就连莫尘也想她出去送死。
邱圆虽然想家,但却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这具身体虽然实力深厚,但她的魂儿就是一个小废物,她出了这魔渊只怕是就会被乱刀砍成肉泥。
莫尘居然想要她去试炼场,还是沧径山的试炼场。
莫尘拧了拧眉,
他好不容易才是打探到了试炼场在何处,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将凤歌和邱圆换回来。
这女人成天叽叽喳喳,除了吃便是到处招猫逗狗。
竟是比凤歌还要不务正业上几分。
莫尘觉得若是凤歌再不回来只怕是整个魔渊都是要被邱圆翻了个遍了。
邱圆显然没有这种自觉,瞪着莫尘说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有什么好吃的都分给你了,你居然想要让我去送死!”
邱圆委屈极了,小脸皱巴巴的,眼眶里含着一泡泪。
“我虽然吃得多些,但我也没做错什么啊。”
莫尘头上的青筋都是快爆炸了。
这女人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用这张脸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莫尘顶了顶后槽牙,愣是将那想要将眼前这张脸撕碎的心。
“我没让你去送死。”
莫尘自然没想过要邱圆的命。
凤歌的身体如今就靠邱圆撑着,要是邱圆离开了这具身体,哪怕他找来了那万年冰髓都是阻止不了这具身体的自燃。
倒是不知道为什么邱圆竟是能在这身体里却不受火灵侵扰。
“你都想让我去试炼场了。”
邱圆不信。
试炼场能是什么好地方啊。
大师兄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一身都是血。
二师兄更是险些修为尽失。
三师兄回来的时候瘦成了一具骷髅。
其他几位师兄也没过什么好日子。
都是挂了彩的。
她才不要去什么试炼场。
“你就不想回到自己的身体吗?”
莫尘脸色未变,那双桃花眼里满是冷漠。
邱圆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
“我当然想回去啊,但是我又回不去。”
邱圆觉得自己难过得很。
她本来是拥有万千宠爱的正道弟子,一觉起来就变成了女魔头。
吃喝拉撒都是要自己找,而且还有个凶巴巴的左使。
一点都不温柔。
她现在做梦都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想李大娘的猪肘子了。
“那便跟我去试炼场,凤歌会去那里。”
莫尘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凤歌能撑起魔渊,他也只需要凤歌就够了。
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她们各归其位。
邱圆摇摇头。
“不可能,爹爹不会让我去的。”
邱圆撇了撇嘴。
“我自小体弱,他们对我纵容得很,我每日除了吃喝玩乐便不需要做旁的事。
所以我连筑基都未到,又怎么可能进试炼场。”
坏人,就是想骗她。
“我骗你作甚。
你如今的身体已经是沧径山掌尊首徒,这一次便会带队进入试炼场。
从试炼场出来后还要去修者擂台。”
莫尘倒是没想瞒着她。
凤歌本事倒是挺大,用着这女人那废物身体都是可以爬到沧径山首徒的位置。
邱圆震惊的长大嘴巴。
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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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听错了。
掌尊首徒?
不可能不可能。
她就是一个小废物。
掌尊又不是瞎了眼了。
但看着莫尘的样子,心中的怀疑都是被打散了。
莫尘不会骗她的。
凤歌真的用她的身体爬上掌尊首徒的位置了?
邱圆心中没有丝毫的欢喜。
她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小废物,首徒什么的离她有多远就多远。
“这次试炼场我会带着你混进去,然后再找机会让你们两个换回来。”
莫尘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凤歌向来是个不定时的炸弹。
渡寒深城府极深,要是在晚上一些凤歌露出马脚,只怕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此次试炼场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将两人的魂魄换回来,那万骨铃再想办法便是。
“那我要怎么做啊。”
邱圆眨巴着眼睛。
她想回去,她再不回去只怕是再也不能当小废物了。
邱圆表示她从头到尾都只想当个彻头彻尾的咸鱼,这辈子能混吃等死就心满意足了。
“我带你出去,但你一切都要听我的。”
莫尘说着。
只要让这女人顶着凤歌的身体在外面为所欲为,这样凤歌在沧径山便不会这般轻易被发现。
至于让邱圆和凤歌换回来这还需要哎想想办法。
万骨铃定然是在沧径山,最大的可能便是在渡寒深身上。
就是连他对上渡寒深都没有胜算,更别说凤歌那个不过千年的小丫头了。
既然如此他要做的便是先打消渡寒深对凤歌的怀疑,从而让凤歌能在沧径山行走自如,莫尘心里的计划逐渐成型,看着邱圆的眼神倒是没那么冷硬了。
“阿秋!”
凤歌揉了揉鼻子,唔~
定是那群邱圆吹又是在念叨她了。
小狐狸岁岁趴在肩膀上打着哈欠。
凤歌揉了揉岁岁那雪白的狐狸脑袋,有些嫌弃的说着。
“你倒是比我还懒,成日不是吃就是睡,竟是不知道你睡这般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