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养老院的人?
从女人的年龄来看,她应该是养老院的职工。
我急忙用纸将那吊牌上的血渍擦拭干净,露出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
文丽。
再看看吊牌上的入职时间,2016年8月。
16年?
我皱了皱眉,距离现在近六年了。
我不确定是否在养老院见过这个女人,只能给陈湛拨去了一个电话。
“文丽?养老院的职工?只能我打电话去问问了!”陈湛听完我的话,立刻就应了下来。
半小时后,他立刻回了电话。
“文丽是六年前养老院招聘的员工,当年八月份入职,但是不到两个月连试用期都没过就辞职了!”
“辞职?”我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是这吊牌是在那栋老房子里找到的!”
我觉得这个文丽已经死了……
“你确定?如果真这样,恐怕我要亲自跑一趟!”陈湛的口气极为严肃。
我急忙道:“我也去!”
“不行!刚才楚墨还打电话给我,让我这几天不要烦你,你还是在医院好好养伤,我会把结果告诉你的!”
我愣住了。
楚墨还特意给陈湛去了电话?
没等我把电话放下,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好的陈警官,你一定要尽快告诉我结果。”挂上电话后,我朝门口道:“请进!”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缓步走进来一个打扮得极为精致的中年女人,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助理一样的人。
“你是?”我不认识这个女人,怀疑她走错房间了。
这里大概是这医院的VIP病房,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你就是余珊珊小姐?”中年女人却笑眯眯地在沙发上坐下,她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分别坐在了她的左右两边的单人沙发上。
这样子,的确显出了她的贵气。
“我是水莹,水氏集团的董事长!”女人依然笑靥如花道。
我恍然。
难怪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我觉得眼熟。
水岚的妈妈?
哦,也是那个上帝之眼水崇的母亲!
想到这里,我望向她的眼神就变得谨慎了起来。
“余小姐现在是和楚墨在交往吗?”她笑了一声,开口问道。
我被她这开门见山的态度给气笑了:“您是哪位?”
不管是不是娃娃亲,既然已经解除了婚约,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用这样的姿态质问我?
“余小姐,我不是来挑衅你的,也不想与你为敌!”水莹却诚恳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不管你和楚墨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他这辈子注定是要和岚儿结婚的。”
岚儿,水岚。
我诧异道:“那是为什么?他自己都不愿意,你还能强迫他?”
楚墨可不是那种受人强迫就屈服的人。
水莹笑了:“你可知道楚墨家族当初和水家定下娃娃亲的时候,发了什么样的毒誓?”
娃娃亲、毒誓!
这么高科技的现代,这两个家族竟然还在玩这些?
我冷眼看着她,不打算配合她,没有说话。
水莹见我神色冷淡,笑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整个楚氏家族,只剩下了楚墨一个人?”
我的眼眸沉了下去,还是没说话。
“正是因为多年前他逼着我们解除了他和岚儿的娃娃亲,整个楚家已经遭到了当年那个毒誓的报复,所以原本近百人的家族,只剩下了他一个!”
她的声音温婉舒适,但是这所说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一百多人口的大家族,就只剩下了楚墨一个?
这是遭了什么灭门惨案?
水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楚墨不喜欢岚儿,但是为了楚家这唯一的独苗,我希望余小姐你放手吧!”
说完她便从旁边男助理的手里接过一本支票,在上面写着什么。
经典桥段来了。
恶毒女配用巨额支票逼着女主离开男主。
当支票被那个女助理送到我跟前的时候,我二话没说就接了过去,细细地数了一下上面的数字。
好家伙,整整七位数,我几辈子也挣不来的钱啊。
我忽然就笑了:“水莹女士,你能告诉我实话,我若是嫁给楚墨,能拥有多少钱呢?是不是这张支票的百倍?”
水莹的脸色微微一冷:“你不可能嫁给他!若是他违背了当年家族的誓言,一旦他要娶你,就会暴毙身亡!”
我笑得越发厉害了:“是吗?那我可不可以让他在婚前就把财产转给我呢?是不是也会是这张支票上的百倍?”
水莹脸上那端庄的笑意终于凝固了,一双涂抹着眼影的双眸紧紧盯着我:“余小姐是在和我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耸了耸肩膀,“我承认,我是个贪钱的人,但也没傻到捡了你的芝麻,丢了楚墨这个大西瓜!”
用一百万就让我放弃楚氏集团未来董事长夫人的头衔,我没那么傻。
更何况,她说有毒誓我就相信?
水莹阴沉着眼眸盯着我,声音缓缓道:“你想要多少?”
“你的钱和我无关,我一分钱都不要!”我却朝她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楚墨和谁结婚,那是他自己的事,和你也没有关系,至于毒誓什么,我想他比谁都清楚。”
水莹有些恼羞成怒,满脸冷笑看着我:“余小姐就不想想你自己?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女孩,身无任何一技之长,何德何能想要嫁给楚墨?”
“我也十分赞同你的说法,我的确是一个身无一技之长的女孩!要不你见了楚墨问问他,为什么放着你女儿不要,一定要我这个孤女?”我笑道。
倒是没有讥讽她的意思,实话实说罢了。
她冷冷地看着我,眯起了双眼:“余小姐,你说话收敛一点,我都是为你好!”
我点头:“是不是为我好,我自己清楚,您既然都弄不清楚楚墨的想法,还是先去问问他吧!”
水莹的脸色变得铁青,刚想要说什么,便听到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余珊珊!你又做噩梦了?做了什么……表姨?”
方芳大惊小怪地朝着水莹叫了一声。
她叫她什么?
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