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最后的调查是什么？那女孩到底是不是自杀的？”我没法相信听到的事实。
女人被自己的丈夫杀死在那阴森恐怖的地下密室里，女儿又立刻跳了楼，难怪她说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是！是自杀！”
“他现在的妻子呢？那个姓吴的护士长怎么样了？”方芳问了一句。
男人摇摇头道：“前几年因为医疗事故出了事，被判入狱五年，现在还在坐牢呢！”
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都应该是那个女人的手笔了，先让三个孩子变得畸形，再让那第三者入狱，最后折磨高文清。
从刚才我看到的高文清的状态来看，他整个人几乎已经苍老到了极点，神色憔悴，双眼充满血丝，一幅不堪负重的样子。
这就是他前妻对他的折磨吧……
基本上已经获知了高文清的信息，现在唯一要确认的是，找到被藏在地下更深处的那具女尸，才能定高文清的罪！
从医院出来后，方芳亲自开车送我回去。
“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是高文清杀害了他前妻，我今晚去看看你说的那个地下室再说。”方芳转动着方向盘说道。
“我要去！”
方芳看了我一眼：“你就不必了，我会带着组员一起去，你就在院里等我的消息。”
我想起昨晚噩梦中那些可怕的怪物，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你们最好多带一些武器！”
方芳不由笑了：“你梦里的东西，在现实中是不会出现的，放心吧！”
看着她那自信的神色，我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
“对了！周慧蓉当时被推下游泳池后，也是送来的英华医院，当时她的就诊记录已经找到了！”方芳又道。
英华医院？
“所以，凶手和英华医院有关？”
“还有一件事”方芳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神色严肃道，“郑美丽的资料已经发回了局里，她家人说当初她为了不愿意嫁给家里安排的婚事，和当时在县城实习的一个医生私奔了，说那个医生的老家就在A市……”
我怔住了：“你怀疑拐走郑美丽的医生，也在英华医院？”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浑身打了个哆嗦：“崔芸当初也说她喜欢上了英华医院的一个实习医生，怎么会那么巧？”
“真的？”方芳也疑惑道，“都是医生？”
有种怪异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能够将一个人的人皮完整地剥下来，除了病态的艺术家外，只有外科医生可以做得到！
“所以，现在只有曲晓琳的死因耐心寻味，她从A大休学之后，去了哪里？”方芳道。
“这个我倒是可以去问问……”我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忽然皱了皱眉，我竟然没问过她们是被谁杀死的……
好像在得知她们已经驻扎在獠牙之后，我就带着一丝敬畏，没敢问过这个问题。
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袁敏姐的男朋友，那个叫贺刚的，是干什么的？”
方芳朝我看了一眼：“这该问问你啊？要还是英华医院的医生，我这一辈子也不敢来医院看病了！”
“你帮我查查吧！我也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行！”
如果这几个被害者和英华医院都有关系的话，凶手的信息就会跟全面了。
难道真是那里面的医生？
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英华医院可是水家的资产，真想要调查医生的情况，恐怕还有点困难！”方芳道。
“为什么？难道你们警方出面，他们也敢不配合？”
“就算配合，也不一定会积极……尤其是和你扯上关系！”方芳没好气道。
我沉默了。
早知这样，就不该惹怒楚墨，让他出面和水家交涉，说不定就很快就有结果了……
“你在院里呆着哪里也别去！等今晚我带人找到那间地下密室再说！”方芳将我送到孤儿院之后，神色严厉道。
我点了点头，今天也不想乱跑了，昨晚被惊吓之后，觉得有些累了。
回去之后我和院里的孩子们一块儿吃了晚饭，就回了房间，打开了电脑。
将这两天所知的内容输入电脑后，我忽然望向布娃娃：“小曲！一直没问你一个问题。”
小曲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你是被谁杀害的？在什么地方被杀害的？”
小曲玻璃眼珠忽然就变得黯淡无光，忽然就发出了一阵阵哭泣，什么话都不说。
我疑惑道：“难道你不知道？”
哭声越发大了，她一个字都没说。
我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
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害的？就更不知道是谁杀了她！
“那你们在1304号房，就没看到那个男人的模样？”
小曲还是不断地在哭，依然一个字都不说。
一个布娃娃在被我追问后不断地哭泣，怎么看怎么都诡异无比，我只好放弃了。
看来，就算拥有楚墨这神奇的獠牙，现实中的案件还得一步一步仔细去查。
但是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们四人恐怕都是在英华医院那个可怕的地下密室里被害的！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方芳打来的。
“找到高文清前妻的资料了，我发到你的邮箱了。”
“好！”
打开邮箱的资料之后，第一页跳出来的就是一张阳光灿烂的照片，照片上出现了一对长相美丽的母女。
“母亲叫陈丽丽，她女儿叫高梅。我们查到的资料显示，陈丽丽在五年前和高文清离婚之后就去了法国，而高梅则在陈丽丽离开A市后两个月坠楼，死亡时年仅六岁。”
“另外还附了一份吴悦的资料，她是高文清科室的护士，高文清离婚后不到三个月就和他结婚，半年后产下了三胞胎，当时在英华医院还引起了轰动……”
“就没人觉得这事有蹊跷？结婚半年就生孩子？”
我诧异不已：“还有，就没人怀疑高梅的死和这对狗男女有关？”
“这就是令人蹊跷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人怀疑，只是当时处理这起坠落事故的警员提出了疑问，说一个六岁的女孩怎么会自己翻下推拉窗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