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悄悄地回家吃饭去了。
在中院,傻柱、秦淮茹和雨水都坐在自家门口等待。
看到李建设,三人几乎同时从家里冲了出来。
“建设哥,你没事吧?”秦淮茹关切地问。
“李叔,情况怎么样了?”傻柱也焦急地问道。
傻柱担心李建设会承担责任,所以一直没有向院里人透露太多,这让秦淮茹担心了半天,他自己心里也一直七上八下。
何雨水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瞪大眼睛,双手交叉在身前不停地揉搓,显然也非常紧张。
“没事了,你们别担心。”李建设安慰道,“领导们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件事跟我无关。
被那两个家伙一闹,我中午都没吃好,淮茹,你先给我准备点吃的。”
“傻柱,你看着点时间,待会儿开全院大会,6点半准时敲铃。”李建设吩咐完傻柱后,拉着秦淮茹的手走进了自己的家。
屋内炉火正旺,饭菜也已备好。
李建设忙碌了一天,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才放慢速度。
院子里传来嘈杂的交谈声,大家都打听到了轧钢厂发生的事情,没等到6点半敲铃,就自发地来到中院等待。
李建设吃完饭,又喝了一杯水。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阎埠贵已经让人摆好了桌子,桌旁放着三张凳子,和往常一样。
李建设正准备走向自己的座位,突然被贰大妈拦住了。
“老李,我听说老刘给领导们惹了事,被关起来了?”
“老刘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我是他老婆,我很了解他,老刘没那个胆子,他不敢做坏事。”
“而且,他一直想升职当车间领导,他正忙着巴结那些领导呢,怎么可能给他们惹麻烦呢?”
“李建设,你说会不会是领导们弄错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贰大妈紧紧拽着李建设的胳膊,连珠炮似的发问,根本不给李建设喘息的机会。
阎埠贵从后面拉住她:
“老刘媳妇儿,你先别急,李建设已经回来了,他肯定会给你解释的。”
“光天、光福,你俩别愣着了,快来把你们妈带回去坐好,不然这大会还怎么开?”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兄弟都未成年,特别是刘光福,年纪比何雨水还小。
两人各自拉着贰大妈的一条胳膊,连声呼唤着她,将她劝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建设看着贰大妈,心中暗自叹息。
摊上刘海中这样的老公,她这辈子注定不会好过。
“大家安静一下。”
“我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今天就不打铃了。”
“昨天已经跟大家说过了,今天要开大会讨论房子的问题。
不过大家也都看到了,咱们的贰大爷刘海中今天没回来。”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估计也都听到了一些风声。”
“但我希望大家不要轻信谣言,更不要传播谣言。”
“现在请大家稍安勿躁,有请咱们院里最德高望重的壹大爷来主持今天的会议。”
“大家欢迎。”
阎埠贵率先鼓起了掌。
院里的人们也都象征性地拍了几下掌,都瞪大眼睛等着李建设揭开**。
李建设清了清喉咙,说道:
“各位邻居,今晚的大会主要有两件事。”
“首先,刘海中因在轧钢厂出事,正受保安处调查,结果未明,领导们正权衡中,但鉴于此重大过错,他的贰大爷职位恐难保。”
“今晚首要之事,是为后院暂选一位贰大爷。”
“其次,关于住房问题,依旧采取竞拍方式,价高者得。”
“在选新临时贰大爷前,若大家有疑问,尽管提出。”
李建设言罢,贰大妈急不可耐地站起。
“李建设,我想知道,刘海中究竟犯了何事?”
“传言他给领导下药,是否属实?”
“还有易中海,是否他诱导刘海中?”
贰大妈连番追问,亦是众人所惑。
李建设无法回避,在全院注视下直言:
“刘海中家的,我直言不讳,刘海中确给领导下药,且是剧毒耗子药。”
“医院情况我不便透露,但无论易中海是否涉事,刘海中的罪名确凿。”
贰大妈愕然。
虽早有耳闻,但的李建设证实,仍难以接受。
“不可能,绝不可能。”
“刘海中怎会给领导下药,他无此动机。”
“李建设,定是你与易中海合谋陷害,是你们下的药。”
“你怎敢如此,李建设!”
贰大妈情绪激动,欲扑打李建设。
傻柱眼疾手快,上前将贰大妈制服在地。
“贰大妈,请冷静。”
“我当时在场,贰大爷亲口承认,他为了报复李叔,给领导们下了毒。”
“李叔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傻柱为李建设辩解。
但贰大妈充耳不闻。
“我不信,老刘不可能干这种事,肯定是你们栽赃陷害!”
“放开我,我要找李建设问个明白,他为何要害老刘?”
现场一片混乱。
贰大妈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众人面露沉默,同情贰大妈的不幸。
唯有贾家,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有什么好哭的,敢给领导**,枪毙都是轻的。”
贾张氏言语尖酸。
“是啊,刘海中被抓,就没人跟我们抢房子了。”
贾东旭满心想着自己的房子。
他本只想争易中海的房子,既然刘海中被捕,那便换个目标。
毕竟,老太太的房子比易中海的大多了。
“哭哭啼啼地烦死了,能不能找人把她轰出去,我们还等着竞拍呢。”
贾东旭的妻子马二花一脸不耐烦。
不知过了多久,贰大妈似乎耗尽了力气,不再挣扎,转而趴在地上伤心大哭。
“淮茹,你和叁大妈一起,先把她扶回后院吧。”
李建设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应了一声,与阎埠贵的妻子一同将贰大妈扶起。
哭累了,贰大妈也安静了下来。
任由两人将她送回后院。
“好了,现在应该没事了,我们开始今天的大会。”
“第一项议程,选举临时贰大爷。”
“也不搞报名了,谁想当大爷就站起来,现场投票决定。”
李建设继续主持大会。
后院共七户,老太太和刘海中不在,剩下五户。
除许有德站起,其余四家均无动静。
“还有人想跟许有德竞争吗?”
“若无人反对,我便宣布许有德为本院临时贰大爷。”
李建设两度询问,无人应答。
事情遂定。
“许有德,来此就座,你便是本院临时贰大爷,待我报予街道,若得批准,你可转正。”
李建设向许有德示意,让其坐于自己右侧。
许有德突获此位,心中欢喜。
正欲致谢,李建设已道:
“大爷之选既定,下议他事。”
“本院现有空房两间,首拍中院原易中海之居。”
“底价三元,加价不少于两角。”
“规矩如前,出价无悔。”
“有意者可竞。”
言毕,阎埠贵举手。
“我出三元二角。”
此价甚公,乃至低廉。
虽不及聋老太之屋,亦算实惠。
李建设本以为需数轮竞价,未料阎埠贵一出价,他人皆默。
“三元二角,还有加价否?”
“阎埠贵出价三元二角,若无加价,我便计数。”
“三元二角,第一次……”
“三元二角,第二次……”
“三元二角,第三次。”
“恭喜阎埠贵,成交!”
李建设拍案定音,阎埠贵得易中海房之租权。
“多谢诸位谦让。”
阎埠贵笑逐颜开,起身鞠躬致谢。
贾东旭不满:
“这也太轻易了,怎无人争抢?”
马二花亦道:
“才涨两毛,一户才分一文,一文能做什么?”
贾张氏则心情大好,笑曰:
“傻孩子,没人争不是更好?后院老太太那房子,可比老易的大多了,要是我们能一次性加价拿下,赚的可比老阎多了去了。”
“都说老阎精明,我看也不过尔尔。”
贾张氏心中暗喜,盘算着。
刘海中没了,刘家自然无法与自己争抢老太太的房子。
院里能与之抗衡的,也就阎埠贵一人了。
如今阎埠贵已拍下易中海的房,那老太太的房子,岂不手到擒来?
“老阎,你拍下这中院的房,家里就有三间了,租金压力不小吧?”
“要不,把你那耳房也拿出来拍,给需要的人?”
李建设向阎埠贵提议。
阎埠贵原就有两间,正屋与耳房。
现添上易中海的,共三间。
他家虽人多,却无需三间之多,且他月薪仅二十七块五,若住三间,租金便需七八块。
以他的精明,定会将耳房租出。
“嘿嘿,老李,你就不必操心了。”
“我那耳房,已有归属。”
阎埠贵笑眯眯地说。
他一提,李建设便懂了。
难怪无人与阎埠贵竞拍,原来他早已私下铺好路。
他定是与竞拍者事先说好,只要他拍下中院的房,便将耳房租给他人。
至于未租到房的,阎埠贵也必有许诺。
唯独贾家,他未曾提前接触。
因他深知,贾家定会竞拍后院老太太的房,不会与自己争这中院的。
既无直接竞争,又何必给他们好处?
······
论算计,还得看阎埠贵。
“老阎,真有你的。”
李建设朝阎埠贵竖起大拇指,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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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竞拍后院老太太的房间,起拍价三块钱,每次加价至少两毛。”
“竞拍开始。”
李建设话音刚落,贾张氏迅速响应:
“我出三块二。”
她心中暗喜:只要没人加价,自己就能以三块二买到价值五块的房子,每月净赚一块八。
一年下来……哎呀,算不清,反正赚不少。
贾张氏数学不好,十以上的数就犯迷糊,但她清楚一年白赚的钱远超十块。
“贾张氏出价三块二,还有人加价吗?”李建设高声询问。
院里的住户们不满了:
“怎么回事?这次不会又让贾张氏轻易得手吧?”
“本以为竞拍两间房能多赚三五块,阎埠贵三块二拿下易中海的房子就算了,贾家不会也三块二中拍吧?”
“两家才多花四毛,每户才分两分,这太少了!”
“早知道上次就不该让易中海走,他可是一户就给一块二呢。”
“后悔也来不及了。”
“别光叹气,上去加价啊!贾家肯定抢这间房,你们一加价她也会跟。”
“对,谁上去加价?再不加就晚了。”
住户们见无人喊价,急了。
上次易中海竞拍,价格飙到27块,每户分了一块二呢。
今日贾家仅以三块二之价,几近购得易中海昔日所得之房,众人岂会轻易信服?
“当前价三块二,可有人愿再加价?”李建设又问。
贾张氏已显不耐。
“李建设,你何必如此啰嗦,无人加价,速速数数便是。”贾张氏催促。
贾东旭亦道:
“莫要浪费时间,再等亦是徒劳。”
马二花冷笑连连:
“李建设,你莫非不愿见我贾家夺得老太太之房?然你心有不甘亦无用,瞧瞧这院中,还有谁能与我贾家争房?”
贾张氏心急如焚:
“二花所言极是,李建设迟迟不说,莫非欲行作弊?”
“全院皆在注视,若我贾家出价最高,那房自当归我。”
“此乃你所定之规,莫要自打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