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何在?”
“给我带过来!”
胡浩荡怒吼道。
很快有人回应:
“我刚才看见易师傅在大厅用餐。”
“速速将他带来!”
胡浩荡大手一挥,两名保安立即冲了出去。
不多时,易中海醉醺醺地被拉到后厨。
“易中海,刘海中说那给领导的药是你给的。”
“那是你给他的。”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杨副厂长直接问易中海。
“毒?什么毒?”
我不清楚。”
易中海显然喝醉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刘海中在地上怒吼:
“易中海,你这个**,你给我的不是泻药,是能**老鼠的。”
“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以为能混过去吗?”
“杨厂长,胡队长,我对天发誓,那包药就是易中海给我的,就在今天上午,表彰大会前。”
我当时去他们车间,在钳工一车间门口碰到易中海,想让他帮我想办法报复李建设,他就是那时候把药给我的,连下药的主意都是他出的。”
易中海虽然醉了,但并未完全失去理智。
他可不敢真的喝到失去记忆,万一在醉酒中说了实话怎么办?
此刻听到刘海中的指控,他早已有了对策。
就是一口咬定没有。
“老刘,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早上是你来找我,又不是我去找你,如果我想害你,又怎会料到你会来找我?”
“你的故事根本讲不通。”
易中海舌头打结地说。
尽管他看起来醉醺醺的,但头脑依然清醒。
“我……我真的没说谎。”
“我哪敢做那种事。”
“是易中海害我。”
刘海中说不过易中海,急得大哭。
可惜所有人都站在易中海那边,没人相信他的话。
只有李建设知道,刘海中可能说的是真话。
他悄悄对杨副厂长说:
“杨厂长,我觉得刘海中说的是实话,我们以前都住一个院,我很了解他们两人,刘海中人比较笨,有点胆量但不多,应该不敢拿致命的**给领导。”
“倒是易中海,这人十分狡猾,能猜到刘海中今天上午会去找他,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我和易中海之间,也有很大的矛盾。”
“他触怒众人,是我们将他逐出院落的。”
按理说,即便杨副厂长对李建设观感不错,此刻也不会轻易支持他。
但李建设今日表现尤为出色。
食物中毒事件发生后,他迅速组织车辆、救护,并安排肥皂水急救。
面对误解与怀疑,他始终镇定自若。
众人无措时,他更是以老鼠测试出毒性的猛烈。
因此,当他提出见解时,杨副厂长本能地信了大半。
“胡队,还得再劳烦你一趟。”
“客气些,别太狠了。”
杨副厂长此言,意在示意胡队长使用严刑。
之所以加这一句,也是心存一丝顾虑,怕弄错。
“是,杨厂长,请您稍候门外,最多二十分钟,我定让他吐露实情。”
胡队长手中比画着火钩,眼神不善地盯着易中海。
他就不信,有火钩治不了的顽固之徒。
“好,我们先出去,你手下留情。”
杨副厂长再次叮嘱。
胡队长手段毒辣,全厂皆知,易中海此刻醉态明显,杨副厂长生怕胡队长失手将其致死。
“放心,杨厂长,我有分寸。”
胡队长笑道。
杨副厂长不再言语,率先离开厨房。
李建设等人也随之退出。
门合上的瞬间,厨房里很快传来易中海凄厉的惨叫。
“杨厂长,出事了。”
突然,一道清脆的女声自大厅方向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小护士跑来。
小护士身材不错,只是满脸雀斑稍减姿色,此刻神色紧张,一路奔至杨副厂长等人面前,才停下扶膝喘息。
“何事惊慌?又发生了什么?”
杨副厂长面色凝重。
今日怎如此不顺,坏事接踵而至?
会不会是送去医院的领导与干部中,有人不幸离世了?
小护士喘息稍定,挺直身子报告:
“杨厂长,孙主任昏倒在卫生室门口。”
“我呼唤他许久未醒,单凭我一人无法搬动,请你们速派人查看。”
小护士言毕,杨副厂长心中暗自惊呼不妙。
他忙于处理手头事务,忽略了还少了一人。
孙主任在探访李建设前,也曾饮过蘑菇汤,而李建设不知此事,以为孙主任始终与自己同行,故直接派他前往医务室请大夫。
随后大夫抵达,孙主任却未返回。
杨副厂长误以为大夫骑自行车速度快,未加深究。
自饮下蘑菇汤已过半个多时辰。
中毒至此,孙主任境况堪忧。
“快,速去救人!”
杨副厂长高声呼唤,率先冲出招待所。
其他几位主任级干部紧随其后。
李建设较为镇定,忆起孙主任或已提前饮汤,遂急奔回先前雅间,带上洗胃剩余的肥皂水,疾步赶往卫生室。
……
待众人将孙主任送抵医院,已过了一个时辰。
孙主任依旧昏迷,但体征已趋平稳。
医生步出,面色庆幸:
“多亏你们洗胃及时,否则即便仅饮半碗,蘑菇汤之毒亦足以致命。”
若再晚些发现,孙主任或许无法挽回。
“多谢大夫,我们能探望病人吗?”
杨副厂长稍感宽慰。
孙主任非小角色,能入雅间用餐者,皆是各部门首脑,地位高于车间主任半级。
该级别干部若遇事故,必将追究到底。
他身为此次聚餐总负责,难免受到波及。
“行,但请保持安静,病人需静养。”
医生简短交代后离去。
杨副厂长向众人宣布:
“李建设随我进去即可,其余人外候。”
言罢,他率先步入病房。
李建设紧随其后,轻轻关门。
病榻上的孙主任面色苍白,手臂挂着点滴。
“杨厂长,都怪我,当时若我亲自去叫医生,孙主任或许无恙。”
李建设满心愧疚。
孙主任平日待人不薄,昔日易中海诋毁李建设时,孙主任还为其辩护。
厂中福利,孙主任也总为采购部门争取。
就连此次聚餐物资采购的奖励——自行车,也是孙主任为采购处赢来的。
“不必自责,你当时已做得很好,且不知孙主任饮了蘑菇汤。”
“怪我,事发突然,我脑子一片空白,若稍镇定些,便能阻止老孙。”
杨副厂长叹息。
尽管人事安排是李建设负责,但也反映出他反应稍慢。
或因年岁增长?
或是生活安逸所致?
往昔战场岁月,他从未如此迟钝。
稍坐片刻,见孙主任无苏醒迹象,杨副厂长便与李建设离开。
刚出病房,遇见胡队长匆匆步入医院。
“杨厂长,我来汇报情况。”
“说吧。”
闻讯,杨副厂长面色转冷。
胡队长略显尴尬:
“杨厂长,我审讯易中海时,他拒不承认,问什么都不知。
“我一急,可能手重了,把人打晕了。
“但请放心,卫生室吴大夫已看过,只是普通晕厥,无大碍。”
“便是这桩案子,您看……”
胡队长深感无奈,他对易中海施展浑身解数,却未能让这老家伙开口。
无论询问什么,回答都是三个字:不知道!
杨副厂长重重吐纳一番,道: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我去找卢厂长通报一声。”
“你们也都散了,李建设留下,随我一同前往。”
胡浩荡应声:
“是,那我先告退,杨厂长。”
其余主任皆尴尬离去。
唯独李建设,因与此事关联甚密,作为涉事人被带至领导病房。
与孙主任病房不同,领导们因救治及时,中毒不深,此刻经简单治疗,皆神采奕奕,正聚首议论蘑菇汤之事。
见杨副厂长携李建设步入,
卢厂长率先发问:
“老杨,今日究竟何故,查清了吗?”
大领导亦招手示意:
“莫急,过来座谈。”
杨副厂长依言落座于大领导与卢厂长对面,其余副厂长及科室主任亦围拢过来,或站或坐。
“大领导,卢厂长,今日之事,实在令人痛心。”
“咱厂工人,竟丧心病狂至此。”
“为陷害李建设,锻工车间一名模范工人,竟在蘑菇汤中**。”
“且是致命之毒。”
杨副厂长连连叹息。
厂**此等工人,身为领导,皆难辞其咎。
卢厂长与大领导亦面色严峻。
“所幸李建设反应迅速,即刻辨出中毒,且即刻采取最佳急救措施。”
“这一路,小李深感自责,以为因他之故,累及诸位领导。”
“故我带他前来,大领导,卢厂长,各位主任,我认为此事与李建设无关,他亦是受害者。”
“你们以为如何?”
杨副厂长对李建设心存感激。
尽管刘海中的行为源于李建设之外的因素,但责任终归责任。
李建设初为会餐食材采购立下大功,继而在领导中毒之际,迅速采取有效措施。
不可因其遭受的嫉妒与报复,而忽视其功绩。
“大领导,您以为如何?”卢厂长询问。
大领导回应:“我认为小杨言之有理,此事不应归咎于小李,他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
“至于那位作恶的工人,绝不能轻易姑息。”
“嫉妒贤能也就罢了,竟敢采取极端手段报复,若非李建设应对得当,今日我轧钢厂领导层恐将遭受重创。”
“我提议,今后务必高度重视餐食安全,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
“此外,该工人所在车间主任亦需受到相应处理。”
“身为车间领导,不能只关注生产,工人思想出现如此重大问题,他竟毫无察觉?”
大领导的指示详尽全面,既明确了处罚原则,又提出了整改要求。
卢厂长点头应允:“大领导所言极是,我即刻回去落实规定。”
杨副厂长接着补充道:“另有一事,需请领导批示。”
据那位工人所述,他是受人指使误投毒物,本意仅是投放泻药。
但经保卫处胡队长审讯,被指认的供药者否认了所有指控。
“关于此工人,我们应如何处理?请领导定夺。”杨副厂长在临时班子会议上提出问题。
卢厂长再次望向大领导,领导在场,自然由领导决策。
大领导略作思考后,缓缓言道:
“无论是否被利用,都不能成为他**的借口。
对这名工人的惩罚需迅速且严厉,方能震慑其他思想不正之人。”
“至于另一人,暂且冷处理,多加留意。”
“将他调至对责任心要求不高的岗位,观其后续表现。”
大领导一语定下了刘海中和易中海的命运,毕竟他们确有过错。
大领导话音刚落,李建设脑中忽现系统提示。
“叮~完成隐藏任务‘救人10命’!”
奖励如下:
长寿丹一枚(增寿十年)
耐力增强200%不仅限于体力)
百毒不侵(免疫所有**及疾病)
李建设惊喜万分,未曾想竟有隐藏任务奖励。
“莫非,那代表800的白色光点并非无主之物,而是隐藏任务?”
李建设如此一想,一切便豁然开朗。
此次隐藏任务难度远超上次,奖励亦更为丰厚。
长寿丹既能保持容颜,又可增寿十年。
耐力增强200%,对李建设而言,亦是极大助力。
毕竟,谁不渴望持久?
至于百毒不侵,连疾病都能免疫,岂不是说今后将远离感冒、发烧、咳嗽?
日后即便非采购之时,亦需开启采购雷达,以免错过隐藏任务。
离开医院时,已近黄昏。
一场好好的聚餐,因刘海中这个笨蛋,让许多人未能尽兴。
李建设不再回轧钢厂,直接骑车返回四合院。
刚进门,便被阎埠贵拦住。
“老李,你可算回来了。
我听傻柱说,厂里今天出大事了,老刘和老易都被保卫处带走了,还说要枪毙?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已近六点,傻柱已归来两小时有余。
关于李建设的事情,傻柱并不清楚杨副厂长等人在医院的谈话内容,因此他保持沉默。
阎埠贵出于好奇,一直守候在门口等待李建设。
前院的邻居们听到外面的交谈声,也纷纷探头出来张望。
“先别急着问,我还没吃午饭呢。”李建设说。
“等会儿开全院大会,到时候我会详细告诉你们,不然现在说了待会儿还得重复。”说着,李建设推着自行车向中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