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花在这种情形下站了起来,向在场的各位大爷和邻居说道:“我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有人指控我为救易中海,做了些不检点的事,但她拿不出任何证据,仅凭一张嘴信口雌黄。”
“街道为何不愿处理我?这不正好说明了问题吗?因为街道清楚我是被冤枉的,否则早就派派出所来抓我了,何必再把我送回大院,让大爷来处理?”
赵春花**三问,显然不愿承认所谓的“九一零”事件。
刘光齐一听这话,忍不住站起,指着赵春花道:“赵春花,你这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们。
你干的那些勾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当时你为了救易中海,还从我家借过钱。”
赵春花苦笑回应:“没错,我是问过你家借钱,但为何问你而不问别人?难道是因为你家心地善良,还是因为你家和易中海关系深厚?”
“外面都在传,你家老刘是被易中海害的,我是疯了才会让你们出钱去救他?”
刘光齐一时语塞。
他难以启齿,难道是因为易中海能助我继承父亲的工作?
这样一来,他不也自身难保了吗?
赵春花步步紧逼:
“怎么,你哑口无言了?”
“那我来替你揭晓**。”
“我找你们,皆因你刘光齐,妄图继承你父刘海中的职位,但轧钢厂拒你于千里之外,壹大爷亦不肯援手。”
“我要求你们出资,实则是为了营救易中海,而你们愿意出钱,是料想救出他后,他能助你谋得职位。”
“我出于邻里之情,让易中海助你大忙,却不料引火烧身。”
刘光齐面红耳赤,怒喝道:
“赵春花,我警告你,无凭无据之事休要胡言乱语。”
贰大妈亦厉声道:
“赵春花,你再敢信口雌黄,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他们的慌张,恰恰印证了赵春花所言非虚......
住户们早已风闻此事,此刻彻底明了。
“原来如此,赵春花为救易中海,拉刘光齐下水,结果易中海虽获救,却被刘光齐反咬一口。”
“可不对劲啊,按理说,易中海和赵春花对刘光齐有恩,他怎敢如此?”
“为何刘光齐要恩将仇报,还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
住户们八卦之心燃起。
他们不仅爱看热闹,更热衷于探究事情背后的**。
赵春花对刘光齐与贰大妈的威胁毫不在意,冷笑连连:
“各位定疑惑,刘光齐与风老刘媳妇为何如此对我,对吧?”
“答案很简单,他们觊觎我的房子。”
“正是这刘光齐,禽兽不如,竟公然觊觎咱院中阎家的儿媳,女方也向他提出一个条件......”
“那就是,不与家中老人同住,他必须有自己的房子。”
“这便是刘家非将我赶出院子的真正原因。”
街道无余房,欲得独宅,须自院中他人手中夺之。
不幸,我助一忘恩负义之人,反被其拿捏把柄。
但我誓之,我未曾与戴主任行苟且之事。
此皆刘光齐与老刘之妻构陷于我。
赵春花终吐真言,现场顿陷喧嚣。
“天呐!此番**甚是猛烈。”
又闻众人议论:
“我早知刘光齐觊觎阎解城之妻,未料二人已议婚嫁?”
“前几日,我还见阎家筹备婚嫁之事,莫非女方尚未告知家中?”
“依我看,定是女孩倾心刘光齐,而女方家欲其嫁阎家,或许此房乃女方家提出,刘家能否得此房,将决定女方家之意。”
“二曼所言极是,阎家长子之业,远不及刘光齐,且老刘之子乃高中生,貌亦优于阎解城,阎家现唯一之优,即多此一间房,若刘光齐亦得一房,阎家便无优势矣。”
“难怪刘光齐恩将仇报,誓将赵春花逐出。”
住户们议论纷纷,情绪由同仇敌忾转为看热闹之心。
唯阎埠贵、阎解城及阎家几人,面色阴晴不定。
适才他们还看热闹,欲观刘家母子与赵春花相争。
未料瞬间,自身成故事主角。
事已至此,若任刘家得赵春花之房,于莉恐亦被刘家夺去。
阎埠贵虽怒于莉私下与刘光齐接触,但即便将来拒此婚事,亦不能坐视刘光齐的手。
阎埠贵忽起,大声言:
“赵春花之言,诸位皆已闻之。”
“赵春花虽有小过,却不必逐出院门。”
“从另一视角观之,赵春花此举实为重情重义。”
“反观刘家,恩将仇报,实乃小人行径。
此等小人环绕,我等岂能安心度日?”
“因此,我提议留下赵春花,而将刘光齐及其母逐出院去。”
“昔日因老刘之故,我院几失先进之名。”
此家之人,皆有不忠不义之嫌,必除之而后快。”
阎埠贵之言,深得许有德之心。
许有德点头附和:……
“吾亦赞同叁大爷之见。”
“我院之所以能获先进,全赖团结一心。”
“赵春花虽有错,然其出于情深义重,不可因易中海昔日之过,而牵连无辜。”
“反观老刘之妻与其子,受人恩惠,非但不思回报,反加害于人。”
“此等行为,方为不可饶恕。”
三位大爷中,已有两位表态。
然结果却大出刘家所料。
“怎会如此?明明是赵春花犯错,怎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贰大妈满脸困惑。
“娘,你还不明白吗?”
“阎埠贵与我家有隙,自然偏袒对方。”
“许有德亦是赵春花之友人,定会帮她说话。”
“此二人与赵春花同流合污,所言岂能作数?”
“要做决定,还需听壹大爷的。”
刘光齐振臂高呼。
他知李建设与阎埠贵交好,但也深知李建设为人正直,绝不会因私情而损壹大爷之公正。
“对,我们只信壹大爷。”
贰大妈亦恍然大悟,转而恭维李建设。
“壹大爷,您是咱们院的支柱,公正无私,我们信任您,相信您不会偏袒。”
“您说,是赵春花的错,还是我们家的不对?”
“该不该把赵春花逐出院子?”
刘光齐在一旁喊话:
“大家觉得呢?是听壹大爷的,还是贰大爷和叁大爷的?”
“信壹大爷的请举手。”
言罢,刘光齐率先举手。
紧接着,贰大妈也举起了手。
“举手怕啥?”
阎埠贵冷哼一声,第三个举手。
他相信李建设会因两人的交情而帮他。
许有德见妻子那坚定的眼神,也跟着举手,并低声说:
“我信壹大爷,但我还是想说,对错先放一边,咱们同住一院,得团结。”
傻柱稍慢半拍,在贰大爷和叁大爷之后举手。
郑娟也悄悄举手,默默支持。
随后,其他住户陆续举手。
全票通过,由李建设做最终裁决。
咳咳,既然大家都听我的……”
李建设稍作停顿,似乎有些为难:
“我觉得,刘家有错,但这不能成为掩盖赵春花错误的理由。”
“刘家的错,是道德层面的问题。”
“而赵春花犯的,是违法乱纪的行为,甚至应交由派出所处理。”
“所以,我的意见是……”
李建设思索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决定,将赵春花逐出院子。”
居民们屏息以待,直至听完李建设的决定,才如释重负地呼气。
“哈哈,我就知道,壹大爷最公正无私。”
“阎埠贵,你以为壹大爷会站在你这边?你错了。”
“壹大爷的品格,我们都了解,面对原则问题,他从不偏袒任何一方。”
“哈哈,赵春花,你还有何辩驳?”
“连壹大爷都认为你该走,你还想怎么说?”
刘光齐开怀大笑,他的两个兄弟和贰大妈也兴奋相拥。
成了!终于尘埃落定!
有了李建设的这句话,赵春花再巧舌如簧,也别想留在这个院子里。
她一旦搬走,儿子的房子就有了着落。
房子有了,于莉也自然成了自家的人。
届时,儿子娶了媳妇,还抢了阎埠贵的儿媳妇,房子也到手,真是一石三鸟的美事。
如果于莉再在轧钢厂转为正式工,那就更完美了。
一家双职工,院子里谁能比得上自家儿子?
“老阎,老许,你们的看法呢?”
李建设望向阎埠贵和许有德。
尽管这个院子他说了算,但表面上仍需表现出尊重。
“老李,你……唉!”
阎埠贵长叹一声,却未多言。
他明白,李建设心意已决,多说无益。
虽有不甘,但他最近在李建设手下赚了不少,即便是让出于莉,也只能为了利益忍耐。
毕竟,李建设带给他的利益,远非小数,每周都能赚至少十块,这比他的工资高出一倍。
“我也没异议。”
许有德沮丧地说。
连阎埠贵都没意见,他更不敢有异议。
只可惜,做了这么久贰大爷,都没能接近赵春花。
如今她即将被逐出,真是遗憾。
各位,谁还有不同看法?”
李建设再次询问院中的住户,得到的答复均无异议。
他于是点头说道:
“既然无异议,赵春花,你今晚准备一下,明日一早便搬离吧。”
“会议结束。”
李建设未给赵春花辩解的机会,直接宣布散会。
赵春花也未哭闹,虽感遗憾,但她已预料到最坏的结果,大不了明日投奔易中海。
然而,现实不尽如人意。
众人散去,各自归家。
唯有阎埠贵与阎解城,心中郁闷,敲响了李建设家的门。
“叁大爷,您到了。”
“请进,建设哥正等您呢。”
秦淮茹开门迎接,似乎早已知晓阎埠贵的到来,笑容满面。
阎埠贵沉默步入,阎解城欲跟进,却被秦淮茹拦下。
“解城,建设哥与你父亲有要事相商,你先别进去。”
阎解城困惑道:
“壹大妈,我也有急事。”
秦淮茹笑道:
“放心,你的事就是建设哥的事,他心中有谱。”
阎解城愚钝,不解其意,但见秦淮茹阻拦,也不敢硬闯,只好退回门外,蹲守等待阎埠贵。
此时,阎埠贵已至李建设面前。
“老阎,请坐。”
李建设随意指了指凳子。
阎埠贵坐下,仍心存不解。
“老李,你究竟在做什么?我知道你对易中海不满,对赵春花也不满,但她不过是个寡妇,能掀起多大风浪?反倒是老刘媳妇和三个儿子,那才是真正的棘手。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赶他们一家四口,赶一个寡妇有何意义?”
关于李建设欲驱逐刘海中一家之事,阎埠贵亦有所耳闻。
此乃他今日主动提议驱逐刘光齐与贰大妈等人的缘由之一。
他以为此举对己与李建设皆有裨益,笃定李建设定会助他。
然而,李建设却并未如他所愿伸出援手。
“难道你如此看重公正之名?”
“即便你赶走老刘一家,对你的名声亦无损啊。”
“他们家行事确有不当之处。”
阎埠贵愤愤不平。
实在不解李建设为何如此行事。
“老阎,莫气。”
“瞧你,身为教师,这脾气可不太好。”
李建设笑而不语,对阎埠贵的愤怒毫不在意。
“你让我消气,那你总得给我个说法,究竟为何助老刘家?”
阎埠贵质问道。
见阎埠贵怒气稍减,李建设这才缓缓开口:
“老阎,我非助老刘,亦非顾全颜面。”
“实话告诉你,我如此做,方为真正欲驱老刘一家。”
阎埠贵闻言一愣,难以置信:
“老李,你莫不是在诓我?”
“你明明赶走的是赵春花,怎又成了驱逐老刘一家?”
李建设笑道:
“我还以为你一点即透。
你想想,今日之事,刘光齐与老刘媳妇行事确有不妥,但他们违法了吗?并未。”
“他们的问题,在于世人眼中的恩将仇报,甚至算不上道德败坏,因他们所举报乃违法行为,道德不可凌驾于法律之上。”
“此情此景,我们将其驱逐,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