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眼尾通红,黑沉的眸子像淬了火。
“拿着我的钱还背着我出轨,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耍我。”
我绕开他走到沙发坐下,医生说我手术后要保持心情愉悦,避免剧烈运动,“没有野男人,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我怎么相信你?你的嘴里说过实话吗?”
“我和你上床的时候是第一次,这你总知道吧。”
“那不代表第一次后你没跟别人睡。”
我愤怒地看向温泽,第一次看见这么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好像是有什么大病。
我实在没有精力和他讨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我只想躺在床上放空脑子,于是我说了一句万能渣男语录,“你要非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趟在床上,我翻到微信通讯录,通过了好久之前夏之嵩加我的好友申请。
“夏医生,你的外套还在我这,你在几楼办公,我给你送到分诊台。”
夏之嵩秒回“明天我上班,你来整形外科找我。”
我在对话框打“不用麻烦你,我直接放在整形外科分诊台”,后来觉得有点没有礼貌,毕竟当初他帮了我,而我因为不想接触他一直不还他衣服。我把文字删除掉,只回了一个字“好”。
上午我先去看爸爸,爸爸的手已经瘦的关节突出,但握着他温暖的手我觉得好安心。
“爸爸,我只有你一个亲人的,你早点好起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然后又赶快忍住,都说植物人是有听觉的,我不能让爸爸担心,我又赶紧说些开心的事情给他听。
“爸爸,我现在是个小富婆啦,你放心,以后闺女肯定让你吃香喝辣的,咱们父女俩,不会再用命换钱了。”
“而且爸爸,我现在特别厉害,我现在可以给出版社翻译书了,等正式出版时,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到时候我买一本每天给你读。”
“爸爸,我一直在听你的话,好好读书,真的能有好工作呀。”
我给爸爸擦脸擦手,洗完头,然后去国际部那栋楼找夏之嵩。
整形外科很注意保护病人的隐私,虽然现在大众对美容整形的接受度很高,但是女人总更希望自己在众人眼里天生丽质,所以夏之嵩面诊时我没有直接进他的诊室。我在走廊里边等边看墙上的出诊医生介绍。
夏之嵩在一众头发稀疏的副主任医师中特别突出,归国博士,2年副高,难怪医院里的小护士眼睛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
病人出来后,我敲门进去,将已经干洗过的衣服还给他。
夏之嵩看了看表,“浅浅,我上午的面诊结束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我笑着拒绝了,“不用了夏医生,我不耽误您的午休时间了。上次的事情非常感谢,我要回家了。”
“浅浅,你已经放我一次鸽子了,这次不能再拒绝了。”
我和夏之嵩只见过一面,哪里有放过他鸽子。
夏之嵩见我想不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你是不是有个微信号名字叫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