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荒时代,北方山系有北国都府天都,南方山系有南山族落,东方山系正是共工据守之地,西方山系是季羲自幼生存的钟山,中部是当年炎黄二帝与蚩尤的交战之处,为大荒境地与中山山系。在其次,便是内海外海了。
因为共工身子的缘故,两人在路上走走停停,耗费了四年的时日,总算从南山山系,绕走大荒,继而来到了共工的故土,东山山系。
共工道:“小子,小心,这周边地势复杂,又是聚灵之地,恐怕多有毒虫猛兽,万万得小心。”,季羲并不以为然,心想:“有共工前辈相助,一切自然可以逢凶化吉。”,口中应了一声。迈步向林间走去。
此时,雷雨大作,细柔的雨水被小风吹扫得如短刀利剑般,穿梭在林间,发出杂乱短促的声响,残枝败树中隐隐然散发出一股股金戈铁马的萧杀之气。
季羲深受感染,脱口说道:“这里曾经是战场?”
共工的声音在啪啪的雨声出传来,道:“不错,这里就是当年炎黄二帝的盟军与蚩尤的交兵之地,被称作逐鹿之战。”
季羲心想:“这里的事物生的张牙舞爪,狰狞怪异,不亚于南方乱林沼泽,难道当时的环境比现在还险恶?”,想到这里,不禁颇为神往。
共工道:“不再行啦,我们找个可以遮雨的地方休息吧。”,季羲点了点头。
夜里,聚灵之地,雷电交加,将着周围照得光亮如昼,顷刻间又转为黑夜。
季羲一晚不知被雷声惊醒了多少次,昏昏沉沉之中,正欲睡着。雷雨声中传来极为轻微的脚步声,季羲佯装不知,静躺在树下,侧耳听方位。
共工道:“有人。”
季羲望了望四周丛林,寒光闪闪,萧杀四走,道:“怎么办?我们被困住了,有法子脱围吗?”
共工道:“有!”
季羲喜,道:“是什么办法?”
共工道:“与他们作困兽之斗。”
季羲一愣,道:“前辈,关键时刻,别开玩笑了。”
共工道:“我们在林间,不熟悉周边环境,他们已经占了地利。我们周身湿透,他们却刚出洞来,占了天时。也不知道后方还有多少援兵追来,这个人和就更别提了。”
季羲道:“但是来人不少,只怕难以应付。”
共工笑道:“他们长居与密林之中,必不好使弓弩长兵。”
季羲知他精通兵法,听罢,笑道:“好法子。”
共工道:“能明白我的意图,也不简单啦。”
季羲跃至树干上,心想:“前辈果然高明,知我身法迅捷,适合短兵,跃至大树干上,靠着枝叶繁密,居高临下,可将来者一一击败。”,这两人合“居”一体,孤身作战,全然不惧眼前势险,竟兴致勃勃的谈论起来。
共工道:“前后共有三十余人,均是短兵,后面恐怕还会来有援兵,贵在速战。”
季羲道:“激战如何?”
共工道:“不错。”,季羲随他多年,耳濡目染,思虑与谈吐中也自大有关于兵略计谋之言,远非四年前的样子。
众人从四下将数下保得严严实实,却无一人拔刀亮剑,直挺挺的立在雨中,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季羲呼喝了一阵子,却无一人回应,道:“这些人是傻子吗?”
共工道:“不,怒而不动,急而不燥,我们遇到对手了。”
林间的黑影中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走到众人包围圈,挺身直立,似乎与众人一般,瞧不出有何异动,那人道:“来者何人,快快道出名来。”
季羲笑道:“你等鼠辈,也配告知?”
那人不愠不火的道:“尊驾到了此地有何贵干?”
共工,季羲两人均在揣摩:“这些人举止反常,倒真是奇怪了。”
季羲道:“贵干倒不敢称,快叫你主人来见我。”,天空中一个闪电落下,阴沉落雨的天地,顿时一亮。
借着光芒分明看出那人脸部肌肉扭曲,似乎气极,却并不上前,隔了一会,才道:“这位小兄弟,你不逢时机趁夜赶来,言语中又不存善意。末将只能自作主将你留住,静待将军发落。”,说罢,那人低声念了几句,季羲正想精心听个明白,忽见大树枝干乱颤,诧异间,原本生得狰狞萧杀的枝叶,倏地变成一条条腾舞摇曳的灵蛇。
雨夜里,树影重重,迅捷无比,转眼间已将季羲缚得严严实实,季羲挣扎数下,竟然动弹不得,心中大急,道:“前辈,这是什么妖法。”
共工道:“这些人看来不简单。”
季羲道:“怎么办?”
共工道:“没得办了,看看再说。”
为首那人命人斩断树枝,将季羲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