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来历
南二锦2021-06-07 23:333,095

  既是自幼便在一起,那就定然不会有错。

  温青园暗暗咬了下牙,朝启封露了个友善的笑。

  “误会既是解开,你也不必再担心,在我府上安心养着伤便是,平安郡主明日大抵会出宫来,你们见上面,她也能放心些。”

  启封捂着痛处,轻轻道了声谢,面上多少有些变扭。

  要问的问完,温青园便不欲多待,临走前,她将手中的令牌放在了桌上,食指抵着,往里推了推。

  令牌划过桌面的声音,在静谧宽敞的房间内,显得尤为刺耳。

  启封定定地凝着温青园手下的令牌,直至她松手,才泄了口气,脱口而出一句谢谢。

  声音不大,还透着几分病态,却有十足的真诚。

  同一时刻,右相府的书房内,为着那个叫启封的男人,气氛低沉得宛若进了谷底。

  傅容澈一如以往,正襟危坐于木椅之上,清秀的眉目间,冷然一片。

  “府里那个启封,你们都见过了?”

  凛然若霜的声音,低沉又性感,夹杂着难以忽视的倨傲。

  白羽和白鹰恭敬地垂头,立于书案之前,不卑不亢地应了声“是。”

  傅容澈推了推指腹下抵着的砚台,眸中冷光乍现:“白鹰,这人交给你去查,尤其查查他身边的人,仔细着,可有同本座长相无二的,一有结果,速来汇报。”

  “是!”

  白鹰抱拳领命,待傅容澈抬手示意后,再次点头,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屋外,料峭春寒,前不久下过场雨,润着半干开裂的土,眼下瞧着,已好了不少。

  温青园紧了紧单薄的外衣,落座于小窗前,望向院中,黑漆漆的一角,眉目郁郁,心中似有忧心之事。

  春蝉在屋外灌了个汤婆子,李嬷嬷过手送进去,看着温青园正对窗口处,免不得要唠叨:“夫人心中再不顺,也不该迎着风口坐的,春蝉黄竹也是,照顾的不周到,入了夜,也不仔细着关窗。”

  两个小丫头在身后挨着训,不敢抱怨,只垂着脑袋,默默挨了这声骂。

  接过李嬷嬷递来的汤婆子,温青园扬起脑袋,燃亮的烛光撒在她面上,映的她嘴角的笑痕,又深了几分。

  “嬷嬷别训她俩,窗是我自己偷摸开着的,不干她们的事。”

  “夫人可不能这样惯着她俩。”李嬷嬷不悦的瞪着身后的俩人,倾身过去关了窗,嘴边愤愤地嚷道:“她俩如今胆大的厉害,夫人再惯着,怕要上天的。”

  温青园无奈的耸着肩,与身后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三人面面相觑。

  她也不敢再多说,抿着唇,粲然笑开,眼尾的笑痕,绵长又细腻,无风轻抚,经久不散。

  夜深几许,傅容澈才堪堪见着人影,屋外,寂静无声处,又落起了朦胧细雨,含着微凉,纷纷若雾。

  温青园循声抬头,淡淡的扫了眼自屋外进来的男人。

  屋外细雨未歇,他身上倒是不曾沾染多少湿气。

  温青园攥紧了手中的医书,难得没黏着他,视线匆匆在他身上扫过,又淡淡落下,仿若并不在意。

  傅容澈进屋转身,关了身后的门,漆黑的眸,看看春蝉和黄竹,又看看温青园,最终,落在了李嬷嬷身上:“谁惹她了?”

  李嬷嬷一头雾水的看着傅容澈,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儿,夫人一直坐在这看书呢。”

  “只是如此?”

  傅容澈敛了敛眉,神情稍变。

  温青园愣愣地抬眸,深深地吸了口凉气,以往灵动的眸色,眼下却是淡然如水,好似没什么精气神儿似的。

  恹恹地泄了口气,她将身上那股子疲惫劲儿,彻彻底底袒露了出来:“我困了,阿澈,你快些,我想睡觉。”

  原是……如此?

  傅容澈怔怔地勾起唇,漂亮的眼仁被昏黄的烛火照的分外清明:“睡吧。”

  抖落了身上的寒气,抬脚走近懒撒的小人儿,傅容澈一颗心都要化开了。

  温青园朝他张开手臂,他弯身,她便顺势勾住他白玉似的脖颈,小脑袋松散地倚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不肯再抬起。

  傅容澈抿着唇,喉结滚动,轻笑了声儿,抱着她上床。

  一旁的李嬷嬷深感欣慰,独自做了主,带着室内一众小婢,深一脚浅一脚,陆续出了屋子,连带着关门时都小心翼翼,唯恐惊了二人的静谧美好。

  温青园困的厉害,眼皮半耷不耷,视线逐渐模糊不清,恍惚迷离之际,她撅着小嘴,乖乖的哼唧了声。

  软糯糯的声音,恰似那糯米团子,招人偏爱:“阿澈……”

  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傅容澈应着她的叫唤,显然知道她的思绪已经飘进梦里,捉不回来了。

  温青园砸吧着小嘴,软乎乎的小嘴,一张一合,含糊不清道:“明,明日,我,我再跟你说……”

  傅容澈听不真切,脑子里半知不解的:“说什么?”

  温青园翻了个身,好似没听见,回应他的,便只余下温青园那一阵阵不绝如缕,清浅娇软的浅眠声。

  傅容澈无奈失笑,鼻尖抵着她的额头,笑得喉结翻滚:“傻的你,睡醒了,可别忘记同我说。”

  这句,温青园大抵是听见了,小眼珠在眼皮子底下滚了滚,娇声娇气的应下了。

  傅容澈见着,惹得他垂头抿唇,又是一阵轻笑。

  第二日早起,雨依旧未歇大抵是落了整整一夜罢。

  身旁本该躺着人的地方,已经失了温度,冰凉一片。

  温青园窝在被褥里,拱散了傅容澈出门前给她掖的被角,小手胡乱摸索着,探到他睡过的地方。

  凉凉地,没有温度了,只有睡过的褶皱痕迹,分外明显。

  温青园钻进被窝里,连带着脑袋一起,小嘴里憋了口气。

  混沌不清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一点儿想干的事情都没有,一点儿干劲也提不起来。

  她憋着气,闷闷的回忆着,一时半会,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倒是将小脸憋的通红。

  漆黑的视线里,她无法视物,心跳持续加快,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手下动作飞快,掀开了头顶的褥子,吸气,抻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

  昨夜想事情想的模糊,茫然之间闭着眼睡下了,也没记着要干什么,早晨醒来,当属不清醒的,憋着气想想,倒是记起几件要事来。

  缓了面上的绯红,她择准时机,唤了屋外候着的春蝉进来,一番梳洗打扮,人也彻底见了清醒。

  黄竹端了小厨房温好的粥来,视线落在温青园身上,问道:“夫人今日准备做什么?”

  到底是跟着温青园有些时日了,见了温青园的状态,心里多少也能知道她要做什么。

  温青园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嚼碎了咽下,淡淡呼了口热气出来:“上回那个莫知言,我有事寻他。”

  “怎么是寻他啊……”

  黄竹苦着个小脸,紧跟着丧气蔫吧下来。

  温青园忍俊不禁地看着她,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粥,直至见了底,搁下碗,才笑出声来:“你很不待见他?”

  小丫头愤愤地撅起小嘴儿,弧度比天高:“他那样一个登徒浪子,奴婢自然不待见他的。”

  只是,不待见也没用,没用也不待见。

  傅容澈去上早朝,摸不准回来的时候,她怕再让他担心,索性便不出门,让黄竹把人领了回来。

  来时,怕被人发现,温青园还特意嘱咐着让走后门,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莫知言见着温青园,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吊儿郎当样。

  温青园见怪不怪,不欲与他多说,直接开门见山:“江湖之中,暗血阁,你可知晓?”

  莫知言颔首,二话不说,上来,直接拍着胸脯展示自己:“我莫知言行走江湖浪迹天涯数十载光阴,江湖中事,哪里会有我不晓得的,更何况还是大名鼎鼎的暗血阁,别说暗血阁,什么阁我都知道,鬼泣我也知道,那都是一顶一的杀手组织,旁人是万不敢上前去招惹的。”

  温青园挑眉,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却不道明:“暗血阁内部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莫知言拧着眉,深思片刻,道:“多多少少都知道,我原有个兄弟出自暗血阁,只可惜有次暗杀行动,有去无回。”

  温青园并不关心他嘴里的兄弟不兄弟,每每莫知言欲要将话头扯开,她都能轻而易举的拉回来。

  “我问你,你可知道暗血阁前任阁主,多年前收养一病弱之子的事?”

  “这个……”莫知言摸着下颚不存在胡子,余光虚缥着温青园,拉长了尾音,半天才露出个贱兮兮的笑来:“小祖宗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怎的想起打探暗血阁的事儿来了?”

  温青园最不喜话多之人,面色当即冷凝下来:"你行走江湖浪迹天涯数十载,不知道什么叫该问的问,不该问的闭嘴?"

  “哎呦呦,别动怒啊小祖宗。”

  莫知言讪讪地挠着脑袋,也不敢再逗她。

  “你说的那事儿,在江湖中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多人都晓得的,再说,现如今那暗血阁阁主暴毙身亡,他那不成气候的儿子又不见踪影,担任阁主之位的,可不就是那阁主先前养在膝下的小子么。”

  温青园了然颔首,又道:“那你可知道,那养子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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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府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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