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良久，他站起身。「不能把她留在这儿，你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把血迹、指纹和脚印都擦干净，我叫雷子过来把她装车上，找个地方把她埋了。」
阿敏如释重负的狂点头。
等她将屋内所有能接触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后，阿力拖着一个大皮箱走了进来。
他们俩合力将我塞进皮箱内拖到楼下。
下楼后，阿力开了个面包车过来，打开后备箱将大皮箱抬了进去。「妈的，这臭娘们还挺沉。」
为了防止我死掉，他拉开行李箱一条缝给我透气，这个角度正好能让我看到前边座位。
后备箱门关上，我听到一声气喘吁吁。一个又高又肥的人坐上后车座，「人呢？」
「后边。」阿力边说边启动车辆。「等你黄花菜都得凉。」
「这地方偏得很，我这都是快的了。」雷子嘟囔，又问了句，「人死了？」
「还有一口气，先离开这里。」
我住的地方是个老小区，小区里已经没几户人家了，自然也没有装监控。
雷子上车后拿过我手机，翻看着我手机里的相册，「小娘儿们长得还挺带劲。」
「带劲？我保证你现在看了想吐。」阿力转头瞥一眼我血污肿胀的脸，咧嘴笑了起来。
「只要身材好一样。力哥，不行你先让兄弟爽一下呗，别浪费了。」
阿力看向后视镜中雷子猥琐的脸，「那可不能便宜你一个人。」
雷子心领神会，两人一同淫笑起来。
「停车！」阿敏有些不满，「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阿力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不去了？刚才要不是老子及时回去，这娘们就跑了。你是想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吧？」
阿敏捂着脸摇头，不敢多言。
雷子给阿力提供了个地址，表示那儿还有一个空房子，绝对安全。
5
车辆驶进村庄，停靠在一个带院子的砖房。
阿力和雷子将我抬进屋内，用一盆凉水把我浇醒。然后把我扔在床上，解开了我脚上的绳索，又把我的双手绑在床头，拔出塞在我嘴里的啤酒瓶。
啤酒瓶拔出来那瞬我连带掉了几颗牙。
无瑕顾及颚骨处传来的酸胀，我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我哭着祈求，「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不敢？我看你昨天很敢啊。」阿力已经脱光衣物压到我身前，一把扯开我的衣服。
「不要！！！」我哭喊，可这更像是兴奋剂，刺激得男人脸色发狂。
我的身体无力地扭动，换来的是更加癫狂地抽动。
这一夜两个畜生没完没了地折腾我，到早上我已经奄奄一息。
阿敏给我端来饭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她眼窝乌青，嘴角结痂，好像不止挨了一巴掌。
她把碗端到我面前，放在床头，解开我手腕上的绳子。「吃饭了。」
我没有力气吃饭，我也不想吃饭，我现在只想死。
可转念一想。我要是死了，妈妈怎么办呢？
妈妈就我一个女儿，她要是知道我现在的遭遇，该有多痛心啊……万一老家的邻居也知道我的遭遇，我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论点，妈妈走到哪都会被人议论……
不，我不要妈妈被人议论。
我要逃出去，一定！
我吃完了阿敏端给我的剩饭，吃完饭后她把我的手捆在床头。
我知道，我被囚禁了。
5
几天后，我身上的伤势好了一些。虽然一动还是钻心疼痛，但是感觉到已经能够行走了。
我打量起这间卧室，想要找到逃走的办法。
屋子很小，只有一张简易铁床。屋角有一个衣架，墙边有个破纸箱，装着拖鞋等杂物，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窗户是那种老旧的木窗，能打开的那扇被两枚钉子钉在上下窗棂上抵着。门被从廊厅外面锁着，出不去。
如果我努力地话应该能够撬开钉子，从窗户出去，毕竟钉子没有钉到头。
可我的双手还是被一直捆着，捆绑的地方已经浮肿，而且这样的捆法我连牙齿都用不上。
就在我苦恼该怎么挣脱绳子时，阿敏来送饭了。
她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看我的眼神也带了些怜悯。
6
这天我吃完晚饭，她却一直没有过来将碗收走，阿力晚上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
我知道这将是我唯一的出逃机会。
到了后半夜，我小心地用脚将被子裹着的碗在墙上敲碎。然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碎碗蹭到手边，期间我身上被划破了好几道伤痕。
我用手指捏着碎碗一点点划割手腕上的绳索，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磨了很久麻绳才断，我又费力解开另一只手的绳索。
做完这一切后我立马起身。用碎碗扳动钉子，可是钉子太硬磁又太脆，总是使不上力。
我看向衣架，黑暗中我摸到这个衣架是那种铁管组装的简易衣架，松松垮垮的，螺丝已经松动。
于是我拧下螺丝，拆掉上面的短铁管，用铁管一点点地撬动钉子，终于把钉子拔了出来。
我轻轻打开窗，一股夜晚的腥气扑面而来。
我使劲呼吸这股腥气，现在却是无比甘甜，涌动着自由的味道。
我爬出窗外，走进院子，慢慢拨转门闩，轻轻推动大门，铁门发出呀的一声。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静静听了会儿，还好，没有任何动静。
我自由了！
我向村外跑去，没命地跑。
我心中祈求着，狗儿们，千万不要叫啊！
今天我的运气似乎很好，一只狗也没叫，一只鸡也没飞。
我不知道这个村子离城有多远，跑了很久实在跑不动了，我躲进稻田里，盼望着能有辆车经过。
但可怕的是，天亮了。
7
阿力他们这会一定发现我跑了。以他们对村庄路线的熟悉，肯定会在我跑出去前先抓到我。
我懊恼，心想要是跑出来那会我找一户人家敲门求救岂不是更好？
可深更半夜，我又怕村民不开门，到时候惊动狗叫就功亏一篑了。
我心乱如麻，而就在这时，远处一辆汽车驶来。
我大喜，急忙从稻田中跑出去，一边双手乱挥一边喊着停车。
车辆缓缓停下，一个痞帅的年轻男人从车内走出。在看到我衣不蔽体的样子时，他皱眉，「你……你这是怎么搞的？」
「哥，我被人绑架了，你能救救我吗？求求你。」
男人将我上下打量了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我竟然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先上车。」
他将我扶上车，调转车头朝着远离村庄的方向驶去。
「什么样人绑架的你？」他问。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大哥，你可以帮我拨打报警电话吗？」
「当然可以。」男人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110吗？我救了一个被绑架的女孩，现在就往你们那去。」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打的很古怪，可别无他法的我也没多想。
男人把手机扔到一旁后瞥了我一眼，「看你跑得挺辛苦的，先睡会吧。到那边还有一段距离呢。」
还没完全逃出去的情况下我哪敢睡。
只是不知为何，在车子的颠簸下我头越来越沉，一夜的紧张害怕让我累到极点，有点支撑不住了。
……
车子开了很久。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映入眼眸的竟是熟悉的院墙！
我尖叫，打开车门就往外冲。可还没跑两步就被一个人扯住头发拽了回来。
我被粗暴的扔在黄土地上。
「你们俩够粗心的啊。这娘们要是跑了出去，你们就该进去了。」男人说。
「那是，多亏了二哥。」雷子说。「不过二哥怎么过来了？」
「遇到了点麻烦，本来想到阿力那边躲一阵。知道了你俩在这边，这不昨晚连夜就赶来了。」
停顿了会，他指着我笑，「没空手来啊，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
我是二哥的见面礼，反过来我又成为了给二哥的见面礼。
二哥在我身上办完事后，我被阿力毒打了一顿。
8
晚上阿力让阿敏张罗了一桌酒菜，三人开始唾沫飞溅，指点江山。
说起一直躲在这里，坐吃山空，得想办法弄点营生。
二哥道，「你们这是和尚捧着金钵要饭，浪费资源啊。得把资源利用起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毒啥玩意？」雷子一脸懵逼。
二哥斜眼看了他一眼。
阿力敲了一下雷子脑袋，雷子迅速反应过来。
「雷子，你以前不是在按摩店干过吗？把你那套发挥出来。」二哥说。
「我明白了二哥，马上照办！」
雷子行事迅速。
他扒光我衣服，拿着手机一顿拍，拍完欣赏了一下手机里的图片后满意地走了。
走时嘴里还念叨着，「独勒勒，众勒勒」。
阿力则是用木板将窗户从外面封死，又去外面打了一副铝合金项圈，配上拇指粗细的铁链回来。
他将项圈套在我脖子上，接口处用一枚大锁头锁住。将铁链的另一头穿在铁床上也用锁头锁住。
8
雷子拍完照片的当晚，我就迎来了第一个客人，是村里的一个老光棍。
他打开门走进来，头发乱糟糟像是从来没洗过，衣服也很邋遢，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我吓得蜷缩在墙角，「你这是强奸，会判刑的，而且很重！」
他犹豫了片刻，呲开一口黑黄牙，「你这娘们这么漂亮，我打一辈子光棍，死了也值了。」说完便向我压了过来。
这一刻，我体会到了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可我不能死，我还有妈妈。
活着就有希望，但前提是我不能染上脏病。于是我请求阿敏帮我买些安全套。
阿敏怜悯地看着我，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你觉得他们会让你活着离开么？」
话虽如此，她还是帮我买了些安全套回来。
可买回来后我才发现根本用不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戴。
之后来这里的男人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需要排队。
白天晚上都有。有光棍，有有妇之夫，什么样子人都有。最后几乎半个村子的男人都光顾了我。
我曾经偷偷请求一个男人帮我报警，他说如果我好好配合就会帮我。
于是我很主动地迎合他。然后第二个人、第三个人都这么说。我知道我被骗了。
我开始像木头一样努力克制。结伴而来的男人们谈话落入我耳间，「死鱼一样，还没我老婆舒服。」
「那可不，不过看见她强忍的表情，我反而更有感觉了。」
我想杀了他们。
只在一念之间，我想逃跑的主意改变了。
因为有坏人无时无刻监视着我，所以我逃不掉。
那如果坏人死了呢？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发酵，就等合适的时机了。
这个时机来的很快。
9
随着新鲜感的丧失，客人越来越少。
雷子给我买来性感内衣还有cosplay，生意才会好一些。
可是熟客总会想着将价钱讲得少一点，越少越好。阿力跟雷子很不满，也不想每天守着我挣这点钱了。
「就跟外边说得病死了，直接埋了吧。」雷子说。
「不急。我和二哥先回城里探探风声，看有没有人找这娘们。」
「行。」
商量好后阿力跟二哥就驾车前往城里，留雷子一人在屋里守着我。
雷子好喝酒，每晚都会把自己喝得伶仃大醉，今天也不意外。
现在，我只等那个男人的出现了！
那个男人是我前一阵子认识的。他留着郑伊健一样的头发，腰带上总爱拴着一把刀。
我知道我一定会用得上，因此极力地讨好他，夸他功夫好，夸他长得帅，希望他以后常来。
他很满意我的服务，还给我画饼说会带我出去。
10
我焦急地等待着，在送走一个客人后，终于他来了。
他一来我就吻上他的嘴，脱去他的衣服，在帮他脱掉裤子时，悄悄解下他的刀藏到床下。
这一次我让他特别满意，临走时还不停和他说着话。我希望他能够一直回味刚才的销魂一刻，别的什么也不要去乱想，去乱摸。
男人走后我计算着时间，直到听到外边空瓶子落地声音时，机会来了。
「王八蛋，你们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杀死你们。」我扯着嗓子骂外边的雷子。
「什么玩意？你皮子又痒了是不是？」雷子醉醺醺的踹开门，脸上除了酒醉的绯红外还夹杂着怒意。
我退缩到床边，一直手向后伸进被子，紧紧握着刀柄。
「我说我一定会把你们都杀了，把你们头砍下来丢进臭水沟！把你们的内脏剁碎了喂狗！」
「你他妈找死是吧！」
雷子大步上前抓住我的头发，不等他的拳头落下，我抓着刀柄的右手用尽全力刺向他的肚子。
没错，全身最薄弱的地方。
如果运气好，肝胆脾肾任何一个地方被我刺中，他都活不了。
雷子依旧抓住我的头发，一拳落在我脸上。可是下个瞬间，他就倒了下去，只剩身体不停抽动。
我迅速从他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脖子上的锁链。
就在这时阿敏听到声音跑了过来，在看到我手中的刀时吓得瘫坐在地。
「你你你……你杀了雷子？」
没有铁链的束缚，我手握尖刀站起身。
阿敏意识到情况危险，求饶道，「别杀我，我可以带你逃出去。」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上一次是意外，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害你。而且……而且我这些天是怎么对你的，你也知道。」
「为什么不报警？」
「我……我不敢。」她支吾，「这里路段很偏僻，你一个人是逃不出去的。我熟路，别杀我，我可以带你出去，真的。而且你杀了雷子，出去肯定会被警察抓，我可以帮你作证，证明你的自保无意捅伤他的。」
倒是可以。
我让她脱下裤子，让她用裤子将双脚牢牢绑死，打了几个死结。然后我又脱下她的衬衫，用衬衫将她的双手绑紧。
出去肯定是要出去的，但出去前我要阿力付出代价！
我从厨房找到一把菜刀，一个斧头。掂了掂重量，都有点重。我把短刀别在身上，把菜刀放在能够顺手拿到的地方，双手紧紧握着斧头。
我把门锁了，灯熄了，别的男人来敲门都不给开，只等他俩。算算时间，他们早上出去，今夜该会回来。
11
大概过了两小时，我终于从窗内看到车灯映了进来。
我打开门锁躲在门后，手里紧紧握着斧头，紧张得心脏都要蹦出来。
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我握着斧头直接朝他的身体就砍去。斧头深深没入他的后背，他背着斧子转身倒了下去，看见是我，咬牙，「贱人！你敢……快……快杀了这贱人！」
闻声赶来的男人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我急忙滚到一边拿起菜刀对着赶来那人。
被我用斧头砍伤的是二哥。
阿力见我拿着菜刀，慌忙跑进囚禁我的卧室。
打开灯，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雷子和被绑住的阿敏，以及一地的鲜血。
没空管阿敏，他拿起锁链和我对峙起来。
我挥动菜刀砍向阿力，他急忙用手阻挡，这一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同时他也打掉了我手中的菜刀，将锁链缠在我的脖子上。
被铁链锁勒住的我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双手拽住铁链，可我哪里有他的力气大。
就在我快要窒息时，我猛然想起腰间的尖刀。
我一手拽着铁链，另一只手将尖刀抽了出来，猛的往他大腿方向刺。
他反应迅速的抓住我的手腕，反转刀身刺入了我的肩膀，瞬间血流如注。
情急之下我狠狠咬住他的手掌。
他一吃痛便松开了手，我抓住机会反身刺中他的大腿。
阿力推开我，跌跌撞撞往外跑。
我捡起地上的菜刀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他的一条大腿已经被鲜血全部染红，他跑不了的。
没走多远阿力便跪倒在地上。
我走上前，扬起手中的菜刀对准他的脑袋。
「该结束了！」我说。
刀挥下那刻，血溅到我脸上。
我眼前一黑，意识模糊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12
阿敏：
审讯室内，两名警官冷着脸坐在我对面。
我身上也有刀伤，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伤的。我只记得自己被绑在屋内，亲眼看到柳芊芊杀了雷子他们三人。
可警察不信我说的，他们认为是我杀了雷子三人。
只因为柳芊芊不见了，他们翻遍了整个村庄都没找到她。
「你说你是被胁迫的，可那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报警？偏偏在雷子三人死后你才报警？」
「如果我报警阿力会打死我的！」说着我拽起衣袖，胳膊上的陈旧伤痕遍布。「昨天是听到雷子他们计划要杀了柳芊芊。我不想背负人命，所以……所以趁他们出去的时候报了警。」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找到柳芊芊，根本证实不了你所说的。」
「可是最后那个报警电话就是我打的啊！」我内心焦躁。
我被暂时关押起来。
警方那边全力寻找柳芊芊的下落。三天后，警察带来了一个女人。
她是柳芊芊的妈妈。
在看到我的那瞬，她疯了一般想上前打我，嘴里还哭喊着还她女儿。
警察让她冷静，同时盘问我柳芊芊的下落。
「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杀完人后就离开了，后面你们来了，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说。
警察让柳芊芊妈妈先出去。
关上审讯室的门，他把手里的优盘插进电脑，打开监控内容。
监控是从宠物医院调取的。
发财被打死那晚，是阿力一直守在医院等结果。期间他还接了两次电话，电话内容清晰能听见。
是我打给他的，并且厉声辱骂他。
而他则是一边安抚我的情绪，一边焦急在手术室外踱步。
也就是说，我口供说柳芊芊被阿力暴打那晚的情况，根本不存在。
「从最开始你就在说谎。」给我看完监控内容后，警察厉声，「发财是你养的狗，你痛心自己宠物被打死，于是报复柳芊芊，将她囚禁折磨。」
「不！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阿力他们干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焦急辩驳，「你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我平日里没少挨阿力的打。」
警察摇头，「你为了洗脱嫌疑，故意让人打伤自己。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计谋。你将柳芊芊打成重伤后囚禁她，最后还杀死了阿力等人。」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物证丢上桌，是砍死阿力那把菜刀，上面全是我的指纹。
「可这也不能证明是我干的，肯定是柳芊芊想嫁祸给我！」我愤怒。
物证够明显了，但是我没承认且交代犯罪事实，警察还得忙活。
最主要的，还是得先找到柳芊芊。
但……他们不会找到的。
13
警方查得不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
发财是我的狗，柳芊芊也是我囚禁的。
只是人，真的全是柳芊芊杀的。
阿力跟雷子是我的走狗，二哥才是我男朋友。
最开始打她只是因为愤怒。后来阿力说狗死了，那这个女人也该死了。
我囚禁她折磨她。雷子跟阿力本来只要配合就没啥事，偏偏他们色心上头，还拉着二哥一起玩弄她。
该死！都该死！
我找了个男人，故意让他随身携带尖刀。
柳芊芊也挺聪明，在我话里话外的暗示下，知道有所行动。
雷子是不贪酒的，是我故意让他每晚都喝很多，方便柳芊芊找机会下手。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进行。
至于那把菜刀上为什么全是我的指纹……我想起来了，因为每天做饭需要用刀。
柳芊芊比我想的更聪明 ，尖刀、斧头、菜刀上，都没有留下她的指纹。
我以为警察还要查上十天半个月。但是事情发生后的第七天，我被判刑了。
警察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包括人证。
人证？我错愕。
下一秒，浑身是伤的柳芊芊被警察带到我面前。
「怎么会！」我惊愕，「怎么会……」
我明明给了那个男人十万。而且告诉他，让他把柳芊芊卖到缅甸，还能再赚一笔。
柳芊芊怎么会出现，那个男人呢？
柳芊芊指认我，说是我杀了阿力三人，包括囚禁她，指示他人将她卖掉等一系列罪行。
「你胡说！人明明是你杀的！」我抓狂，想要上前打她，但被警察按住。
「这下人证物证具齐，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警察怒视。
我被判了死刑。
行刑前一天柳芊芊来探望我，她附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能杀三个人，还差一个吗？」
14
柳芊芊：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辆面包车上，绑我的人是随身携带尖刀的男人。
他毫不忌讳，直接说要把我卖了。但是觉得我功夫了得，又有点舍不得。
他说，「要不卖掉前再让我爽一次？好久没碰到你这种尤物了。」
这张丑恶的嘴脸真让我恶心。
我假装答应，趁他替我松绑后直接要了他的命。
恶心的人就应该永远留在臭水沟里。
我杀了他，将他的尸体丢进海里。
等我一身伤回到所在的城市时，听说阿敏被抓了，警察正到处找我。
好啊，就让我为这一场罪恶画上永远的句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