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过来,怎么知道你一口一个五表妹叫得亲热,我还看见人家拉你袖子了,你还那了手帕给人家抹眼泪了,我要是在不出来表哥说不定都要追着楚云媱跑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外人。是不是表哥也认为她回来了,我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就要给人家腾位置了,你们所有人是不是都这样想的,要是你们都这样想的,那我走,我走得远远的在不回来碍你们眼?这下子你们高兴没有,你们都就都可以围着楚云媱转了。”
楚云妙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心里头变难受得紧,只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要被楚云瑶给抢走了,即使是她不要的东西。
“还有我前面可是听你一口一个五表妹叫得香甜,要是我不出来说不定你都忘记我这个四表妹了。”
花月宁一听,可算知道楚云妙这是怎么了。他赶紧安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五六岁就认识了,昨日我才第一次见她,我是觉得她孤零零一个人周边又没有丫鬟伺候觉得人可怜了些,再说四表妹从小和我长大的感情 怎么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五表妹能比得上的。”
“再说我这个做表哥的看见她一个人迷路,即使是不认识的人,也会好心的帮忙指路一二,更何况还是有着一层血缘关系的表妹。”既然知道对方为何生气的点,其他的倒是好办得多了。
“你也觉得她可怜。”楚云妙冷笑道:“对啊,她才是真的千金小姐,我就是个冒牌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赶出去了。就她可怜,反正都是我活该,是我贪心霸占了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的位置多年还害得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是我活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活该。”拍开了花月容想伸过来的手。
“我走,我现在就走,我再也不碍你们的眼了。”楚云妙疯狂的哭闹着,不断的推开花月宁伸过来安慰的手。
她觉得自从那个该死的楚云妙回来后,什么都变了,就连小时候最疼她的表哥都开始被楚云瑶那个贱人所惑。
“侯府就是四表妹的家,四表妹还想去哪里。”花月宁放柔了声音,轻声安慰楚云妙,“你才是在侯府长大的孩子,十五年的功夫呢,大家都把你当亲生姑娘看,何况四表妹长得好又知书达理。现在虽然五表妹回来了,但是她才这里住了多久,何况我和母亲最疼爱的可一直是四表妹。现在才见过几面的五表妹对我们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做客的小姑娘罢了,你同人家做客的置气什么。”
楚云妙想了一会,不情不愿地说:“是。”
可是她想反驳却不知道从哪里反驳出来,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还有刚才表哥在楚云媱出去后追着跑出去的画面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来得难受。
楚云媱那个贱人,抢了她的身份和父亲就算了,难道现在居然连她的表哥都要抢,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楚云妙半垂的眼帘中满是怨毒,攥着帕子的指尖泛着青白之色。
“那不就成了。”花月宁笑道,“你看你也懂这个道理感情啊,都是处出来的,并不是代表她一来就能抢走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人都是一朝一夕处出来的感情。”
楚云妙被说通了,一直拉着的脸这才露出些笑意:“那表哥刚才为什么突然出来了。”
“你们姑娘家说话,我一个男人凑在里头你就不感觉到奇怪嘛。”
楚云妙轻轻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因为楚云媱出来了,表哥就也跟着出来了,是不是表哥也认为楚云媱长得漂亮,说话又好听就开始嫌弃我了,我承认楚云媱长得是好看,可是表哥你不能因为她长得好看就喜欢她,表哥是我一个人的,表哥只能喜欢我好不好。”停止了哭泣便拉着人的袖子甩起了小脾气。
“好好好,你啊都这么大的一个小姑娘了,还是这么爱使小性。”花月宁看着楚云妙,宠溺地笑了。
可是那颗心却是随着那位五表妹离去,不知为何。
不过楚云媱生得确实是特别好,虽然现在年纪尚幼,可其美貌都是出众得整个健康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就连他一向是喜好温柔小意的小姐都不能免俗被惊艳到了。他却并没有说出来,生怕这四表妹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
楚云妙苦笑。她脸上的笑意淡薄苦涩,显然又想起自己的身世,言喻忧愁的说:“此事要怨只怨我,小时候没直接病死了得了,反倒要活到现在,霸占人家的富贵还有人家的父母这么多年。”
“四表妹别这么说,你在表哥和姑母祖母眼里一直都是最好的!”
楚云妙摇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问到:“表哥,你们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平日内最晚也是要到五月份的时候才会过来小住一段时间,这次反倒是提前了这么早。
若是没有猫腻都不大可能。
家里本来嘱咐花月宁不要往外说的,可是表妹又不是外人,更何况她迟早都会知道。而且这件事再过一段时间自然会传出来,不过早晚时间的问题罢了。
花月宁这样想着,看四处无人后,就悄声对楚云妙说:“母亲这次回来,是想挑两个姑娘,去王府陪县主读书。”
“县主!”楚云妙捂住嘴,还是有一俩句忍不住惊呼出声,县主在太原和健康一代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她是永安郡王府的嫡女。对她们这些侯门小姐来说,那是尊贵无匹、只能仰望在云端高不可及的存在。楚云瑶忍不住吃惊道:“无缘无故的,怎么扯到县主身上了?而且,县主若想读书,以前便会找人去陪,为什么现在才找?”
“唉,还不是因为那位。”花月宁飞快地指了下东方的方向,压低了声线对楚云妙暗示道,“听说从大都来的小道消息说是那位,听说在过段时间可能来我们王府暂住一段时间,我大伯便想着将郡主进献上去给那位留个印象,万一神女有心襄王有意不就是好事一桩,哪怕是露了个面也好。可是郡主平日间整日就知道疯玩,根本看不进去书。大伯担心那位到时候看不上郡主嫌弃郡主胸无点墨,就想着找几个陪读的培养一下,说不定还能让她收收心。”
楚云妙开始没听懂,那位是谁?花月宁为什么不明说?可是等听到后面,再想想花月宁手指的方向,楚云妙吓得险些叫出声来:“你是说,太子?”连忙捂住了嘴,还担心的看了周围是不是有人,确定无人后才松了口气。
花月宁点了点头,还欲正嘱咐此事千万别说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友远及近的脚步声。
“不知道宁表哥和四姐姐在说什么悄悄话,怎么都不告诉媱媱一起听听。”苏媱前面走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有东西忘记拿了,连忙原路返回走回去,大老远的正好见到她们二人在说悄悄话,因着离得远,加上背对着她,完全听不清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五表妹。”
“楚云媱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不同的是一个是惊,一个是怒。
“自然是我的东西掉在这里了,不然我怎么能正好听见表哥和四姐姐说的悄悄话对不对。”苏媱还在笑,只是那笑深得不见底,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吐着蛇杏子的毒蛇给死死缠绕住了呼吸来得恐惧。
“不知道表哥和四姐姐说的悄悄话能不能告诉媱媱也听听,媱媱也想听呢?”
回去的路上楚云妙一路都在恍惚走神,此刻她的全部心思,都已飞到另一个人身上。
去王府陪县主读书,说不定还能见着太子。若是县主真成了太子妃,那伴读呢?
不对,若是自己被太子看上了,那现在侯府中的还会如此对她?说不定就连父亲都会想现在对楚云媱一样对她,示意给她开拿仓库的宝贝。甚至是还能将楚云媱狠狠的踩死在脚底下在不能翻身,将她的小命都捏在了手里。
以至于楚云妙今晚上兴奋得翻来覆去竟然高兴得失眠了。
荣宁堂内,楚夕月遣散了下人还有姑娘们,也正在和楚老夫人说这件事。
“娘,你也知道,在过段时间太子就会来到太原或者是健康带怠留一段时间。郡王爷在大都那边有些人脉,故而听说的。”
饶是见多识广的楚老夫人都被惊得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太子殿下要到太原来?”
“太子爷不发话,谁敢说个准呢。”楚夕月说,“不过,此事应当有七成了,听说现在太原的几位世家都在蠢蠢欲动,还有不少的在各地网罗美人,就等着太子到了好进献讨太子爷欢心。”
现在的太子爷正值十七,风华正茂的年龄,居于高位,财富权力一手抓,又兼容貌清隽才学出众不知惹来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在加上身边无半个通房侍妾一流,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太子妃的那个位置,还有成为太子爷第一个女人的想法,加上微宗帝年纪渐大,屁股底下的位置迟早也是传给太子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