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摩根大通做了七年量化交易员,同时也和顾清宁保持着地下恋情七年。
"儿子,顾清宁要带她新投资的创业项目负责人来家里吃饭。"妈妈在电话里说。
顾清宁的新欢?我怎么不知道?
给她发了条信息,却石沉大海。正当我疑惑时,包厢门被推开,顾清宁挽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陆远,你怎么在这?"她明显愣了一下。
1
"清宁,这是我儿子,你不是最清楚吗?"妈妈笑着打圆场,"当年在斯坦福,还是你帮他适应的校园生活。"
我和顾清宁的关系,从来没有公开过。在外人眼里,她是顾家的掌上明珠,26岁就在华尔街站稳脚跟,30岁回国创办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对冲基金。
而我,不过是她手下众多优秀交易员中的一个。
没人知道,七年前在斯坦福读书时,是她主动接近了我。那时她刚从高盛辞职,准备回国创办自己的基金。我们从同学到恋人,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这是程岩,MIT计算机博士,在硅谷做过五年量化交易系统研发。"顾清宁介绍道。
程岩伸出手,"久仰陆总大名,您带领的团队去年在商品期货上的操作,堪称教科书级别。"
我淡淡一笑。这种场面话,在金融圈听得太多了。
吃饭期间,顾清宁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她全程都在和程岩讨论他开发的AI量化交易模型。
"这套算法在美股测试时,年化收益率达到了38%。关键是回撤控制得很好,最大回撤从未超过15%。"程岩侃侃而谈。
呵,新来的菜鸟。A股市场的投机性和美股能一样吗?光靠冷冰冰的模型,在这个市场连三个月都活不过。
我默默在心里冷笑。作为交易部主管,我带领团队创造的年化收益从未低于50%。而且我们经历过股灾、债务危机、疫情冲击,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这些真刀真枪的经验,是数据模型永远无法取代的。
但现在,顾清宁却完全沉浸在这个毛头小子的海口里。看着她为程岩布菜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反胃。
七年时光,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2
回到办公室,我盯着交易终端发呆。屏幕上闪烁的K线图已经模糊不清。
"陆总,高盛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准备做空我们的主力持仓。"分析师匆忙推门进来。
我回过神,"让他们放马过来。"
七年时间,顾氏基金和摩根大通从未在市场上正面交锋。但现在,我倒想看看她新宠的AI系统到底有多厉害。
"把我们在商品期货的多头仓位减到30%,其他按原计划执行。"
"可是陆总,现在减仓会不会......"
"按我说的做。"我打断他的话,"另外,让风控部门盯紧程岩的交易模型,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刚准备离开办公室,顾清宁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远,来我办公室一趟。"她的语气冰冷。
顾氏基金总部就在我们大楼的对面。透过落地窗,能清晰看到她的办公室。
推开那扇熟悉的玻璃门,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扑面而来。七年来,这个办公室的布置从未变过。
"对于昨晚的事,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她坐在真皮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我冷笑,"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带着一个刚从硅谷回来的程序员见我妈?"
"我没有......"
"你没有把他当接盘侠,还是没打算把我这个定制款男友扔掉?"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陆远,你知道程岩的系统有多优秀。现在市场正在转型,纯人工交易早晚要被淘汰。"
"所以呢?你就打算用一个AI系统取代我?"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是为了你好。你可以加入顾氏,我给你技术总监的位置。"
"呵,技术总监?"我直视她的眼睛,"顾清宁,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七年都是靠你的施舍?"
"你......"
正说着,她的助理匆忙推门进来。
"顾总,不好了!程总的系统在期指上出现重大失误,已经触发止损线了!"
顾清宁脸色大变,快步走到电脑前。
我瞥了眼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AI系统在处理突发行情时还是太过机械。
"撤单!快撤单!"她急得直跺脚。
但为时已晚。短短十分钟,顾氏基金就在期指上损失了近两个亿。
"需要帮忙吗?"我靠在门框上,语气玩味。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陆远,是你搞的鬼?"
"不敢当。我只是按照正常的交易策略操作而已。"我耸耸肩,"毕竟,人工交易早晚要被淘汰,不是吗?"
离开她的办公室时,我听到了东西摔碎的声音。
曾经,我也是个天真的交易员,以为只要用心经营,就能守住这段感情。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在金融市场和感情里,都没有永远的赢家。
除非,你学会先下手为强。
3
接下来的一周,市场风起云涌。
"陆总,顾氏那边在大举做空科技板块。"风控部的李总监拿着分析报告冲进来。
我扫了眼数据,"程岩的系统还真敢玩啊。"
科技板块最近确实估值偏高,但现在做空的时机并不成熟。除非......
"帮我查一下最近有哪些科技股解禁。"
半小时后,答案就摆在了我面前。顾氏重仓做空的几只股票,大股东都在这个月解禁。而这些大股东,都和程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呵,原来是内幕交易。"我冷笑一声,"通知合规部,准备举报材料。"
正说着,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今晚8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我和顾清宁最初相识的咖啡馆。
晚上八点,我准时推开了COSTA的玻璃门。角落里,顾清宁正在搅动着面前的美式咖啡。
"你来了。"她抬头,眼圈微红。
"有事?"
"陆远,给程岩一个机会。他的系统真的很有潜力......"
我打断她的话,"包括利用内幕信息做空的潜力?"
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顾总这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解释吧?"我靠在椅背上,"不过你放心,举报材料还在我手上,没有递交证监会。"
"你威胁我?"
"只是提醒。毕竟,顾氏要是出了这种丑闻,你爸怕是很难交代。"
她咬着嘴唇,"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让程岩离开。"
"不可能!"她猛地站起来,"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决定?"
我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就等着收证监会的调查函吧。"
转身离开时,她在背后喊道:"陆远,你变了。"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是啊,我终于学会了在这个圈子里怎么玩游戏。"
第二天,程岩果然从顾氏基金消失了。但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一周后,我收到了一份邮件。是顾氏基金的内部邮件,显示我在任职期间,曾经利用职务之便进行过老鼠仓交易。
邮件是伪造的,但足以让监管部门对我展开调查。
看来,顾清宁是要和我鱼死网破了。
正当我准备反击时,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
"陆总,久仰大名。"来人西装笔挺,气质不凡,"我是梁氏资本的梁语嫣。"
"梁大小姐亲自来访,有何贵干?"
她优雅地在我对面坐下,"听说陆总最近和顾氏有些...不愉快?"
我挑眉,"所以?"
"不如我们联手?"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可以帮你摆平这次的危机,作为交换,你要帮我拿下一个项目。"
看着她递来的资料,我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或许会成为我反击的关键。
4
"这个项目......"我翻看着梁语嫣带来的资料,眉头微皱。
是一个区块链支付系统,涉及跨境结算。表面上看是金融科技项目,实际上却是冲着顾氏基金的支付牌照来的。
"怎么样?有兴趣吗?"梁语嫣优雅地抿了口咖啡。
我合上文件,"梁小姐就不怕我把这些告诉顾清宁?"
她轻笑,"陆总,你觉得以顾清宁的性格,会相信你吗?"
确实。现在的顾清宁,恐怕巴不得我在市场上栽个大跟头。
"合作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说。"
"我要梁氏资本在二级市场上配合我做一次行情。"
她眼睛一亮,"你想做空顾氏基金的主力持仓?"
我没有回答,但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有意思。"她站起身,整理了下套装,"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送走梁语嫣后,我立刻召集了核心交易团队。
"从现在开始,暂停所有新开仓操作,等我的信号。"
正说着,手机响起。是妈妈。
"远儿,今晚回家吃饭。清宁说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我攥紧了手机。看来,顾清宁是要来个釜底抽薪。
晚上,我准时到家。餐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包括顾清宁的父亲 - 顾氏集团的掌门人顾成山。
"陆远,来坐这。"妈妈招呼我。
我刚坐下,顾清宁就挽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不是程岩,而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爸,妈,这是霍总。"顾清宁微笑着介绍,"我们准备订婚了。"
餐桌上一片寂静。
"清宁,这是不是太突然了?"妈妈皱眉。
"霍总是业内知名的投资人,我们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顾成山笑着打圆场。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霍家在东南亚金融市场举足轻重,如果顾氏能和霍家联姻,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陆远,你觉得呢?"顾清宁突然问我。
我放下筷子,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祝贺顾总找到如意郎君。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霍总的资金链最近似乎不太稳定。"我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尤其是在马来西亚的几个项目,听说已经停工了?"
霍总脸色一变,"你......"
"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我站起身,"我还有工作,先告辞了。"
离开前,我看到顾清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果然还不知道霍家的情况。
回到办公室,我立刻下达指令。
"按计划执行,明天开始,全面做空霍氏集团在港股的相关公司。"
既然顾清宁要玩这一手,那我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金融战争。
第二天早上,港股开盘就一片血红。
霍氏集团的股价暴跌20%,相关公司也跟着跳水。市场上突然传出霍家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引发了新一轮抛售潮。
"陆总,顾氏基金在护盘。"交易员汇报道。
我冷笑,"继续砸。"
就在这时,梁语嫣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总好手段。"她语气中带着赞赏,"不过,你就不怕玩过火了?"
"无所谓。"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反正我和顾清宁,早就该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