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大羽的帮忙,事情的进展定会顺利许多,云天回到驸马府以后,把此事向公主说了,公主不由淡淡一笑。
“他愿意帮你自然好,我也想早一点把此事弄清楚,能还娘一个公道,是我们做子女应尽的义务,辛苦你了,云天!”。
她温柔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为她做了许多事情,而从来没有要求过她任何,她的心早就已经被他所征服。
其实这也是相互的,一个男人并不需要这个女人对他做太多的事情,只要能够让他有一个家的感觉,能在适时的时候给他温暖、关心,能够在某一个时段,给他心灵的慰藉,他就会永远把这个女人记在心上!
云天也喜欢这种状态,他会觉得他活在这个世上还有着意义!
来到这里以后,他的心也经历过许多的波折,慢慢的,他才适应和接受了现实,在这里面,公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他已经变换了角色,要在这里安心的生活,只要有公主,他不觉得再有什么不安!
三天以后,他去见大羽了,二个当世的高手相视一笑。
“云天兄弟,我所了解的情况也极其有限,不过,应该能够对你有所帮助!”,他先是淡淡一笑。
云天没有说话,他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口,他静静的看着大羽,他相信他有那样的能力。
“安宁公主的生母叫安巧儿,是当年公认的思达第一美人,但她行事低调,中间的许多事情想必你也清楚,我就直接说她死之前的情况吧!”。
大羽看了看云天,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她冤死,一点也不为过,其实她根本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了皇宫,她当时还以为到了一个世外之境!”。
“没有人想杀她,在皇宫中没有人敢杀她,但她却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她死的时候双目流血,全身的肌肉慢慢的萎缩,应该是中毒而亡,她全身上下的肌肉到了后来慢慢的腐烂,那情形确是惨不忍睹,难怪她的冤魂会久久不散!”。
云天的眼中有些湿润,那副景象从大羽口中描述出来便已经如此凄惨,那实情想必更是让人痛心。
“她应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所暗算,她死了之后,还引发了思达的一场内乱,当年思达是能和伏弋相提并论的国家,但自从此事发生以后,加上那场内乱,这二十年势力渐弱,已经成为四国中最弱一国了!”。
“其实据一些可靠的消息,真正害她的人应该是来自思达,而且极有可能是和思达当今皇上有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其实是思达的密使,她来我伏弋是想盗取伏弋的国事机密,但不曾想,却将思达的一些机密泄露了出来,才会遭到如此惩罚!”。
“但我相信,这一切也都不是出自她本心,她也是无意之间被两国的人利用,在计中计里,她成为了最大的牺牲品,她付出了自己真诚的感情,但却被一个个她真心对待的人所利用,或许她死之前明白了这一切,才会冤魂不散!”。
说到这里,大羽轻轻吸了一口气,“我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下结论,你若想让夫人安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些当年害过她的人真心的到她的灵前祭拜,不必再去杀人,其实杀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再说了,此事过去已经很多年了,只要还她一个公道就可以了!”。
“那我要如何做呢?”,云天看着大羽。
“将她灵位和骨灰送回思达,叶落归根,我想她到了那里以后,自会安宁,那些当年愧对她的人自会前去祭拜,此事不必再去追究,那些人和她的关系都不浅,那样做也不是出于他们的本心,只是事情不知不觉的发展到了那个地步,实在是无法控制了!”。
云天嘴角挂着莫名的笑,那笑看起来也有些怪怪的,“好,就按你说的办,只要把她的灵位和骨灰运回思达,请思达国君给她立个碑,让世人瞻仰,让她的灵魂得以安息,此事便可做罢!”。
“不错,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想夫人也只是想回到她原来生活的地方,在那里,她自能安息,也就不会再缠着公主了!”。
他停顿了一下,“其实她的魂是散的,只要有人能够用意念将她的魂一点点的吸引,将那些东西牵引到她的灵位,她自会安宁!”。
“四哥,要怎么做才行呢?”。
大羽轻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或许能够做到,你在她灵前感应,那个时间不能分心,她的灵魄自会归一,不然总是这样分散,才会四处作乱!”。
云天暗自点了一下头,大羽是在帮他指明一条路,一味的想去找那些让她蒙受冤屈的人,并不一定有效,而且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完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叶落归根,入土为安,这才是为人之子应尽的职责。
他佩服的看了大羽一眼,他做人做事果然没有什么毛病,甚至找不到一丝的缺点,他确是一个人才。
“四哥说得极对,小弟定按你所说的去做,多谢了!”,云天向他行了一礼。
“不必客气,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这件事情背后有着太多复杂的背景,而且事隔多年,想要还原根本就不可能,你也不要太介怀,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但云天不会放弃,他相信只要一直去调查,早晚都会把这个谜揭开。
和大羽分手以后,云天立即回到驸马府,把大羽说的话向公主传达了。
公主也觉得这样做极有道理,此事也没有必要再拖延下去了,她生母死后,骨灰一直存在宫中,并未安葬,此事知晓的人并不多,那大羽倒是消息灵通,连这等机密之事也知晓,确是有些了不起。
他们到了宫中,向皇上说明以后,皇上也没有阻拦,他只是不住的叹气,脸色显得很难看,他不愿意再提起从前的事,不想勾起那些伤心的回忆!
他让人把公主生母的骨灰送了出来,公主紧紧的抱着那坛子,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在她的记忆里虽然没有丝毫有关这个女人的回忆,但那份浓浓的亲情依然无法割舍,她将脸贴在了上面,轻声的叫了一声“娘!”。
云天看了看皇上,再看了看公主,他二人其实长得并不像,安宁公主并非皇上亲生,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他只不过是在为一个朋友照顾她而已,而那个人极可能就是飞鹤。
当然,这些事情没有根据,他也不便说出来,但此事却如同一把针一样,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里,让他不时就会想起。
他在看皇上的眼神,从他的眼神里,他看到的是慈祥,看到是亲情,如果公主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又是如何做到这份关怀的呢?
或许他小视了许多人和事,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自私的,那种大义和正直,是这个社会美好的基础,对皇上,他内心里充满了亲近和敬佩!
这样说来,让公主生母陷入冤屈的两个人,最有可能的便一个是飞鹤,另一个是皇上,可是这两个人在云天心目中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他们都是顶天立地之人,都是让世人敬仰之人,这里面的冤屈又多了些悲情的东西。
皇上没有送他们,等他们走了以后,他一个人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就这样坐了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身为国君,他可以享尽天下所有的富贵,但同时,他也要承担起天下所有的责任,甚至有时候,他觉是过得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平民。
人在其位,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也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在被动中,一步步的改变,直到变成那个连自己也不认识的人!
他或许就是在那样的经历中,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
云天和公主从宫里离开以后,二人就上了马车,这一次,他们还带了几位下人,他们不再是外出游玩,而是在做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云天身上有皇上给他的令牌,所到之处,人们不敢怠慢,这道金牌本来是让他用来调查公主生母之事,可他从来没有用过,朝廷里的人,大多不知道那些真正的内情,那些事情都是江湖中人出面而为,这道金牌对他们来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有这道金牌在手,云天外出各地就方便了许多,任何东西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几日以后,他们走出了伏弋国的范围,要途经土夏之后,才能到达思达。
而要到思达,就必须经过土夏国都,云天一年多前曾经在这里有过一场血战,现在想想,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淡淡一笑,那些故人们并不是相见的时候。
但有的事情是由不得他的,他进入到土夏境内以后没有多久,夏昊苍就知道了,他派人在驿站等着他。
云天的人马还没有停稳,那驿站中就走出了几个人。
向着他们大声道,“奉我国主之命,特来迎接云天大侠!”。
云天大侠?这是别人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他淡淡一笑,公主也看了他一眼,“国主如此好意,我们也要给个面子,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日吧!”。
云天点了点头,“多谢各位了!”。
一年多没有来这里,土夏的变化是明显的,自从上次国主之争的事情过后,天下便变得太平了许多,三股力量现在都团结在了一起。
这对天下人来说,是一件极开心的事情,只有天下太平了,人民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团结一致的在新皇的领导下,一切都会慢慢繁荣起来。
看着这勃勃的生机,云天深感欣慰,当年若不是误打误撞,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里或许还不会是这个样子。
公主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在其他的人的介绍之下,她才慢慢明白。
她不由多看了云天几眼,“没想到在认识我之前,你就已经做下了那么多大事,你真的了不起!”。
别人称赞他,他可能并不在意,但公主这样说,云天心里还是很开心。
他倒不是虚荣之人,只是爱人之间不时的相互称赞,会增加彼此的感情,会让人的心情愉悦,他爱怜的看着公主,“其实就算我做过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都比不上认识你,你才是我最大的成就!”。
公主听他这样说,脸不由红了起来,她伸出手来,在云天身上轻轻打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油嘴滑舌的了,讨厌!”。
看着这对小夫妻打情骂俏,随行的人们不由也发出了快乐的笑声。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和谐,在经历了前段时间的波折以后,他们的心情又慢慢趋向于平静了,人生就这样,起起浮浮,和生活类似,有着高潮和低潮!
夏昊苍已经在等他们了,而他身边站着逍遥帮帮主游远!
见云天一到,二人便走了过去,游远快步上前,一把将云天抱住,“好兄弟,终于又看到你了!”,他用力的拍了拍云天的后背。
云天也大笑了起来,“游大哥,一年多不见,你身体硬朗了许多,精神也不错呀!”。
“呵呵,云天兄弟,朕知道你要来,高兴得不得了,今日见到你,实是开心呀!”,夏昊苍在他们身后大声道。
云天走到他面前,跪了下去,“云天参见皇上!”。
他急忙上前“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称,而且你不是我土夏子民,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云天没有起,“应该的,你是国主,而且将天下治理得如此之好,在下向你行一礼,也是替天下人行的,请皇上接受!”。
夏昊苍不由又大笑了起来,“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快起来吧!”。
见他同意了,云天用力的叩了下去,四周的人不由都笑了起来,他如此给国主面子,便是给土夏人面子,大家自是对他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