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万分不解姜素尘的冷静:“王妃,您说这话的意思是?”
姜素尘放下茶盏,轻笑一声:“已经有人抓住了程世子,你让太子的人来押着进宫吧。”
“抓住程世子?这与朝堂上的事有……”
“按我说的做便是,待太子的人带着程世子去朝堂上,便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好。”
姜素尘太过自信,宫女也无话可说。
将要走,姜素尘却又叫住:“等等。”
宫女停下,姜素尘却又问柳如絮:“昨日我店里吃的感觉如何?”
柳如絮还在揉祈儿的小脸,被姜素尘问话,愣了一下,很快道:“很好吃呀,很特别,还从没吃过那样的呢。”
“那就好。”姜素尘又看向宫女,道:“待朝廷事了,请太子前往林记菜馆一聚。”
“林记菜馆?哪个……”宫女疑惑。
毕竟林记的店还是很多的。
“城中现在最热闹那个。”柳如絮道。
“好。”宫女应声,离开。
柳如絮脑中一闪,问:“你是不是还有个布店,里面能给人做衣衫?”
“想要?过几日让人上门给你做几身。”姜素尘道。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呀。”柳如絮笑道。
“待你家承郡王回来,也让他去菜馆,我和祈儿得先走了。”姜素尘道。
“他也要去呀?对了,昨夜你两在一个房间里说了那么久的话,你们说了什么?我问他,他不说。”柳如絮格外好奇。
“待他回来,你便都明白了。”姜素尘朝祈儿招招手:“我们该回去了。”
“你不去菜馆吗?等他回来,你们一起去不行吗?”柳如絮疑惑。
姜素尘要请客,为什么还要走?
“我得先去准备准备,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姜素尘抱着祈儿,祈儿给囡囡打着招呼:“囡囡妹妹,你也跟着来,我们晚上继续玩儿。”
“好好好。”囡囡咧着小嘴笑的乐呵,眼睛笑弯成月牙形,很有感染力。
……
朝堂上。
夜知不可置信的望着缓缓走向大殿的人。
“怎……怎么可能?”
平洲知府竟还活着!
昨夜程林远的人来报,他们已经将平洲知府除掉。
可现在,他见到了活生生的平洲知府!
他是见过他的。
程林远竟敢骗他!
夜知愤不可挡,一直处于事外的夜霆悄然出现夜知身边,攥住他:“三哥,冷静。”
他压低声音,劝说着:“证据没有,仅凭一人言语无用的。”
夜知调节着气息,让自己冷静些。
“吾皇万岁。”平洲知府已跪于殿上。
“你是平洲知府?”皇上问。
“是。”
“贪污之事不是早有定论,为你一人所为吗?太子为何说与别人有关?此事真相为何,你且从实招来。”
“皇上恕罪,罪臣是贪污了,但这件事的主谋,是三王爷和美淑妃啊!”
“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在京城,如何与你贪污?我堂堂皇室,还用得着贪污?”夜知怒问。
平洲知府重重磕头:“皇上,罪臣所说全部属实还请皇上明查。”
“你远在平洲,她们又如何谋?”皇上问。
“启禀皇上,自是有牵线的,贪污之事牵连甚广,这朝堂之上……”平洲知府眼神一一扫去。
夜知打断:“你口口声声我们贪污,你有证据吗?还牵连甚广!”
夜知易怒,夜霆依旧紧紧攥着,皇上对夜知愈发不满,面对众大臣,他强忍着。
“你可有证据?”他问。
平洲知府看向夜啸,不太确切的道:“证据……”他拖延着。
提示夜啸将证据拿出来。
夜知见状,嗤笑出声。
“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便污蔑皇室,可知道是什么罪!”
“皇上,平洲知府胡言乱语,污蔑皇室,还请皇上降罪。”夜知的人开始附和。
“请皇上降罪,太子与平洲知府合谋诬陷,还请皇上……”
“谁说是诬陷?”承郡王仿若刚从睡梦中醒来,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众人不解看向他。
承郡王从袖中抽出一个册子:“太子殿下,你也真是的,这证据不就在这儿嘛,下次你自己放你身上,又不是放不下。”
他挥了挥册子。
李公公下来接过,拿上去给皇上看。
夜啸惊诧。
他以为就此为止了,他在自责,为何昨日自己不先将乱派兵的证据拿到手。
而是耗费一夜,说服夜知党羽。
可到最后,还是被摆了一道。
承郡王给的是证据?他怎么会有证据?
夜啸很是疑惑。
同样疑惑不解,想探知是否真是证据的,还有夜知等人。
夜知望着皇上脸色沉的可怕,心底咯噔重声:“真是证据?程林远不是坚信已经毁了吗?怎么可能……”
“三哥,冷静。”夜霆道。
“是不是程林远出卖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夜知开始胡言乱语。
“夜知!”
皇上咬牙切齿。
龙威慑人。
夜知不敢抬起头。
“你竟敢这般大胆,带头贪污!你可是皇室,可是王爷!”
身为皇室,要什么没有?竟然敢贪污!
虽还没真正封王位,却也可称一句三王爷。
“父皇……儿臣……”
“皇上,此事或有蹊跷。”定海侯试图为他说情。
皇上却将册子扔下:“能有什么蹊跷?清清楚楚写着所有贪污人员账单,能有假?”
账册中有名字的大臣们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夜知哆嗦着,夜啸将账册捡了起来。
“早就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却在上朝前反悔。”他拍拍上面的灰:“若是早些自认,尚还轻些,如今,证据已经拿出来,你们还想如何狡辩!”
震声落地,众大臣跪地。
“皇上,这账册也说明不了什么,这……”有大臣颤颤巍巍说着。
夜啸拱手秉道:“父皇,可查账册中人员家财进出账,对比俸禄与实际家财。”
“好,既然你们还想挣扎,朕便让你们再挣扎一分,李德胜,让人去查!。”
皇上道。
“是。”李公公道。
大臣们闷声瑟瑟。
“皇上,昨晚我回府见到不少人鬼鬼祟祟的,怕是想作乱的人便让府中下人跟着,结果……”
承郡王发声。
“如何?”皇上问。
“结果竟看见那些人在威胁百姓,说若是想活着,便听他们的。”承郡王道:“我后来想想,愈发觉得不对,让人抓了起来审问什么情况。
结果我倒是还不清楚,但今日太子说大杂院是程世子的人,可大杂院百姓却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