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胶埋着头,不发声。
夜姣姣急了:“是不是她逼你什么了?她对你做什么了?”
“你又何必装疯卖傻呢?不就是你让她去做的吗?”姜素尘问。
“我让她去做什么?我让她做什么了!”夜姣姣叱道。
“你不是德妃身边的宫人吗?”寒辞兮声音突然响起。
多人看去。
皇后正在向没被绑的那一位问道。
“是。”宫人道。
“你知道德妃为何得病?那为何我们在德妃宫里的时候,你又没说?”皇后问。
宫人看向姜素尘,她听德妃的,且等姜素尘让说的时候再说。
“怎么?你们筹谋了什么?”夜姣姣猜测。
“筹谋算不上,只是想揭开你的真面目罢了。”姜素尘看着被苍耳带来的三人,原本凝胶是一直在公主阁的,她们没法闯进去带人。
没想到苍耳这一去将人都抓来了,如此也不用这么麻烦。
“那日,是她去贤王府与我说,德妃娘娘身子有恙,若我不去德妃娘娘恐怕难活。”姜素尘指着被绑的但大家都不大认识的一名宫人道。
“德妃有恙?前日德妃好好的,若是有恙太医也……”夜姣姣驳论。
“我当时说的便是太医这么多,为何非得找我?但她说的凶险,求着我去,我虽然没职责一定要去救人,但若德妃真病危,我身为臣子之妻,若能尽力自然是要尽力的。”她道。
“王妃接着说。”寒辞兮道。
“可还没到德妃宫中,她便借口离开,我看她鬼鬼祟祟的,便让我身边的丫头跟上去看看。”姜素尘道。
“我悄悄的跟着她,发现她竟是去了公主阁,见了她!”娇儿指着凝胶道:“本来见她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
“但是我见了德妃娘娘,才得知德妃娘娘根本没病,且没想见我。”姜素尘接话:“德妃娘娘说,她之所以等着,是因为有人说我要见她。
我仔细一想,定是有人要算计于我,可当时又抓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没想到,在今日全部显现!”
“当日与德妃娘娘说我家王妃要见她的,便是她。”娇儿指着德妃宫里的宫人道。
这位宫人姜素尘审问过,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人来说贤王妃求拜访,便也与德妃说了。
“是她与我说贤王妃要见娘娘的。”宫人指着另一名不知名宫人道。
那名宫人瑟瑟发抖,指着凝胶道:“是……是凝胶姐姐让我去做的,她说……说帮公主办好了事,重重有赏。”
“胡说,我根本没让人帮我去办事!”夜姣姣急了,她怒吼道,要一巴掌扇去,苍耳一把攥住,可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公主要证清白证便是,可不要想着毁证人。”
“没让人去做事的话,为何知道我与四王妃接触了几次?还知道我什么时候去见了德妃?还信誓旦旦说是我让她们染上的病?”姜素尘笑话。
清楚知道这些,且今日一直嚷嚷着要让处置她,这样的举动,很难让人想象与她没有关系。
“我没有,没有!”夜姣姣竭力吼着,额角青筋爆出。
她看向皇上,皇上眸底闪着失望。
她扑上去,哭喊着:“父皇,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姣姣,贤王妃证明不是她做的,那么,你如何证明不是你做的?”寒辞兮扶起扑跪在地上的夜姣姣。
夜姣姣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母后,真的不是我,是凝胶告诉我姜素尘做了这些的,她说……”
她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凝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谁让你做的?我才是你的主子!”
凝胶扑通跪地,泣不成声。
来时,苍耳警告过,若是胡言乱语,半分对姜素尘不利的话,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苍耳的厉害她见识过,公主阁外守卫众多他都能无声无息进去,且带走她,她知道,若是想让她死,轻而易举。
“公主,是……陆枝枝,她……”
“我才是你的主子!”
啪——
夜姣姣激动的一巴掌扇去。
怒目圆睁。
凝胶是她的大丫鬟,却听别人的话!
“她算个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帮她,还要将我牵扯进来,你是不是想将我害死?”
“不是的公主,陆枝枝说她也只是想弄死贤王妃好孝敬您,可是宫外总有四王妃阻止,她只能从宫里下手。
皇上最看重的便是德妃,但是她没法管皇宫的事,只能……只能找到我,让我帮她,这样我也算是立了大功,帮了你的忙,公主,对不起,都是奴婢利欲熏心,公主,对不起!”
“放肆!”一直看戏的皇上震怒。
气得一脚踹飞凝胶。
凝胶倒在不远处,吐出一口污血。
“德妃也是你们敢动心思的?你们将朕置于何处?”皇上怒道:“来人,将她拖下去斩了,姣姣……”
“皇上,这一切与公主无关,公主不知情啊,皇上,奴婢愿意一死,只求您不要惩罚公主。”凝胶哭喊着爬上去,又被皇上踹飞。
夜姣姣重重跪地,泪流满面:“父皇,此事儿臣真的不知。”
“父皇……”夜爵想发声,但看看被夜姣姣污蔑的姜素尘,他咬咬牙,扯着夜姣姣跪姜素尘面前。
“你快同贤王妃道歉,之后回宫夜同德妃娘娘道歉,若是她们愿意原谅你,父皇也才愿意原谅你!”
这次,是夜姣姣做错了。
她说她不知情,谁能信?
“四哥,你……”
彼时,陆枝枝被人压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脸色煞白。
皇上见到她,便也怒吼着:“拖下去,直接斩首!”
陆枝枝满面惊恐,她挣脱侍卫冲到皇上面前跪下:“皇上,为何要杀我?请给我一个明白。”
“为何?你胆敢算计贤王妃,害了四王妃,还敢对德妃动心思,你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朕要砍了你全……”
“皇上,臣女冤枉啊!”
陆枝枝大喊着,有侍卫要来将她拉开,她重重咬了一口,侍卫吃疼。
她重重叩在地上,头上瞬间多了血红印子。
“皇上,臣女冤枉。”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犯的事,罄竹难书,竟敢将疫病种子带来,就算是砍了你全族都不为过!”皇上道。
陆枝枝,区区一位大臣之女,竟然敢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
也敢算计到皇室,皇室脸面何存?
“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没去过云州,怎的将疫病种子带来?若是臣女带了,臣女为何没染上?此事与臣女无关呐。”
她指着姜素尘,郑声道:“皇上,都是贤王妃,是她的过错!
是她将疫病种子带来的,现在疫病不仅仅只有德妃与四王妃有,京城已经有多人得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