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姜素尘眸中似有冰火两重在冲击着,她怒视着夜姣姣,周身交杂着幽深与怒火之气。
让人心底狂乱身子却坠凉。
“连四王妃与我见过几次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想必这些事都是你安排的吧?”她刚开始想着她身上有侠义,或许并不是她。
可事到如今,她甚至不能为她想那么一点点借口。
“你可知因为你的糊涂害得你嫂嫂小产,害得你兄长没了孩子?你想怎么对付我都可以,何必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她怒呵着。
“什么叫我害得我嫂嫂?明明就是你!是你接触她,是你……”夜姣姣惧怕于姜素尘的眼神,却依旧执意为自己辩驳着。
姜素尘冷笑道:“我接触你嫂嫂?你可知为何会接触到?若不是你们安排的人试图害我,你嫂嫂会出现?
让人送了带虏疮的血去了贤王府,想让我碰到?可惜你嫂嫂在我碰到之前求见,带走了盒子!”
能让她们这么快染上虏疮的,当然是血菌。
“我根本就没有安排……”夜姣姣怒叱,她根本就没有安排人害姜素尘,她想为自己证明。
院中的门却被踹开。
有几个人被扔了进来。
苍耳紧接出现:“王妃,已将所有证人带到。”
姜素尘惊诧,她还想出来怎么没见到苍耳,原来是去将她之前关起的人带来了。
同时,还带来了那日在街上,试图将布匹塞给她的妇人。
她本来有猜陆枝枝有参与的,可是,她区区一个大臣之女,如何能弄来那血菌,而夜姣姣知道这么多,说不一定就是两个人合谋。
可她没找到这个妇人,只能指认夜姣姣,没想到现在苍耳将人带来了,真是毫不费功夫。
“放肆,不经通报进来做什么?你带来的是什么人?”不等皇上反应,夜姣姣便斥责苍耳。
苍耳剜了她一眼,朝姜素尘走去,停在她的身后。
娇儿小声与姜素尘道:“苍耳问我发生什么事,我与他说了,他说离开一会儿,竟是将人都带来了,好厉害。”
“嗯,挺厉害的。”姜素尘小声回应。
她朝皇上鞠躬行礼:“皇上,她们乃是证人。”
“什么证人?”皇上问。
“证明德妃娘娘得病和四王妃的病与我无关的证据。”姜素尘道。
“无关?姜素尘,你可别以为随便拉几个人就可以……”夜姣姣准备笑话,姜素尘冷眼又扫了去。
她缩缩脖子,眸底一闪而过的惧意。
“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她磕巴道。
“证据,我与四王妃见面的证据。”姜素尘朝妇人走去,将妇人甩到夜姣姣面前,方便她仔细看:“我第一次与四王妃见面,便是她硬生要将一匹布塞给我。
而那布匹里,便有能让人染上疫病的源头,四王妃出现说她布匹有污渍,布店掌柜可证明,她随即落荒而逃。
第二次,有人送了盒子去贤王府,四王妃又带走了盒子。”
说到盒子,夜爵不知从何处拿着一个盒子走出来,准备递给姜素尘。
姜素尘掀到地上:“这盒子里便有血菌,不要轻易碰触。”
她一说,皇上惊得都站远了些。
夜姣姣也惊骇的望着:“你不要吓我们,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你自己打开看看,若是你染上了病,在没证明你罪证之前,我还是愿意为你治疗的。”姜素尘道。
夜姣姣努嘴:“你当我是傻子吗?”
“不是你先将大家当傻子的吗?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却口口声声我是为了功名。”姜素尘冷嗤:“还说因为只有我能治,所以是我做的?
我能治别人不能治那是别人无能,与我何干?”
“你……”此话,夜姣姣无法反驳,她将妇人推开:“那谁知道这妇人是不是就是你安排的?若是有人要害你,我嫂嫂为何要出现救你?”
“是不是我安排的,让她说不就行了?”姜素尘道:“至于你嫂嫂为何要救我,你进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就算陆凌函不给她挡灾,这血菌对她也是没太大威胁力的。
“说!”苍耳拔剑向妇人。
妇人浑身颤抖:“我说,别杀我,我说!是礼部侍郎家的陆枝枝让我去做的,她收买我,让我将布匹给贤王妃,我知道错了,各位大人饶命,饶命啊。”
“陆枝枝?”夜姣姣神色明显不对,她强声对姜素尘道:“哪有人这么傻,收买人还报家名的?这莫不是你……”
“我刚好认识礼部侍郎家的陆枝枝长什么样,我知道的。”妇人看了苍耳一眼,连忙低头高呼道,她慌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坠子:“这个……这个是她遗忘在我那里的坠子。”
坠子上写着一个枝字,与陆枝枝有来往的夜姣姣一看便也知道,那是真的。
“陆枝枝!”她切齿低吼道。
“来人,将陆枝枝带来!”皇后下令。
跟随而来的侍卫应声:“是!”
陆枝枝不论是想害姜素尘还是想害陆凌函都是重罪,何况还是让人染上疫病这种恶毒的法子!
“既然是陆枝枝,与我何干?你方才为何说是我害了我嫂嫂?你为何说是我安排的?”夜姣姣不满出声:“姜素尘,你居心何在?”
她的亲哥哥夜爵本就对她不如以前了,若是误会再加深她该如何自处?
她是公主,自认不可以被人污蔑,强加罪行。
“贤王妃,你如何解释?”皇上也不容许自己的女儿被人污蔑。
姜素尘神态若然:“说是公主安排的,自然是有证据。”
她扫向同妇人一起被苍耳带来的另外三个人。
她们是戴着斗笠的,将头脸与上半身都遮住了的。
“掀开。”她道。
苍耳长剑一挥,三人戴着的斗笠都碎开,三人中有两人手是被绑在后面的,无法捂脸,容貌展露人前。
“凝胶?”夜姣姣震惊的望着一名手被绑在后面的女人:“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她的大丫鬟,而如今却被人绑着带到了这里。
她朝姜素尘怒呵:“你将凝胶绑来做什么?你是想用她来威胁我吗?”
“威胁?我可不屑,只不过她也是德妃娘娘得病的证人之一。”姜素尘道。
“什么意思?证人?凝胶,你做她的证人?你不是与我说,她要害德妃吗?”夜姣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