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尘,你还有何话可说!”皇上震怒。
死士是姜素尘带来的,如今,却指认是姜素尘要迫害夜姣姣。
“你们……”苍耳愠怒的望着死士们,明明是他们说能帮姜素尘作证的,他们体内也还有毒,如今却又反口害姜素尘。
“皇上,我们身为公主死士,愿为公主死而后已,但贤王妃收买我们不成,还给我们下毒,还请皇上明鉴,请皇上为公主做主,为我们做主。”死士们齐声道。
伤害公主,收买人加害,收买不成便下毒,罪加一等!
“姜素尘!”皇上咬牙切齿。
姜素尘却轻笑出声。
这种情况,她预料到了,只是想给这些人一条活路,他们不愿意,也怪不得她了。
此毒不稀有,但解药配着复杂,这些人是来不及活着了。
“你还笑?真是猖狂!你以为你犯下这样的事,长公主和贤王府还能保住你吗?”
在亲生女儿与侄女儿之间,皇上当然是选择自己的女儿。
“来人,将……”
“皇上,臣能证明,是公主先……”
“你算什么东西?你能证明什么?”
“皇上,臣为武卫中郎将,臣亲眼所见,是公主要迫害小世子与王妃,所以……”
“武卫中郎将?哪路兵?”
“夜家军。”
“呵。”
皇上冷笑一声。
夜家军是所有兵将中最厉害的一路兵马。
骁勇善战,装备或许不敌别的部军,但作战能力不是其他部军能够比拟的。
但皇上此刻眼里,竟闪烁着鄙夷与讥笑。
苍耳一度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夜家军仅听从贤王府夜家,你的亲眼所见做不得数。”皇上道。
“呵。”姜素尘讽刺一笑。
这种话竟然会从她这个皇帝舅舅口中说出。
他是忌惮不满夜家,还是说只是快言脱出?
“皇上,我带这些死士来只是想证明,公主出动了他们想要置我于死地,而我抓住了他们,至于他们如何说,我没有办法把控。”姜素尘道。
死士在此,能够说明公主出动他们是真。
“可你方才不是想让他们作证吗?”皇上道。
“大可不必,我怎会让敌人来为自己作证置自己于死地呢?”
“如此,也无法证明你没收买他们,或是也无法证明是否是姣姣出动的他们!”
在皇上看来,夜姣姣若真想伤害人,没必要出动这些死士。
“在朕眼里,姣姣单纯天真,是不会做出这等恶毒事件的,姜素尘,你便别想再打算盘污蔑姣姣……”
“贤王妃是否还有别的证据?”皇后打断皇上的话。
“有。”姜素尘道。
“皇后,你逾矩了。”皇上微微不满。
皇后脸色未变:“皇上,你这般相信姣姣,也得给贤王妃一个机会证明不是?如此也才能叫人心服口服。”
“你还有什么证据?”皇上不情愿问道。
姜素尘道:“盐课使之女陆凌函。”
“传。”皇上道。
李公公带人去传,姜素尘等人继续在勤政殿等着。
勤政殿外,夜姣姣的贴身丫鬟听了姜素尘的话,连忙跑去告知夜姣姣。
夜姣姣虚弱的躺在床上,宫人正在喂她喝着参汤。
听完贴身丫鬟说的,嗤笑出声:“哈哈……姜素尘是个傻子吗?”
“公主,缓缓气,您身子还虚弱,不要这么大动作。”宫人给夜姣姣抚顺着气。
夜姣姣随手拿起蜜饯含在口中,脸上遮掩不住的兴奋。
“陆凌函可也是伤害她的人,她有什么信心陆凌函会为她作证?陆凌函那个胆小鬼可是精明又自私,她怎么敢作证?
她若是敢作证,她自己得没命不说,连她的家人都得受到牵连。”
“我还以为姜素尘变聪明了呢,没想到还是一个蠢货!等陆凌函来,她死的更惨,陆凌函为了活着,为了家人,一定会站在我这边,一定会不承认对姜素尘做出的一切。”
“那几位死士做的好,不愧是本公主的人,过后本公主可要好好论功行赏,你们去勤政殿外继续好好听着,有什么进展第一时间告诉我。
还有,等陆凌函指认姜素尘伤害我后,你们便告诉父皇我又吐血了,可明白?”
一句吐血,能给姜素尘雪上加霜。
“姜素尘,在弘福寺我没弄死你,现在你便要众目睽睽的去死了!”
伤害公主,想必长公主也没脸来为姜素尘求情吧?没落的贤王府又怎会为她孤注一掷呢?
“哈哈……”
想到此,夜姣姣又狂笑起来。
……
宫外
祈儿听说宫里人去盐课使家找陆凌函时,浑身发冷。
“这可怎么办?肯定是那些人没好好作证,但娘亲怎么会让陆凌函去作证?当时可是她要抱我扔下去啊,她也是坏人,怎会为娘亲作证,怎会说出实情?”
王太妃也浑身发冷,她颤声道:“怎么办?我去找长公主帮忙?可这不也是陷长公主于不义吗?”
“不如我们去找四王爷?”娇儿提议。
“四王爷?他会帮素尘吗?受伤的可是他亲妹妹啊。”王太妃不大相信。
祈儿咬着手,眼睛滴溜转着:“要不我们试试?”
“在悬崖上,王妃让苍耳将公主绑上面,四王爷都没有阻止,也没有怪罪王妃,或许,他这次也会帮王妃。”娇儿猜测。
四王爷是一个好人,对错分明,或许找他能有转机。
但,四王爷昨夜也离开了弘福寺,娇儿去四王爷府,去夜爵以前住的小屋都没找到他。
娇儿颓坐到地上:“这可怎么办呐。”
“本来不想逼渊儿去威胁皇上的,但……走吧!”
王太妃一咬牙便如此道。
夜冥渊对姜素尘只有厌恶,或许不会出手,但王太妃想,自己逼他去,他定是会去的。
他去或许无用,毕竟夜家已经没落,但夜家手里还有夜家军,或许能够威胁皇上一把,纵使如此大逆不道。
但为了姜素尘,王太妃豁出去了。
与此同时,陆凌函已经被带进宫。
“陆凌函,你老实说出你与公主在悬崖之上对我和我的儿子做了什么。”姜素尘冷声道,她没有威胁。
众目睽睽,陆凌函扑通跪地,她脸色苍白,身子瑟缩,面色很差。
她紧咬着牙,欲言又止,皇上呵道:“如实说来,若是敢扯一丝一毫的谎,朕定不轻饶!”
陆凌函匍匐在地,颤声道:“是,臣女不敢扯谎,臣女接下来所言,没有一丝一毫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