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姜素尘忍住想揍人的冲动，她暂且不想惹事。
“道歉？”妇人们互相看看，又投来轻蔑的眼神，嘲讽道：“贤王妃是意识到自己长相丑陋，恶心不堪，怕找不到下家就讨好王太妃了？
但你也不瞧瞧，这贤王府已经落魄到什么地步了，你现在讨好还来得及吗？王太妃都难自保，啧啧，想当年嫁给老王爷时那么风光，还好意思笑话我们嫁不成？
哈哈……真是笑话，如果当初嫁的是我们，那守寡的不就是我们，这么落魄的不就是我们了？”
“啪！”
即使眼前都是命妇，但姜素尘还是没忍住，重重一巴掌抽了去。
“我可是命妇，你敢打我？”
被打的命妇李氏咬牙切齿的瞪着姜素尘。
而姜素尘丝毫不惧，一脚将她踹到地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服？那你就告到皇上跟前去，看看谁的不对！”
“告到皇上跟前你以为你能没事？你以为你们贤王府还是曾经的贤王府吗？”
旁边命妇刘氏斥出声。
“是与不是，你敢到皇上跟前说吗？”姜素尘怼回去，她是心知肚明贤王府境地，但贤王府也不是谁都能欺的！
“你以为我们不敢？”刘氏怒声问，却有些心虚，只能将话头又转向王太妃：“王太妃，你一直不说话应该也是明白你们贤王府的处境的吧？
你以前风光无限，但现在可不是以前！你儿媳打了我们，今儿你不让她跪着道歉，我们便不依，定是要告到皇上那里去!”
王太妃叠在身前的手，渐渐紧握。
锵！
剑出鞘的声音。
刘氏紧盯着离她近在咫尺的剑，大气不敢出。
其他命妇虽然也怕，却还是出声呵斥。
“贤王妃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想杀命妇吗？”王氏道。
“当街杀人，这么多人看着，你这肥婆是活腻歪了？”李氏道。
“素尘。”王太妃朝姜素尘摇摇头，这对人拔剑大可不必。
“看吧，你婆婆都不敢，你敢？还不快跪下给我们道歉！”刘氏命令道。
姜素尘剑又往前了些，刘氏脖子渗出了血，更是惊恐。
“想让我下跪？我怕你们没命受！”
姜素尘幽冷的眼神一一扫过，命妇们谨慎又愤恨，但又怕姜素尘发疯。
毕竟她曾经恶名可是传遍整个京城的。
“贤王妃，你这样对我们也大可不必，且不说王爷现在心里没你，你这样做没人会领情，我们想要嘲讽的也不是你呀，王太妃以前高高在上，看不起我们，我们现在说她两句怎么了？”王氏道。
“就算王府真的落魄，也不是你们红口白牙可以嘲讽的！她是我母亲，你们说她，等同嘲讽于我！”姜素尘冷声道：“道歉！”
她看得明白，这些命妇无非是因为王太妃以前得了老王爷心，而她们没有，便累下了恨。
平时与王太妃互相看不上，如今逮着机会就想各种奚落。
“我们只是说了两句，用得着道歉吗？”王氏嘀咕。
已经有不少人围观，她们哪里拉得下脸？更何况她们高傲的‘品质’不容许她们轻易低头。
“不道歉也行，那我就先收拾了你们，再让人同你们男人说，你们以前是如何惦记的老王爷的！”杀人诛心，提及人不能为人知的事，等同诛心。
“你！你胡说什么？”她们急眼。
这话若是传出去，她们哪里还有脸，还如何面对自家相公？
“王太妃，你还不管管你家儿媳？这么乱污蔑人，事情闹大了你们贤王府可吃不了兜着走！”
“没错，什么叫惦记老王爷？我们以前可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子！”
“也就只有长得这么恶心这么丑的人才能生出这么龌龊的心思，乱污蔑人，简直与她人一样恶心！”
她们愤怒辱骂出声。
这次，是专针对姜素尘。
她们连声辱骂，却被一道道极响的巴掌声给打停，呆呆的看向王太妃。
一向以和为贵仁慈心善不喜闹事的王太妃，竟然动手打人了！还是一连打了三人！
姜素尘本想动手的，但王太妃动的比她还快。
王太妃沉着脸，脸色是这些命妇从未见过的可怕。
“我家儿媳今日就算是想杀了你们，也有我罩着！”她直视她们，重叱道。
“王太妃，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氏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人还没老，就已经听不见声音了？”姜素尘嘲讽道。
她感动的看着王太妃，这就是传闻中叱咤京城的女人，这么多年棱角虽然被磨平，但是她在意的被伤害，还是会挺身而出。
她的眼神，很有震慑力。
王氏刘氏瞠目结舌。
“王太妃，你是想与她一起欺凌我们吗？”王氏问。
“你们王妃如……如今是……是如何的境地，你忘了吗？你……”刘氏还想威胁。
“我们王府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来说教！”王太妃震声道：“我儿媳也说过，王府不论如何，也不是你们看低得起的！
王府世代功勋，为国捐躯，保家卫国，如今出了些事，你们便这样说，那我们愤然将你们杀了，皇上也定不会多怪罪！”
字字句句，带着铿锵之气。
听得人跟着沸腾。
祈儿崇拜的看着自家娘亲和祖母，有些小兴奋。
姜素尘亦是，勾起唇角，挥动着剑，吓唬着命妇们。
“还不给我们磕头道歉？你们是想被杀谢罪还是说，让我去与你们男人说道说道当年你们做出的事？然后再向皇上禀报，对你们降下惩罚？”王太妃沉声问道。
命妇腿一软，竟都跪了下来。
口中小声嘀咕着：“好歹也是王太妃，竟这般计较。”
“嗯？”王太妃冷哼一扬。
李氏低着头道歉：“是我们不对，给贤王妃王太妃道歉。”
王氏刘氏紧跟不情愿说出声，看着周围围观人投来的嘲笑的眼神，咬牙切齿的吼着：“笑什么？我们也是你们能笑的？还不赶紧滚！”
她们站起来，彼时，她们家中的下人也赶着车来接她们了，她们对视交接，闪过一丝算计。
来接的，除了赶马小厮，还有丫鬟，人多势众，她们决不能这么丢脸离开。
“哎呀，我敢买的翡翠镯子怎么不见了？”
突然，李氏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