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姜素尘呵斥。
可拉着娇儿的宫人却脚不停歇,拉着娇儿继续走。
“夫人,你先去,我没事的。”娇儿怕姜素尘闹事,提醒着。
来叫姜素尘的宫人也催促着。
“乐平夫人,不过是一个丫鬟,不会有什么事的,您还是快些……”
姜素尘快步朝娇儿走去,宫人拉住:“夫人,玫妃娘娘真的会生气的!”
姜素尘甩开宫人,脚下步伐更快了些,到了某处假山外,姜素尘猛地停住脚步。
不远处,苍耳正推着夜冥渊,应当是刚与皇上商量完事情。
而娇儿,被人带到了一处假山后,她晃眼好像看见一抹蓝色杉角,是李家公子?
难怪,她就说皇后不可能让人来给她借娇儿。
身旁的宫人急的抽起了眼泪,姜素尘指着不远处的苍耳道:“你帮我做一件事。”
她往宫人手心塞了锭银子,很有重量。
“可玫妃娘娘那边……”
“玫妃现在在哪儿?你帮我做事,我自己去找玫妃,我不会牵连于你。”
宫人垂眼看看手都难包住的银子,控制不住的点点头。
“你一会儿……”姜素尘告知需要宫人做的。
宫人跑到另一边,口中呼唤着:“娇儿,娇儿……”
姜素尘见苍耳有了反应,招呼宫人过去问话,方才掉头往玫妃在的地方行去。
途中遇见一位公子,小声提醒:“乐平夫人,你一会儿小心些,我方才路过八角亭,好像见玫妃很生气的样子。
可能是她身边那几位给她说了些什么,那几位是出了名的碎嘴,我娘说她们总喜欢胡说八道。”
姜素尘微微诧异。
在以前,就算有人知道等待她的会是祸事,也不会有半分提醒。
现在居然会有人提醒她。
“乐平夫人不要误会,我就是路过的时候好像听见你的名字,我并没有参与。”男人解释。
“多谢。”姜素尘侧目,微微点头,继续朝八角亭走去。
玫妃此刻正坐在八角亭品茶,一脸不耐烦,她的面前放了两盆花,应该是想赏花,却一点赏花的动作都没有。
“哟,乐平夫人来了?好大的架子,娘娘请了这么久才悠悠的来。”
“尽管是皇上亲封的乐平夫人,有功在身,那也不能不将玫妃娘娘放在眼里呀,谁不知玫妃娘娘深受皇上宠爱……”
“够了。”玫妃叫停,眸光不善的看向姜素尘,诸位妇人停声,戏看姜素尘。
“乐平夫人,你是看不起本宫吗?”
“不敢。”姜素尘停在八角亭外,声音不冷不热。
“本宫看你敢得很!见了本宫,为何不跪!”玫妃道。
“我是皇上亲封的乐平夫人,有诰命在身,见皇上亦可不跪。”姜素尘道。
“你!”玫妃被噎住。“不跪便不跪,但为何本宫让人去叫你,你这么晚才来,让本宫等着你?”
“启禀娘娘,行路也需时间。”
“什么都有借口,姜素尘,分明是本宫请你来赏花,你却与皇后走一块,讨好皇后?怎么?本宫在你心里,就上不得台面?”
“娘娘误会了,素尘并未与皇后一块,素尘进宫是要与娘娘赏花,当然,也是要帮红樱出谋划策,让她选得好郎君。”
不论情势如何紧张,姜素尘皆三言两语化解。
玫妃气不打一处来。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我们可都看见了,你与皇后娘娘走了好一段路呢。”
尽管同一个方向,大路也就那一条。
“乐平夫人不想着给玫妃娘娘道歉,倒想着如何开脱,真是厉害。”
“玫妃娘娘也别气,有些人呐,就是看不清局势,例如应该讨好谁都不知道。”
……
“父皇说的那些话你也别在意,夜家军现在也不是你在带着,闹出些事也是正常,若是你腿是好的就好了,贤王有没有想过,将夜家军交给谁带带?”
八角亭西北方向,夜眠推着夜冥渊缓缓朝八角亭方向而来。
两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玫妃干咳两声:“乐平夫人,本宫现在真的很生气!”
“那娘娘要如何才能消气?”姜素尘不想惹太多麻烦。
这玫妃现在正当宠,得罪她也没什么好处。
“你去那个小花匍里,帮本宫把那几盆紫蓝色的花儿搬过来,本宫便原谅你了。”玫妃道。
姜素尘看向西南方向的一个小花圃,脑中满是疑问。
想让她搬东西借故羞辱她低贱如仆役?还是什么?
“娘娘,就这么简单?”
“依我们看呐,您就应该禀报皇上,取消她的诰命,一个女人拿诰命做什么?”
“就是,才做了点什么,就拿诰命,吃得消吗?”
原来,竟是嫉妒使人眼红。
姜素尘大概知道这些妇人为何针对她了。
因为嫉妒,嫉妒她有诰命在身,也嫉妒她比她们年轻有魅惑力。
“乐平夫人,本宫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不会不给本宫面子吧?”玫妃看来,似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她便会将事情闹大。
搬几盆花而已,姜素尘倒没觉得有什么,就是怕玫妃想耍什么把戏。
“素尘搬过来便是。”姜素尘道。
她朝小花匍走去,仔细观察着小花圃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竹藤一圈一圈,望着也没什么不对劲。
玫妃要的花离出口有些远,她缓缓走去,浑身做着防备。
正猜想着这是皇宫,玫妃应该不敢做什么手脚对她如何时。
耳边传来咻的声音。
好似有什么划破了空气。
嗒!吱呀——
姜素尘瞳孔一缩,有人设计竹藤倒下,试图碾压她!
竹藤上有不少的刺,且厚重,压下虽然死不了,痛苦却是免不了的。
她身子一转,试图趁着竹藤完全倒下需要缓冲而从旁边有花盆粗有九尺高的地方跃出去。
却感觉身子瞬间失了重力。
一个天旋地转间。
啪啦!
竹藤轰然倒塌。
而她安然在竹藤外,她正被夜冥渊抱着。
光刚好被他挡住,他的周身似乎萦着一圈圈光芒。
她的心狂跳不止。
但周边响起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窖。
“贤王不是残废吗?”
“贤王速度武功还是这般厉害,还好端端的站着,方才坐在轮椅上不能自理的人真是他吗?”
竹藤的事,无人关心。
众多关于夜冥渊的语言狂击而来。
夜眠震惊的指着夜冥渊:“贤王,你……你……你的腿没事?真是太好了,只是,你为何要骗大家?你可知,你骗父皇,这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重重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