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短了一截的眉毛扬了扬,有些挑衅,似乎该尴尬的人是想偷亲他的乔楚生。
“咳,你不去上班,在这干嘛。”陆易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蒙了一层水汽,他伸手擦了擦,又得寸进尺,调笑到,“乔哥,你这弯着腰,我还以为你要偷亲我呢。”
“我才没有要偷亲你呢。”乔楚生摇摇头,一脸诚恳。
“是吗,呵呵呵……唔——”乔楚生的动作快很准,捏着他的脸就压下来。
“我知道你在装睡,所以我正大光明地亲你。”乔楚生舔了舔嘴唇,看着缩在被子里只留两个眼睛在外面的陆易,心情颇好。
“我讨厌葱油饼。”陆易想了想,还是没提张婉带来的葱油饼,只是平静的抗议。
“OK。”
陆易被乔楚生拉着去厨房,哗啦一声就把葱油饼倒在垃圾桶里。
在垃圾桶里,陆易看到了葱油饼的包装,是速冻食品。
那天的那个吻似乎给乔楚生按了某种开关。
早晨起来前,要一个早安吻。晚上睡觉前,要一个晚安吻。甚至两个人一起吃饭,也能忽然凑过来,捉住他挥舞着筷子的手,不容抗拒地亲上去。
如果张婉知道事情发展成这样,怕是得气吐血。
好容易和陆易腻歪两天,结果乔楚生生病了。
陆易没怎么照顾过人,手忙脚乱的。
本来乔楚生这两天还有最后半天班要去上,但早上实在起不来床,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没去。
他靠在床头,头发睡得东倒西歪,眯着眼睛给方呈打电话,说不去了不去了,头疼。说完正好喉头发痒,就半真半假地咳了两下,把陆易咳醒了,掀开眼皮看他。
方呈一向很好糊弄,大呼小叫着让乔楚生保重身体,嘱咐了几句就挂了。
“你今天怎么样?头还疼?”陆易揉揉眼睛,等他挂完电话,才开口问他。乔楚生半靠着,他就蹭过去,让没睡醒的脑袋挨着人家大腿。
乔楚生也没滑到被子里继续睡了。他放下手机,把手伸过去,陆易头就偏了偏,主动蹭到他手心,给他揉头。
他们晚上睡觉不关灯,此时晨光微熹,乔楚生顺便就把床头灯暗灭,不算太暖的自然光瞬间笼罩整个房间,暮色一样慵懒和柔和。
昏天黑地的环境总容易让人不知日夜,乔楚生低头去吻恋人额头,哑着嗓子说:“头不疼了,但就是不想起来。”
“想吃什么?”陆易打了个哈欠,抱住他腰,喉咙里发出些“唔噜噜”的声音,懒洋洋的。
“你做吗?”乔楚生这语气带了丝调侃的轻飘飘,陆易早上爱赖床,自己都要别人盯着才会按时吃早餐,更别提让他在这个点去做早餐了。
“我去给你做吧,照顾病人。”说完,刚刚还迷迷糊糊的人,“咻”一下跳起来,边抓头发边往床下爬,还把乔楚生按下去,要他别动,好好躺着,他做好了会给端过来。
乔楚生被硬按下去睡,看着陆易坚决的背影,揉揉太阳穴,怕自己不是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