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如你所说，还年轻，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说到这里，季雨凝自豪地挑了挑眉。
“我不是都说了吗？”她说话的语气更是带着几分戏谑，“我看人，不会错的。”
身旁，造型师听到季雨凝这番话，不禁笑出声来：“我们梁总也老是这么说。”
他突然挑起话题，倒是将当下的气氛弄得更为活跃了几分。
“那你们觉得她看人准吗？”既然是和梁婉婉有关的事情，季雨凝便敢大方议论。
造型师微微弯了弯嘴角，发出不明所以的笑声。
“不过我看你。”季雨凝看着镜子里他的熟练手法，半打趣半认真说道，“不是挺可以的吗？”
“那可是。”造型师也是丝毫没有任何的谦虚，“我这能够进入到团队里，也是靠得实力好吗？”
慕程煜在旁看着，时不时清清嗓子。
很显然，是他在提醒两人的对话。
即便是两人已经相识结婚有段时间，但他依旧是受不了看到季雨凝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
倒是季雨凝表现得十分自在，丝毫没有被任何的东西束缚。
“那我要是挖墙脚，你愿意吗？”
半晌，季雨凝突然抛出一个让造型师为难的话题。
现场是一片寂静。
即便如此，造型师的手依旧是没停。
“可以的话？”季雨凝下意识再度提起。
一听这话，造型师手里的夹板不由得多停留了一会儿。
也正因为如此，季雨凝额前的那块刘海才会被夹得刻意了点。
“不好意思。”造型师连忙松手，拿起一旁的喷雾罐子准备补救，“刚才是我疏忽了。”
“没事没事。”季雨凝摇摇头，好在错误并不是十分明显，还有弥补的余地，“说明我刚才的问题实在是吓到你了。”
造型师笑了笑，“倒也不是吓到了。”
“刚才还真就认真思考了下。”
“思考什么？”季雨凝抬起头，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造型师的脸上。
“思考我究竟该怎么和你拒绝。”
原来是这样。
看来梁婉婉好不容易招募到的这群人属实不错。
“这么看来，婉婉挑人的眼光确实不错。”季雨凝点点头，没有再继续纠结于刚才的话题，“我还以为你会动摇呢。”
“而且，我还没有和你说薪资水平。”她顿了顿，一副认真的模样，“到时候你大可以再开口要一个更高的价格，毕竟是跳槽。”
造型师应着：“话是这么说的。”
“但我那时候在国外，混不下去的时候，也是梁总拉了我一把。”
他嘀咕着，手里的动作已经恢复到平日里的秩序。
“要不是她的出现，我现在指不定已经流浪在哪条街上了。”
季雨凝突然停住，没再继续吻下去。
听起来，梁婉婉和她似乎是有些什么渊源。
“是我唐突了。”半晌，季雨凝才又一次出声，“不好意思。”
“没事。”造型师放下手里的直板夹，转而将季雨凝另一边的头发全都放下，“这不是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吗？”
“说真的，做我们这一行的，自然是要看哪里的报酬高些，才会去哪里。”
身旁，慕程煜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流露出几分兴趣。
“但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就留在这里了。”
上回帮季雨凝已经做过一回造型，所以他对季雨凝的特点有一定的认识。
也知道该怎么利用季雨凝的有利条件，去打造适合她的妆容。
“放心。”季雨凝是时候给造型师吃起了定心丸，“我不会轻易对你们梁总说什么的。”
“就算是要说，也是夸你。”
慕程煜在旁适时笑出声，听完两人的完整对话后，他倒是不禁对眼前的化妆师多了几分好奇。
“怎么了？”季雨凝听着慕程煜别有深意的笑声，忍不住问出声。
“没咋。”慕程煜下意识摆摆手，“只是没想到，梁婉婉看着一副小公主的样子，带来的人倒是挺厉害。”
“这你就说错了。”季雨凝是时候站出来替梁婉婉说起话，“要不是婉婉，我还不可能有这个直播的机会呢。”
与此同时，季雨凝的发型已经被处理完毕。
眼下化妆师需要做的，便是修饰她的妆容。
半小时过去，一切都准备就绪。
就连小鹿也已经戴上了所有设备。
距离开播还有一小时。
工作人员都已经轮班去吃了晚饭，设备调试人员也已经做好准备。
梁婉婉刚和江城从外头吃完饭赶来，看着现场一切井然有序，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
“季雨凝！”梁婉婉注意到已经换上衣服的季雨凝，立马朝着她跑了过来。
身旁的江城被她拖着，一路跌跌撞撞，甚至还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调试的工作人员，江城只好呆愣地说出一句：“不好意思。”
“你已经准备好啦。”梁婉婉看着季雨凝身上的西装，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真是好看。”
“今晚可不要继续捧我场了。”季雨凝可没有忘记上一回发生的事情，“你们再这么继续，我可是会还有压力的。”
“不不不。”梁婉婉摆摆手，攥着江城的手越来越紧，“这不是有慕总在吗？”
“我到时候直接让慕总下单，不是更快吗？”
慕程煜早就料到，梁婉婉一定会又一次把矛头对准自己。
“买来送你，好吗？”慕程煜顺着梁婉婉的话说了下去。
“真的吗？”她的眼里顿时闪出一丝光亮，“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一口一个姐夫。”
“什么姐夫。”季雨凝撇了撇嘴，“这本来就是你该叫的。”
“啧啧。”梁婉婉朝着江城的身边靠去，两人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你听听！”
“这两人现在是越来越欺负我了。”
“我们也秀给他们看。”
梁婉婉看起来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实际上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的气氛不由得变得更为紧张。
季雨凝的心跳开始逐渐加速，小鹿已经凑过来了无数次，向季雨凝汇报当下的最新情况。
确认一切没有问题以后，季雨凝坐到正中间的位置上。
慕程煜在后面看着季雨凝，又看了看一旁的视频画面。
“59，58……”前方，导播正在进行一分钟倒计时准备，“大家准备好。”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