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雨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早知道当初就不那么逞能了，“这是不是不能吃了。”
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东西，季雨凝真是想要立马与他撇清楚关系，这根本就不是她做出来的。
“当然不能。”慕程煜倒是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没事，第一次像你这样，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季雨凝清楚，这都是安慰的话，实际上她的技术就是差到爆了。
“一开始学做饭，哪里有几个人不会糊锅的。”慕程煜看季雨凝这副受挫的模样，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半晌后，季雨凝才从自己的失败中回过神来，“还要继续吗？”
说实在的，她的自信心很是受挫，甚至觉得这就是在浪费粮食。
“不然呢？”然而，慕程煜却是有相当的决心，“剩下的不会像这包菜一样这么容易糊。”
“很好处理的。”他没有放弃，依旧不停地打气。
在慕程煜的鼓励之下，季雨凝又一次拿起锅铲，将手里已经做好的食物放到一边，属实不想让他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不知是不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盘菜明显比第一盘菜要好上许多，只是这卖相依旧说不上好。
“这不是还可以嘛？”慕程煜还是相当捧场，“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烂到尾呢。”
“什么话，你这是！”季雨凝听着慕程煜这话，莫名觉得不爽，“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就是做饭，难得倒我吗？”
此话一出，慕程煜看向季雨凝的视线有些许呆愣。
她是谁？他真的最够了解她吗？
“慕程煜？”看慕程煜没有回应，季雨凝忍不住再次问出口，“下一道菜怎么办？”
这下，慕程煜才回过神来，只是还有些不在状态。
“想什么呢？”季雨凝的视线有些闪躲，“要是是下午赛车场的事情……”
正愁找不到机会把这件事情说开呢，上天既然给了这么一个机会，那为什么不牢牢抓住呢。
“赛车场？”慕程煜顿时来了劲，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顾申看季雨凝的眼神，“这么说来，你们两个？”
季雨凝立马摇了摇头，“哪里的事情。”
“我对他可没有半分这个意思啊。”季雨凝清洗完食材，还没有等上方的水彻底滤干，便直接扔进了油锅里。
顷刻间，火花四起，季雨凝猛地往后退了许多步，甚至直接进到了慕程煜的怀里，“小心。”
反观慕程煜，反倒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等会儿，火就会自己下去。”
然而，季雨凝却已经一步都不敢靠近。
“要是真的不去动他。”慕程煜淡然地说道，“就真的要出事了。”
这下，季雨凝不得不走上前，强行让自己伸手去解决当下的问题。
果真如慕程煜所说，这火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她拿起锅铲，十分卖力地炒着菜。
以往学那些东西的时候，她怎么就不觉得有这么难，偏偏到了这锅炉面前，她反倒是束手无策了。
一顿操作后，季雨凝总算是做好了饭。
看这卖相，却是有些下不了嘴。
慕程煜先行拿起筷子，没有露出任何一点嫌弃，“不是还好吗？要我第一次，还不一定有这水平呢。”
季雨凝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半晌后，慕程煜点点头，缓缓吐出一个“嗯”字。
不错，刚才这么久的努力，果然是没有白费。
“下次一定会更好的。”季雨凝只得安慰自己说。
蓦地，手机亮起，上方显示的是顾申发来的消息。
慕程煜本不想过分关注，没曾想他竟然一连发了许多条。
下午在赛车场的事情还没过去，季雨凝自然是觉得尴尬。
“这么多条，都不回吗？”这回，倒是慕程煜更为好奇。
季雨凝摇摇头，“不用管，肯定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慕程煜早已经满足。
只是，谁能够确定下一回顾申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果不其然，翌日，顾申甚至直接找到了季雨凝。
季雨凝正在办公室里翻看最新一期的藏品清单，思索着下次出席鉴赏会的事情。
没曾想，顾申撞了个正着。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顾申轻敲着门，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
季雨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同时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没有，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坐会吧。”
“这花……”季雨凝嘀咕，有些不解。
顾申双手捧着送到季雨凝的面前，“送给你的，也当是为昨天的事情赔不是。”
花倒是相当好看，花瓣上方还有刚洒上去的露水，香味也很是怡人。
“还得劳烦您破费了。”季雨凝收下，“昨天的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也不必再拿出来说了。”
“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看顾申这副样子，季雨凝真的很难将他与昨天在赛车场上的那个人结合在一起。
季雨凝安置好花后，再次坐回到位置上，与顾申闲聊了几句。
“听说，过几天有个展会，一起去吗？”他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同时，他也是真的想要听听季雨凝的回答。
他的心中，有个十分响亮的声音，他需要亲自去证实一下。
季雨凝愣了愣，懂得这是顾申的试探。
这要是直接答应下来，顾申便会借此机会再度接近她。
但若要是不答应，顾申定会觉得其中有些什么蹊跷。
还真是进退两难。
“不好意思啊。”季雨凝找了个借口，“我还不确定那天我有空吗。”
“没问题的。”没想到，下一秒，顾申竟然直接站起身，就连说话的音量也大了几分，“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他这话倒是吸引了外头不少同事的注意力，大家纷纷朝着这里看来。
这下好了，大家都能够感觉到，在这房间里，气氛究竟是有多尴尬了。
话音刚落，顾申大摇大摆地走了，也根本不打算等季雨凝再给出什么回应。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季雨凝还觉得有些头疼。
哪会有这样直接的人，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施加压力。
不得不说，顾申这一招还是相当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