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办公室里关于两人的绯闻便立马传开。
大家纷纷表示，这两人聚在一起十分养眼，要是真有那个可能，也多少抱有点期待。
不仅如此，就连助理都找上门来，主动问起这事。
“季雨凝姐，我替你看了，接下来的几天下午都没有什么安排。”助理暗示说，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季雨凝哪里有心情去想这些，满脑子都是刚刚看过的鉴赏画。
“要是真的想要，我帮您排下时间？”
听这助理的意思，倒是十分期待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季雨凝摆摆手，示意让她下去。
这顾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季雨凝必须得想出个办法来。
晚上，季雨凝主动同慕程煜说起展览会的事情。
“因为顾申吗？”没想到，慕程煜倒是过分直接，打得季雨凝一个措手不及。
季雨凝没出声，就这么一直盯着眼前的慕程煜，似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打算去吗？”
消息传得还挺快，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会儿，便已经让慕程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给弄清楚了。
“不了吧。”季雨凝还是有些犹豫。
要说心底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只是这顾申，怎么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她要是就这么拒绝，指不定下一回能够给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就拒绝。”没想到，慕程煜倒是相当地无所畏惧，“遵从内心。”
半晌后，慕程煜又缓缓补上一句，“我陪你去。”
“真的？”季雨凝的眼里顿时发出光亮，“最近我的咖位这么大吗？竟然轮得着让我们慕总亲自陪我过去？”
慕程煜听得出季雨凝话里的意思，“怎么，这么看来，我慕程煜是不是只配在办公室里生活？”
季雨凝立马摇了摇头，“我可不敢有这个意思。”
“不过，到时候恐怕还是得麻烦你救场。”
不就是拒绝，把话说得直接一些。
屡次碰壁以后，顾申一定会感觉到其中的异常。
等到时候把话再说清楚，这一切不都顺利成章了吗？
话虽这么说，但季雨凝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申竟然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翌日，季雨凝赶到公司，看到桌上围着的那一圈鲜花，不免有些寸步难移。
“季雨凝姐。”助理看着这一束束的鲜花，眼睛发亮，“这些花都好好看啊。”
“早上花店送来的时候，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
不用多想，季雨凝便知道，这些究竟是出自谁之手。
顾申，一定是他。
不远处，顾申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步步朝着这里走来，“其实只是昨天看你特别喜欢，我才命人送来的。”
“谢谢。”季雨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有些多余了。”
顾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几束花，于他而言，不过就是花了几块钱的事情。
重要的是季雨凝的态度，只是眼下，他似乎是什么都没有捞着。
“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下一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季雨凝笑着将那几束花拿开，“昨天说的展览会的事情，我考虑过了。”
“决定好和我一起了吗？”顾申很是期待。
只见季雨凝摇摇头，“不，我有约了。”
得到回答以后，顾申眼里原本闪着的光亮突然变得暗淡。
“和谁？”转而，他开始追问起季雨凝。
季雨凝倒是十分坦然，“慕程煜。”
又是他，上回就是他在赛车场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比我帅吗？”顾申捋了捋头发，尽情展现着他的魅力。
季雨凝摇摇头，“不是，没什么别的原因。”
“只是，你这大好年纪的，还是好好回去研究下生意场吧。”
她这也算是对顾申的忠告，毕竟顾氏这么大一个企业，若是他再不着手打理，那指不定会惹出些什么麻烦。
“可是。”没想到，顾申依旧不肯放弃，双手撑着一旁的桌子，眼睛微微眯起，“季雨凝，我想和你学。”
季雨凝看着顾申这副样子，实在是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以后说这些话之前，还是希望你能够仔细想想，对方究竟喜不喜欢听。”
“喜不喜欢听？”顾申有些没理解，“季雨凝，是不是刚才我的话，你不爱听？”
季雨凝没出声，但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没事。”顾申倒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似乎是愈挫愈勇，“就算你再怎么不想让我靠近你，我也会继续努力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季雨凝无奈地摇摇头。
这围在桌边的一大簇花，实在是让她觉得碍眼。
此时，慕程煜办公室里。
他端坐在正中间的办公椅上，听着助理描述刚才发生在季雨凝办公室里的场景。
“慕总……”助理说完后，不忘再追问一句，“那接下来。”
慕程煜摇了摇头，“之前不是交代过你事吗？”
“是说，要对顾氏动手吗？”助理在没有听到笃定的答案之前，不敢轻易下定论。
“是。”慕程煜早已经有所准备。
再者，顾氏这小少爷顾申一看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这生意上。
这时候既然忙着与季雨凝周旋，他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顺势将顾氏的实力掏空。
甚至，还能够给顾申一个下马威看看。
要知道，他这可是在动他慕程煜的女人。
赛车场那一次，要说无心也罢。
但已经知道了慕程煜和季雨凝的关系以后，还能够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不就是在挑衅他吗？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客气些什么。
这天下午，顾氏接到消息，说是许多个以往稳定合作的乙方，这次纷纷要求解约。
顾申坐在办公椅上，心思还放在季雨凝那里。
想着明天究竟要给季雨凝制造什么样的惊喜，才能够既不吓到她，又能够让她对他有所改观，甚至让她对他刮目相看。
然而，将顾申一把拉回现实的，是顾老爷子的厉声呵斥。
“这小子，最近这是在干吗？”他几乎是把门给踹开，从走进这里的。
听到动静后，顾申不悦地皱起眉头。
这老爷子怎么还是这副脾气，每次来办公室都像是要把他的地方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