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丢掉的那些单，是不是你的问题！”顾老爷子得知消息以后，立马赶来了这里。
原以为顾申早就已经足够成熟，能够独自应对这么多的问题。
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当下这么一出。
“什么？”顾申颇为不解，但他却是被顾老爷子这副状态气到，“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怪到我的头上来？”
“我顾申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吗？”
“什么呼吸！”看样子，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丢了这么大的几个单，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丢单？顾申皱起眉头，搜索着记忆。
仔细想想，还真是不知道。
“好啊！”顾老爷子看着顾申这副样子就来气，“我就知道，你小子压根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这顾氏这回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看你还顶不顶得住！”
顾申往后退了几步，努力与顾老爷子拉开距离，生怕他突然对他做些什么出格的动作。
“等会，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老爷子都快气吐血，“这些单子一撤，资金链彻底断了。”
顾申疯了似地扑到电脑前面，这才发现原来早在半小时之间，就有邮件发送到他的邮箱里。
而他脑子里想着的，都是与季雨凝有关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
“给我点时间。”这是他好不容易为了证明自己拉来的单子，可不能让他们轻易跑掉，“我去处理！”
“要不是我过来提醒你，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呢！”老爷子胸口感觉有口气憋着，真是恨铁不成钢。
就在这时候，助理匆匆赶到办公室门口。
“顾总，顾总……”
她赶来得太过于着急，丝毫没有注意到，顾老爷子竟然也在办公室里。
见着助理这副样子，顾老爷子多少能够猜到些她即将要说的话。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助理点点头，不敢在顾老爷子面前说错话，“顾总，前不久刚刚与天成达成的合作，被取消了。”
“被取消了！”顾申重复说，双手攥紧放在桌上的文件，颇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老爷子气得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没有站稳。
“是谁？”多年来的商场经验告诉他，这次的事情绝非没有那么简单。
“是慕氏……被慕氏截胡了。”
慕氏？那不就是，慕程煜吗？
顾申看着前方，双眸早已经变成血红色。
“你这小子，怎么会招惹是慕氏呢？”顾老爷子气得肠都快断了。
原以为他这小孙子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现在看来，他实在是年轻。
“还不快点！”这时候要是再不做些什么，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顾申双手揉着太阳穴，思绪乱糟糟的。
这时候无论做些什么，似乎都是正中慕程煜的下怀。
“爷爷，你让我静静！”半晌后，他才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
若是可以，顾老爷子真想把眼前人叫醒。
这都已经到了什么时候，竟然还这么犹豫不决。
“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老爷子还是放话了，“三天以后，这事情要是没有解决！”
“爷爷！”顾申再次大声说道，直接打断了他，“我自己有数。”
季雨凝收到消息的时候，慕程煜已经等在公司楼下。
她匆匆忙忙赶下去，手里的工作只完成了一半。
“真的？”她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到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新闻，不禁想起上午顾申那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不然？”慕程煜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要我想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吗？”
确实。
季雨凝坐在副驾驶座上，没想到慕程煜的动作竟然会如此之快。
“你说，顾申会不会……”她知道这小子的脾气。
上午刚刚击垮了一下他的气焰，现在又遇上这样棘手的事情。
这时候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想这些做什么？”慕程煜倒是不以为意，“回家吧。”
车子一路开着，正值晚高峰，周围的环境更是嘈杂。
慕程煜能够感觉到，季雨凝的心压根不在自己身上。
“还在想呢？”他忍不住调低广播音量，追着季雨凝问道。
季雨凝没出声，只是拿出手机。
见到上方顾申发来的消息，她更是一条都不想回复。
“你放心。”慕程煜还是瞥见了，“这小子这时候估计是在抱怨呢。”
“我给他设置的那些难题，凭他一个人，是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的。”
“再说。”他实在是不想让季雨凝有太多的心理负担，“顾家这块肥肉，我已经垂涎许久了。”
看来，还是商场上的事情。
季雨凝点点头，努力不让她的情绪牵扯到其中。
“他在赛车场对我的那些挑衅，我可都记得。”慕程煜踩下刹车，停稳车子后，解开安全带。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带她回家，反倒是来了两人平常专门来的餐厅。
“都这样了，庆祝下吧。”慕程煜心情大好。
放下心里的负担后，季雨凝也觉得舒服许多。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顾申竟然并没有因此而被击垮。
反倒是又一次找到季雨凝，说起那些关于情爱的话。
“这一次是不是你对我的一次考验？”顾申倒是把这件事情说得义正言辞，“是不是只要我通过了考验，你就会答应我？”
季雨凝属实不想回答这些过家家的问题，没有任何的意义。
“季雨凝，你不要以为我走不开身，就不会继续追求你。”
她索性直接将顾申的对话框删除。
顾申还真是不怕麻烦，自家都已经是现在这副情况，怎么还有空想这些情爱的事情。
他这副样子，也难怪顾老爷子昨晚突发心脏病去了医院。
兴许是得不到季雨凝的回答，顾申竟然直接找上门来。
“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人？”
季雨凝看着半开着的办公室门，就知道这小子进门的时候究竟有多着急。
“这次的事情，我不但会解决好，还会给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答案。”
都满意？季雨凝倒是并不这么觉得。
据她所知，顾家这次惹上的麻烦，可不小。
这时间继续拖下去，可根本不会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