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出现了问题，意味着什么？”
道理小鹿都懂，她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
季雨凝这回也是真的生气，毕竟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出错。
“我知道我知道。”小鹿连忙开口解释，“但是季雨凝姐，我已经叫公司赶紧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调库存，调库存不可以吗？”季雨凝在此之前去公司实习过一段时间，对公司的仓储制度有一定的了解，“你们有这么多的柜台，应该不至于每个柜台都没有货吧？”
小鹿拿出手机，快速在上方编辑着消息内容。
“把经理电话给我吧。”季雨凝顾不得什么别的，“我亲自和他去说。”
小鹿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贸然打电话过去似乎是有些唐突。
“季雨凝。”慕程煜在旁看着两人的这番行为，下意识拦住她，“现在已经不早了。”
“东西也不可能连夜打包发货。”他及时站了出来，替小鹿分担了一部分的压力，“不如明天仔细想想，现在既然已经摸清楚了眉目，那就说明还有办法，不是吗？”
此番话一出，小鹿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了慕程煜的身上。
身后，是一盏盏的暖色灯光。
从小鹿这个角度看过去，慕程煜就像是站在光下一般。
耀眼，夺目。
任何一个美丽的词汇去修饰他都不过分。
“慕总……”但小鹿还没有丧失理智，“现在说这些，其实也没什么用……”
“确实是我们公司没有处理好。”小鹿也很是后悔，先前她不止一次去与仓储部联系，但万万没想到，还是出现了问题，“我们也会尽力配合的。”
“季雨凝姐，我来吧。”小鹿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当然明白要是没能够按时把货送出意味着什么。
“不好意思。”半晌，季雨凝缓过神来，“我是有些着急了。”
“这件事情，还请你好好与公司沟通下。”
仔细想想，刚才慕程煜说的那番话也不完全是没有任何的道理。
“应该的应该的。”
全场都盯着，听着他们的对话。
慕程煜伸手抓住季雨凝的手臂，下意识想要活跃当下的气氛：“刚才和你们说好的。”
“直播结束了，就要去开庆功宴。”
他不想气氛再一直压抑下去，“一起去吧？”
现场众人顿时来了劲：“可以可以，慕总请客。”
季雨凝伸手揉了揉小鹿的头发，她能够感觉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
“不好意思。”她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她季雨凝确实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对她太过于苛责，“我也是过于着急了。”
“因为这是我的直播间，我是直接的受害者，再者是你们……”
小鹿点点头，心中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破防：“季雨凝姐，我真的去检查了好几遍。”
“是公司突然传来的消息，我也没有想到……”
“不怪你，不怪你。”季雨凝继而安慰说，“刚才我要是凶到你了，你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吗？”
小鹿点点头，不由得侧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慕程煜。
却见他的视线温柔极了，看向这里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安抚之意。
刚才若不是慕程煜站出来为她解围，她都不知道现在究竟该如何是好。
“走吧。”慕程煜挽上季雨凝的手臂，两人的动作十分亲密。
走的时候，季雨凝不忘继续喊声：“小鹿，快点吧。”
“你先发完消息，后续的对接盯着就行。”
至少，公司在全国有不少的柜台，光是调存货，就已经足够应对当下的问题。
海鲜大排档。
梁婉婉坐在季雨凝身边，高举着手里的烤串，在那里大放厥词：“今天，我们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庆祝我的好朋友季雨凝！”
“她的直播间又破纪录啦！”
尽管破纪录的是季雨凝，但梁婉婉却是表现地比季雨凝更高兴一些。
“好了好了。”季雨凝看着梁婉婉眼前空荡荡的酒杯，就知道她应该是喝得差不多了，“这你这丫头，怎么喝了酒嘴巴就没有开关了。”
季雨凝见她没有办法拉住梁婉婉，只好向江城使了个眼色。
“江城，你看着点。”季雨凝示意说，“婉婉这人喝酒喝多了容易出问题。”
江城不是没有见识过梁婉婉喝酒的模样，自然也知道他应该做些什么，冲着季雨凝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梁婉婉坐下后，又有人陆陆续续站起来向季雨凝敬酒。
大多都是来表达恭喜之意，也有人字里行间都在表达想要倒戈的意图。
幸亏是梁婉婉喝多了，不然现场的战况可指不定会胶着成什么模样。
“大家随意吃哈。”季雨凝说着，一盘又一盘的烧烤上来，“要是不够就再点。”
“季雨凝！”梁婉婉明显是喝酒喝上头了，又一次将手搭在季雨凝的身上，“你说！”
“你这次的成功，是不是有我的一半？”
季雨凝点点头，面对梁婉婉这番话语，她自然是不会否认：“当然。”
“那你说。”梁婉婉突然凑到季雨凝的身边，“你是不是该对我表达些什么感谢之情。”
“想要什么？”要不是梁婉婉提供的场地和团队支持，季雨凝一定不会到达当下的高度，“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给你。”
“真的吗？”梁婉婉侧过头去，看到身旁一脸担忧的江城，“那他呢？”
只见梁婉婉抬起手，指着江城。
江城万万没想到，梁婉婉竟然会这么做。
“我吗？”他有些好奇，有些疑惑，“我不本来就是你的吗？”
“谁说的。”梁婉婉明显是喝酒喝多有些上头，“我的意思是，把你给我。”
“哎哎哎？”季雨凝是时候打断了梁婉婉，“我可没有这个能力，怎么说也要看人家江城自己愿不愿意吧。”
不过说到底，她似乎是赚了一笔。
毕竟对于季雨凝来说，江城不算是她的所有品，也没有什么付出的概念。
本想买只限量版的包包送给梁婉婉，可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般要求。
“可以吗？”梁婉婉继而扭过头看向一旁的季雨凝，“不行的话，我可要再好好敲你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