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季雨凝自然是只能够答应，毕竟现在喝酒迷糊了，可不代表接下来她也能够记得她说得这些话，“当然可以。”
“不就是江城吗？”季雨凝勾了勾身旁的江城，示意让他照顾好梁婉婉，“把他整个人都送给你好吗？”江城的脸刷地红了，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尤为瞩目。
“好哦。”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梁婉婉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又埋在了江城的肩膀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江城下意识扶住梁婉婉的头，生怕她受一点伤害。
这两人的动作全都被季雨凝收入眼底，她对江城又多了几分信任。
至少在目前看来，把梁婉婉交给他，还算是比较合适的选择。
慕程煜注意到季雨凝此刻的动作，凑到她的身侧：“怎么了？开始观察人家的爱情。”
“去你。”季雨凝伸手拍了拍慕程煜的肩膀，“这哪里叫做观察别人的爱情。”
“分明就是在考验。”
怎么说，梁婉婉也是她认识多年的闺蜜，她总不可能把她就这么轻易推出去。
慕程煜听清楚季雨凝的这番话，点头道：“是，那可得看着点。”
夜场哄哄闹闹，大家也都逐渐吃嗨。
季雨凝喝了几杯酒，此刻已经迷迷糊糊。
身旁的慕程煜为了照顾季雨凝，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扶住季雨凝。
“好了，差不多了。”陆陆续续的还有不少的同事赶来敬酒，都被慕程煜拦下，“不能再继续喝酒了。”
“可是今天……”来人显然是在酒桌上应酬久了，做这些事情早就是信手拈来，“今天怎么说也是个好日子，喝一杯，不过分吧？”
“是。”慕程煜没了办法，既然不能丢了礼数，那不如直接点头答应，“我来吧，她喝不了太多的酒。”
男人敬完酒后，不忘多看这边的两人几眼。
“你是？”仔细想想，慕程煜似乎是没有在现场见过男人。
“啊。”男人点点头，开始做起自我介绍来，“我吗？”
“我是技术科的，见不到也算正常。”男人眯着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更是十分具有亲和力，“我叫陆科。”
“陆科。”慕程煜应着，回以一个笑容。
陆科回到座位上，继续和同事们聊天。
“谁啊。”季雨凝半晌回过神来，注意到不远处坐着的陆科，“刚才那个人。”
“是陆科。”慕程煜回答说，“技术科的人。”
“这样。”季雨凝点点头，眼睛再度眯着，还是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陆科。
“差不多了吧？”慕程煜摸了摸季雨凝的脑袋，一副宠溺的模样，“再喝下去，我怕你直接趴下了。”
季雨凝摆摆手，心中仍然存着最后的几分理智。
“不会。”她嘀咕着，声音已经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我又不是醉了。”
话音刚落，季雨凝便直接将头伏在慕程煜的肩膀上：“你说，你支持我吗？”
“我？”慕程煜当然清楚，季雨凝问的是什么，“我什么时候不支持过你？”
“你和我说起这件事情后，我有说过不支持吗？”
此话一出，季雨凝会心一笑。
“就知道！”她伸手指了指慕程煜，模样十分地娇俏，“你要是不支持我，我立马翻脸。”
果然是喝多了，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能够说出口。
慕程煜忍不住笑了笑：“翻脸？怎么翻脸？”
“难道还要跑路不成吗？”
“也不是不行。”季雨凝迷迷糊糊地突然冒出一句。
慕程煜下意识皱起眉头：“你敢？”
“不不不。”她是时候认输，“这不是慕总没有拒绝吗？”
话音刚落，季雨凝再次扭头看向身旁人。
周围依旧吵闹又喧嚣，但两人却像是将当下的一切都屏蔽了一般。
“继续吧，我支持你。”慕程煜拍了拍季雨凝的肩膀，“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季雨凝点点头，没再出声。
一旁，梁婉婉和江城已经先行离开。
同事们喝多了后纷纷离开，现场留着的人越来越少。
季雨凝也在慕程煜的搀扶之下起身，才刚出门就感觉到一阵晕眩。
还是喝多了。
“我……”季雨凝下意识将身子朝前仰去，慕程煜及时抓住她的手臂。
“回家吧。”慕程煜想着赶紧回去，给季雨凝喝上一杯蜂蜜水，“你现在这样子，等下睡起来也不舒服。”
“睡？”季雨凝似乎是并没有理解慕程煜的这番话，只抓住了其中的一个字眼，“你怎么这时候，还在想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慕程煜见着季雨凝当下这副样子，立马意识到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想着这些吗？”
“看来真的是喝多了。”
“我没有……”季雨凝嘟囔着嘴。
她的手机闪烁着，慕程煜拿起来就注意到上方的消息。
是小鹿刚刚发来的。
“季雨凝姐，公司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承诺说是会调货，那些买了的也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这次的事情，是我和公司的失职，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好的。”
这番话倒是回复得颇有诚意，慕程煜并不打算代替季雨凝做出什么回复，而是选择将消息设置成了未读。
一切等季雨凝醒来以后再说也不迟。
“还没回去吗？”路上，季雨凝不止一次问起这个问题。
慕程煜扭头看着身边的人，半晌吐出一句话：“你放心，还在路上呢。”
“啊……”季雨凝看着前方，眼神朦朦胧胧的，“还没到吗？”
看季雨凝这副样子，似乎是有些过于着急：“你难受吗？”
她没出声，依旧闭上眼睛，满脸的疲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妆容完美贴合在她的脸上。
从慕程煜这个角度看过去，季雨凝好看极了。
若不是现在还需要继续盯着前方的路况，不然慕程煜还真是要好好欣赏一番季雨凝。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去了多久，终于到了家里。
慕程煜绕到一旁，打开季雨凝的车门，下意识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到了吗？”季雨凝嘀咕着，“我好难受。”
她只觉得此刻头晕目眩，看着前方的种种，都觉得很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