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程煜点点头，抱着季雨凝便往家里走去，“难受的话，我叫阿姨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刚进门，管家就注意到季雨凝和慕程煜此刻的状态，立马迎上来。
慕程煜没出声，直接将季雨凝放在了沙发上，同时示意让管家去准备醒酒水。
“我不要。”谁知道，季雨凝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那东西，太腻了。”
“腻？”慕程煜撇过头，不悦地皱起眉头，“必须喝。”
照着季雨凝现在这副模样，恐怕明天醒来一定会十分不舒服。
这时候要是再不做些什么，那还真是错过了良好的机会。
“我……”蜂蜜水已经送到慕程煜的手里，他下意识想要递到季雨凝嘴边，却见到季雨凝直接撇过头去，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乖，你喝下去。”慕程煜哄着，对季雨凝更是百般耐心。
管家见着当下这副状态，立马吩咐周围人离开这里，留给慕程煜和季雨凝足够的空间。
两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只见季雨凝微微抿着嘴，依旧是刚才那副满不情愿的模样。
磨了许久，慕程煜才勉强让季雨凝喝下了半杯的蜂蜜水。
看季雨凝彻底安静下来，慕程煜才将她送回到房间里。
翌日，季雨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难受得很。
脑袋更是昏昏沉沉，就连眼睛也是没有办法睁开。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不远处的手机，却发现直接扑了个空。
原来她竟然是横过来睡了。
身边的人早已经离开，季雨凝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原来已经十二点了。
昨晚的醉酒，可真是让人不好受。
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季雨凝看到一连串的消息，什么人的都有。
她只好勉强让自己变得清醒，随即开始慢慢回复消息。
小鹿又接连发送了好几条：“季雨凝姐，要是对补偿方案有任何的不满意，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目前我们想到的，大概就是这样。”
小鹿看季雨凝没有给予回应，继而不停地试探着。
季雨凝翻看了下上方的聊天记录，原来昨天聚餐的时候，小鹿便已经在着手处理此事。
凭借她在公司里的地位，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容易。
“可以。”思来想去，季雨凝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当，于是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这时候，慕程煜的电话打了过来。
“醒了？”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听筒那边时不时传来文件翻阅的声音，很显然他正在忙着工作，“昨天喝了那么多，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头要裂了。”季雨凝也没有任何的掩饰，直接将真实感受说出了口。
“昨晚要你喝蜂蜜水，你还不肯。”慕程煜的语气颇为埋怨，“现在好了吧？”
迷糊之中，季雨凝似乎是回想起昨晚的经历。
她只记得她百般不依，而慕程煜则是想方设法将蜂蜜水灌进她的嘴里。
“还行。”季雨凝勉强从床上站起来，双脚落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摇摇晃晃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我昨天应该没有发什么疯吧。”
季雨凝想到昨天晚上的经过，不禁有几分尴尬。
“没有。”慕程煜想到季雨凝那时候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你酒品向来还可以。”
“真假的？”季雨凝还是担惊受怕，印象里，梁婉婉似乎也是没有好到哪里去，“和婉婉比起来呢？”
“梁婉婉？”他知道，季雨凝这是在让他给出一个参照物，“你可比她好多了，至少你话没有那么多。”
话没那么多……这么说来，她的动作不会有些不堪入目吧？
季雨凝的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昨天在场的同事那么多，但凡有一个人看到她那副狰狞的模样，便会立马散布出去。
等下一次再见到他们，恐怕季雨凝只想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慕程煜察觉到季雨凝的心中所想，“放心，没有问题。”
“一直到我带你回来，都不曾有任何的问题。”慕程煜说的是实话，他随手放下手里的文件，转而起身朝着一旁的落地窗走去，“昨天小鹿的消息，看到了吗？”
转而，慕程煜想到正事。
“已经回复了。”季雨凝回复着，同时将牙刷塞进嘴里。
她嘟囔着，满脸的憔悴。
这种醉酒的感觉，可真是不怎么好受。
“我看小鹿，确实比看起来得要靠谱点。”慕程煜揉了揉眉心，“还以为年轻干不成什么大事呢。”
“我看人，一向不会出错。”季雨凝低下头，将一口牙膏沫全数吐了出来，“只是这丫头，有时候太过于急功近利。”
光凭借那天送来的珠宝样品，季雨凝便足以能够看出这一点。
“急功近利，不算坏事。”慕程煜在职场上见过的人多了，“调教下，不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季雨凝不禁笑出声来，“但换个角度想想，人家毕竟是公司派来的，我总不好正大光明挖墙脚吧？”
“这话就错了。”慕程煜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的交流愈发显得有起伏，“一切还得看小鹿究竟是怎么想的。”
“眼下你一直依赖于那家公司，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慕程煜不傻，只是亲临过现场，便能够摸清楚其中的门路。
“是。”季雨凝点点头，“但我不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谁说没有？”
“这么说？”季雨凝听出慕程煜话里的意思，“你已经找到些什么门路了吗？”
“倒也说不上是门路。”
“自己做呢？”
此话一出，季雨凝顿时停住。
她知道慕程煜的能力，也知道慕氏的规模。
只是这条战线未免拉得长，等到时候季雨凝的规模都不知道得进行到什么程度。
“短时间里……”她嘀咕出声，“应该不太行吧？”
“确实。”慕程煜回头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文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但有捷径可走。”
挂断电话后，季雨凝反复思索着刚才慕程煜话里的那份意思。
难不成，是慕程煜已经找到什么途径吗？
季雨凝走到楼下，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的午餐。
不用多说，就知道是慕程煜让佣人早就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