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醒了？”管家嘀咕着，同时朝着季雨凝走来，“感觉好点了吗？”“慕总说让我们盯着你喝下蜂蜜水。”
季雨凝一眼就注意到手边放着的那杯蜂蜜水，清澈的水中隐约能看到几丝糖絮。
这回，季雨凝倒是没有太多的抗拒，直接一口将杯中的水全都喝完了。
管家接过空荡荡的杯子，继而示意季雨凝可以用餐。
这时候，季雨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梁婉婉打来的电话。
“喂？”一开口，就是梁婉婉做贼心虚的声音。
“你醒了？”季雨凝抬头看了眼时间，姐妹不愧是姐妹，就连醒来的时间也都差不多。
梁婉婉应着，“这不是昨天喝大发了吗？”
“我……我昨天应该没有醉酒后说什么胡话吧？”
胡话？看来梁婉婉和她有一样的顾虑。
“没有。”季雨凝一口直接否决了，“只是端着江城的脸说了几句骚话罢了。”
骚话！这两个字落入梁婉婉的耳朵里，可比胡话让人难堪多了。
“说了什么？”梁婉婉看着四下空荡荡的房间，脑海里关于昨晚的记忆更是支离破碎，“不会是？”
“说你要他。”
梁婉婉顿时想找个洞赶紧钻进去。
电话里，梁婉婉良久的沉默。
季雨凝当然能够理解梁婉婉此刻的心情，毕竟前不久她也是这般担心。
“行了行了。”季雨凝立马安慰说，“没什么出糗的。”
“一切都正常得很。”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的梁婉婉便发出疑惑的声音：“是这样吗？”
“真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放心，没有。”季雨凝补充说，“江城及时把你带走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你或许还是去问江城比较有用。”
行了，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梁婉婉和江城的关系虽然已经更进一步，但只要想到她在他面前做的那些糗事，便感觉抬不起头来。
“就当没发生过吧。”梁婉婉只好开启失忆模式，“再说了，喝醉酒以后的事情，谁又会当真呢。”
季雨凝听着梁婉婉的这番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当然不会当真。”
“好姐姐，昨天应该成绩很不错吧？”梁婉婉试探着，“你说我这提供场地的，以后是不是也能够蹭蹭你的热度？”
“听过团队蹭热度的，也听说过公司蹭热度的，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场地还能够蹭热度的。”季雨凝下意识解释说，“难不成，你是在想什么？”
“不敢不敢。”梁婉婉笑着回答，“我只是想着，到时候收一点费用就行。”
“没问题的。”毕竟所有的设备都是梁婉婉提供的，她季雨凝无论如何也得尽她的一份力，“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力所能及的好处。”
“说，新款想要哪个？”
一说起买包的事情，梁婉婉便立即来劲。
“真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吗？”此话一出，季雨凝立马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当然啊。”最近直播的收入还算不少，季雨凝完全可以给梁婉婉这样的福利，“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包吗？”
“只要我能够买得到，当然给你安排上。”
这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梁婉婉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复。
“你让我想想啊。”
“要不先把这个机会留着，等下一次看到什么中意的包包，你来给我买单，好吧？”
季雨凝自然是无论说些什么都会答应，“完全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季雨凝拿起手边的餐具，许久没有进食，此刻闻到食物的香味，倒是让人不禁多了几分食欲。
身旁，管家是时候凑过来，“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季雨凝摇摇头，继而拿起手机，看到小鹿回复的消息：“季雨凝姐，你醒了。”
“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按着这个补偿方案来了。”
“公司那边已经在等待下一次的合作了。”
季雨凝看完后，不禁想起慕程煜方才说的那几句话。
或许，该扩充一下她的合作伙伴了。
“时间可以先方便说一下嘛？”
季雨凝没有着急回复，而是点开了昨晚的直播间，点击了回放。
昨晚忙着说话，都没有怎么顾得上看评论。
一溜烟看过去，的确是没有几句差评。
但这画风，总让人觉得像是水军。
是不是她直播的时候，缺乏了那么一点点平易近人的感觉。
想到这里，季雨凝不由得顿住，再看看直播间里她的表现，确实是有一定的距离感。
傍晚，慕程煜赶回到家里的时候，季雨凝正坐在沙发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他的声音一出，季雨凝立马回过神来。
扭头一看，慕程煜穿着一身西装，手上还挂着一件外套：“看你这副样子，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季雨凝笑着点点头，“是吧。”
“话说，昨天我在直播的时候，你一直站在我的旁边吧？”
慕程煜应着，同时将挂在脖子上的领带解开，“怎么了？”
“我看你的直播效果，感觉挺好的啊。”
季雨凝顿了顿，犹豫着究竟该怎么把话说清楚：“那，有没有觉得，我的直播间太过于死板了。”
死板？
慕程煜听着这两个字，不由得皱起眉头：“哪里死板了。”
“一件一件产品介绍过去，你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也很是说服人心。”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很是客观地发表起意见来，“难道这还死板吗？”
“我就是觉得，别人的直播间，好像比我的更有生机活力一些。”
此话一出，慕程煜立马摇了摇头：“不不不。”
“你的和他们不一样。”在此之前，慕程煜不是没有看过其他人的直播，“他们卖的产品种类比你更丰富，就连数量也比你多。”
“你想啊，一晚上直播四五个钟头，观众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
季雨凝点点头，示意让慕程煜继续把话说下去。
“他们呢，就是需要一定的粘性。”虽说慕程煜只是一个外行人，但说起道理来，可是一点都不差，“所以才会需要那样去调动直播间的气氛。”
这番话倒是不无道理，季雨凝连连点头。
“但是珠宝，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