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以后，她和之前合作过的厂商打了一声招呼，人家二话不说立马同意了。
并且还给季雨凝寄了不少的样品，说是让季雨凝先看看成色，要是不满意，他那里还有更为高档的。对方甚至先行一步，直接给季雨凝发来了表格，上方是完完整整的价格表和提成费。
季雨凝简单计算了一下，一天只需要付出两到三个小时的直播时间，就能够收获十分可观的利润。
仔细听起来，似乎还真不是什么亏本买卖。
“有眉目了？”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梁婉婉自然而然就能察觉到季雨凝的心中所想。
“是。”季雨凝点点头，“已经联系好了。”
“样品也已经在路上了。”
季雨凝双手托着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是不知道投入的效果究竟如何。”
“有你在，那肯定不会太差。”梁婉婉拍了拍季雨凝的肩膀，继而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她知道，这是梁婉婉在鼓励她。
“婉婉。”季雨凝伸了个懒腰，面露难色，“你说，我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行？”梁婉婉倒很是看好季雨凝，“我看中的人，我看中的事情，不会有错的。”
季雨凝倒是相信她的这番话，但总觉得，一旦开始抛头露面，事情便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她还没有同慕程煜说起过这件事情。
也不知道慕程煜知道以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难不成？”梁婉婉看季雨凝依旧是一副顾虑的模样，再次追问出口，“是慕总那边，也有事情没有解决好吗？”
一口一个“慕总”，还真是带着点距离感。
季雨凝点头道：“我还没和他说起呢。”
“易容？”梁婉婉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你之前不是短暂地学过一段时间的易容术吗？”
话虽是这么说，但这毕竟是直播。
易容也只能够保证改头换面，但却并不能够保证，每一次都能够改头换面。
“可是这……”季雨凝还是不够有底，“这也不能每次都易容吧？”
到时候合作方看到她那张多变的脸，岂不是得满脸的问号。
“是怕你被合作方查水表吗？”梁婉婉接连问道。
真是奇了怪了。
季雨凝从未觉得她会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怎么到了今日，竟然就变成这副样子。
难不成，梁婉婉得到了什么独门绝技吗？
“看看，你现在真是一点东西都不要想骗我！”梁婉婉伸手指了指季雨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到头来，我只会将你扒得一干二净。”
半晌，季雨凝才勉强吐出几个字。
“八九不离十吧。”
“慕总那边，我帮你打掩护。”梁婉婉倒是十分仗义，“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我梁婉婉做不到的事情。”
仔细想来，她和慕程煜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即便是让他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过程，多半会有些难熬。
“可以可以。”但既然梁婉婉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自然不会再拒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梁婉婉伸手敲了敲桌子，“到时候你就来我的公司直播。”
“至于直播费用。”她眯了眯眼睛。
季雨凝下意识心脏收紧，还以为梁婉婉会说些什么敲竹杠的话来。
“到时候请你过来看我和江城秀恩爱就行。”
不就是看人秀恩爱吗？这对于季雨凝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就这？”如此说来，季雨凝倒是觉得，她似乎是赚着一大笔了，“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梁婉婉害怕季雨凝哪一天出尔反尔，“反正你得过来直播。”
“知道知道。”既然梁婉婉都已经帮忙帮到这个程度，季雨凝也没有办法再继续推辞。
突然，直播间的门被人敲响。
抬头一看，梁婉婉正好对上江城那张俊脸。
季雨凝暗自笑出声来，看样子，她一直在等待的场景终于要上演了。
“我看我差不多应该走了。”季雨凝直接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这里的舞台，就交给你们了。”
“哎？”梁婉婉似乎是有些不依，“怎么这就走了呢？”
“我不是还没有和你说完吗？”她还没有带季雨凝仔细看过直播间的环境，要是就这么让她离开，那她今天来得也太无意义了。
只见季雨凝摆摆手，人家小情侣正在热恋期，她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属实不妥当。
“不不，我不做坏蛋。”季雨凝婉言直接拒绝，“我要是再不离开，家里那位恐怕也要找上门来。”
听到这里，梁婉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目送着季雨凝坐上电梯。
期间，她和江城的手紧紧握着。
“你下班了？”回到江城身边，梁婉婉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般，说话都带着几分娇柔的味道。
江城点点头，带着梁婉婉朝里走去。
他还是第一次来直播间，看着满屋子的设备，有些震惊。
“怎么？”梁婉婉看出他的心中所想，“是不是觉得这些东西聚在一起，还挺震撼的？”
“是。”他毫不犹豫应道，“不止是震惊。”
“原以为做直播只有一台摄像机，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江城走上前，伸手触摸起设备。
梁婉婉跟上他的脚步，“不不不，你要是有点追求，那必然是要全套齐全的。”
“就连打光师父，也是花高价请的。”
她这次回国，也是听说了国内的最新情况。
看着还有发展空间，所以马不停蹄赶来，也希望梁氏这一回能够赶上直播经济的末班车。
突然，江城举起手边的相机。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征兆，他按下了快门键。
相机里，梁婉婉一副吃惊的模样。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城看。
正因为如此，才会拍到这张对视照片。
梁婉婉意识到不对劲以后，立马走到江城的身边无论说些什么都要从他的手里将相机抢过来。
“你干嘛！”梁婉婉知道，这张照片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快点把相机给我，我要把照片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