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看了眼余额，她便只好耐心接起。
果不其然，谢遂还是相当地豪气：“没问题，等下我就打你卡里。”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打。”能够得到季芸的回应，实在是件让谢遂开心的事情，“只要你开心就好。”
“好，谢谢。”得到满意的回答，季芸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想要的，不过就是钱罢了。
谢遂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忙音，竟然还有些患得患失。
但他还是说话算话，答应了季芸的事情立马办到了。
几天后，谢遂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成功签署了文件。
就在他开始期盼收益的时候，殊不知有人已经盯上他这块肥肉。
季雨凝拿着手里的文件，喜滋滋地笑出声。
“啧啧，没想到现在手里竟然还有两份有效文件。”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是她根本没有想到的，“这谢遂，还真是来者不拒。”
“缺什么，就最想要什么。”慕程煜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将视线停留在了季雨凝身上。
看这副样子，似乎是又有什么事情想要求季雨凝。
“你干嘛？”季雨凝自然是察觉到慕程煜眼神里的深意，“要是想要我过来上班。”
“那……”慕程煜看季雨凝这副样子，似乎是并不怎么愿意，“那换个说法。”
“帮忙？”这些天，季雨凝没有少陪慕程煜看文件，也知道他每天工作有多辛苦。
“我就是觉得吧。”慕程煜突然调转话题，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一般，“我老婆这么厉害，在哪里一定都不会太差。”
“所以就想着让你来公司帮忙，或许我们公司就上了一个档次了呢？”
此话一出，季雨凝听着果然觉得舒服多了。
“考虑考虑。”转而，她连说辞都改变了。
慕程煜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尽管这些天季雨凝帮了他不少，但他还是希望能够让季雨凝坐在有名分的位子上。
“下次有想法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慕程煜微笑着，继续埋头工作。
季雨凝应着，侧头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她的那位妹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柳芬的事情，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季父宠爱着她，让她的前半生顺风顺水，却没想到突生这样的变故。
想到这里，季雨凝又一次陷入沉思。
几天后，谢遂得到消息。
投资团竟然直接跑路了。
“那时候不是你给我的担保吗？”谢遂对着电话那边的男人指指点点，心中颇为不满，“说是这个项目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问题的。”
得知团队跑路的时候，谢遂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那是他手里最后的资金，他就指望着这笔钱度过下个月。
然而，天要灭他。
“这上头的政策，我们也很突然啊。”男人说着套话，让谢遂感觉有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你要知道，我也投钱了。”
“现在我的钱也不知道究竟该向谁拿！”男人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情绪，既然谢遂这时候撞到枪口上来，他便不客气了，“那时候介绍得好好的，我要不是自己也投，怎么可能拉着你一起？”
“我不管啊。”谢遂的心绪烦躁极了，“反正这笔钱，我是一定要去追回来的。”
“你要知道！”他顿了顿，“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当了。”
男人似乎是并不想要继续听他的这些控诉，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慕程煜和季雨凝将两人的通话内容全数听了进去。
“这钱？”季雨凝追问说。
只见慕程煜眯了眯眼睛，“当然是回到我们这里来了。”
“但你这不是做了坏事吗？”季雨凝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这相当于携款潜逃了，“这……”
还没等季雨凝把话说完，慕程煜便立马摇了摇头。
“才不是这么一回事情。”他嘀咕说，同时从手边的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有用的文件来，送到季雨凝的手里，“你仔细看看，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了。”
季雨凝当真打开文件，仔细翻看了几页，这才发现，原来这笔钱财并不是直接到了他们的口袋里，原先的项目仍然在运行，但却是改头换面。
“谢遂他不会查到吗？”在季雨凝的认知里，谢遂也是有几把刷子的，所以不应当完全不知道此事的存在，“这要是查到了，完全可以反手告你们一把。”
慕程煜摇摇头，“他有证据说明自己参与其中吗？”
看样子，这是慕程煜早就布好的局，就等着谢遂往里面跳。
“放心吧。”慕程煜捏了捏季雨凝的肩膀，转而安慰说，“就算是谢遂真的查出什么来了，我也不会让他再继续下去。”
“这不奇怪。”他笑着，季雨凝撇过头，见着慕程煜当下这副表情，总觉得她对慕程煜的了解似乎还是少了些。
两人的视线对上，季雨凝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怎么？”慕程煜有些敏感，两人怎么说也是一起生活过多日的人，对彼此的了解还是足够多，“是不是觉得，一时之间有些看不透我了？”
季雨凝点点头，她并没有选择隐藏自己的心中所想。
“是。”她应着，“就觉得，这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
原以为慕程煜会解释几句，没想到竟然直接摇了摇头：“现在你算是知道了吧？”
“不过。”突然，慕程煜转移了话题，“我倒是挺想要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季雨凝的身份很是多重多样，在不同的领域也做出不差的成绩。
只是这些，都是发生在与慕程煜结婚之前。
正因为如此，慕程煜才会不完全知晓。
“我整个人。”季雨凝只好和慕程煜说起客套话，“都完全展现在你面前了。”
“慕总要是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出口。”
慕程煜听完季雨凝的话以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敢问。”他又捏了捏季雨凝的脸蛋，两人之间的互动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因为我知道，你会毫无保留地告诉给我听。”
季雨凝顺着慕程煜的话猛点头，也算是勉强结束这个话题。
然而，季雨凝根本没有察觉到，此刻慕程煜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别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