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用力咬了下手腕,挤出龙血。
怎么都没想到龙血居然还有这个用处用,我之前忘记的那些事情,在咽下龙血时,全都重新回到了脑子里。
脑子里的声音也消失不见,我深吸口气,平复心神,捏着手腕止血,抬头看向那个女人。
不,或许是老太婆更为准确一些。
她像是也明白我不受控制了,一张脸阴沉的很,那双眼睛更是跟毒蛇的蛇信子一样,只看一眼就令人浑身胆寒。
再一看她手里提着的篮子,碗里面的黑红液体让我立马就认出来,这是尸猴子的血,再看胖子他们眼眶发红,跟疯了似的疯狂的喝着那些血。
我低低的骂了句娘,抽出白玉刀就朝那老太婆砍过去。
白玉刀砍中,老太婆却直接化成了一缕飞烟,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紧皱着眉头,暂时没法管那忽然消失的老太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婆消失,篮子里的尸猴血却是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胖子那伙人就跟看见金子似的,直接冲到地面要吃啥子。
把我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抽上来。
我冲上去揍人,可无论我怎么打。扇巴掌也好,踹他们也好,一个个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就是回不了神。
“艹!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
我忍不住骂了脏话,再回头看跟疯狗似的一群人,忽然想到之前我靠龙血恢复的一幕。
心中一动,说不定龙血对他们有用呢?
再想到龙血的奇效,当即一刀抹了手腕,然后一滴也不浪费的全都滴进了水壶里,然后一个个往他们嘴里灌混了龙血的水。
多的没有,顶多一人一小口,能吞咽下去就行。到了张觉一行人,我还有些犹豫。
倒也不是心软,只是这个地方这么凶险,人多点,办法也多点,张觉他们留着还有用。
所以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他们灌了水,比其他人少多了。
反正有没有用就看他们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了。
我这边刚给张觉喂了水,那边胖子就大叫了一声,然后连连作呕。
不过几分钟,大部分人都恢复过来,有的手上还端着尸猴血,再加上他们互相的形象都不怎么好,嘴里又全是腥臭味,都不是蠢人,细细一想就能想明白发生什么了。
不消一会儿,此起彼伏的全是嚎叫声,干呕声。
饶是佟小强在这种情况下,都没忍住吐了一地。
呕吐物的酸味和尸猴血的腥臭味叠加在一起。
我屏住呼吸,连连后退好几步。
“各位,稍微忍忍,味道有点大。”
我一说话,胖子他们就齐齐转头朝我看过来,一脸的狰狞,活像我是那个害他们落到这般田地的罪魁祸首。
“三斤,你咋没事。”
胖子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扶着胸口,动作有点矫揉造作,但一开口就是一股糙汉子的味道。
我松了口气,看来龙血是真管用,大家都已经恢复过来了。
我想了想,找了个他们能接受的说辞,将方才的事情说了。
但喝尸猴血这种事情,显然是不管用什么样的说辞他们都不能接受的。
张小倩更是吐的整个人都不行了,到最后只剩下酸水还在往外吐。
要不是水在地下是宝贵资源,我估计她都想现场把自己搓洗干净了。
张长生最先稳定性下来,虽然脸色依旧难看。
“所以,又是另一个幻觉是吗。”
说是幻觉,其实倒也不尽然,我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比喻,“比起幻觉,你们更像是忽然别什么迷了心神,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是记得当时好想有什么东西把我的记忆全都抹掉了,然后本来是个老太婆摇身一变变成了女人。”
顿了顿,再提起他们当时的情况,“说难听一点,你们当时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样,听不进任何话,甚至为了一碗……”
我本来想说明白的,可看张小倩他们吐的是撕心裂肺的模样,还是把尸猴血三个字咽了回去。
“所以,更准确的说法时,当时你们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神。”
“是巫术吗?”
安生虚弱的接话。
“不无可能。”
张长生没话说了,沉着脸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胖子心疼张小倩,自己吐了一会儿就不管了去安慰小女朋友去了。
一边安慰,一边把尸猴子老太婆还有楼兰长生王给骂了个遍。
等所有人都整顿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我们一直站在这条路上,期间没有其他动静。
“等等,我们老大去哪儿了!”
整好队伍正要出发,龙城张家的人忽然大叫一声,把我们视线都吸引过去。
他们跟看什么危险分子似的,满脸怀疑的看着我们,“你们是不是对我老大下手了!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
我在他队伍里一扫,发现张觉却是不见了踪影,当下皱紧眉头。
胖子不耐烦听龙城张家人的废话,直接就给怼过去了。
“胡咧咧什么!再他妈的说胡话,信不信的一大嘴巴子抽死你!”
龙城张家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声怒道,“不然你说怎么这么多人,就唯独少了我家老大。”
我斜了那人一眼。
“你怕不是眼瞎,没看见我们队伍里也少人了?”
我这话一出,胖子他们都是满脸惊讶,回身一看。
“诶,小黑呢?怎么不见小黑?”
他们转头看我。
我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很无奈,“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这回龙城张家人没再说话了,大概是之前张觉给他们嘱咐过什么,没了张觉后,他们是紧紧跟着我们,压根不敢离我们超过五米远。
我瞧着他们的样子,心里开始思索郑乾坤和张觉的去除。
其实我并不确定郑乾坤是忽然消失还是他自己离开了。
张觉亦然,这两个可都是人精,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他们忽然失踪呢?
怎么想,他们自己离开的可能性都比较大。
我们继续顺着这条路往前走,走了没多久,我们就看见了两排立在街道边的盔甲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