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在地底下经历了那么多,在奇怪的事情我们都不应该赶到奇怪了。
但是……我是一个正常人,该奇怪该恐惧的地方还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脑子它会乱想。
所以在意识到这些东西是主动驱赶我们进了它们的包围圈后,我和假胖子的心情是一样的。
脑袋像是装了一团乱麻,我不停的在脑海中的地图和脑海中那个男人走过的一路切换,再看看现实,有一种自己被欺骗的感觉。
因为我死命的想,也没从脑海里看见男人遇到这些东西的情景。
尽管他走过的路走马观花一样,十分迅速的就在我脑海里演示完。
但随着我越靠近黄金双龙柱,我脑海里关于男人行走的路就越发清晰。
之前在河里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前面会摔下瀑布,不知道后面我们会从铁链爬上这个悬崖。
但是等我到了这个悬崖上时,脑海里关于男人走的路线幻境就十分清晰了。
我看见男人跟我们一样毫无防备的从瀑布上摔了下去。
然后看见他也一脸诧异的从铁链上上来。
但,这些画面里,没有这些诡异的人头,分开的手脚,没有那些奇怪的蝙蝠,男人更是一点伤都没有受!
无数的疑问情绪钻进我的脑海中,我头疼的不行,狠狠的按住了太阳穴,疼的身体都开始痉挛了。
其他人很快发现我的情况,郑乾坤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让我免于摔到地上。
“三斤你怎么了!”安生有些着急,一边警惕外面的东西,一边盯着我。
我摇摇头,试着站起来,但头疼让我的四肢乏力,竟是无法站立了。
我心情更加糟糕了,那些东西还在无声的靠近,他们一点点缩小我们能够站的范围。
“不能这么下去,它们在试探。”
“什么?”其他人都不明所以。
我把白玉刀拿出来,推开郑乾坤的手,冲到张家人围着的圈外面,一刀就把近距离的几个人头从中间砍成两半,露出了里面像是乌贼一样的拖着一个硕大的脑袋,浑身长满长须的东西。
人头和那些分裂的手脚因为我这个动作有些躁动起来,但很快,它们往后退了几步。
失去寄居屋的那几个乌贼,暂且就称呼它们为乌贼吧,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叫。
离开寄居物后,它们居然很快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有些意外的挑眉,难道这些东西离开寄居的肉体就不能活了?
我用刀尖去挑了挑那些东西,还真的就不动弹了,看起来是真的死了。
我有些意外,但随之而来的是松口气的轻松。
这一紧一松的状态下,我又有些头晕,被一个张家人接住,送到了葛韵假胖子他们身边。
我脑袋晕乎乎了一会儿,期间听见葛韵让张家人用武器攻击距离近的一些人头。
好在葛韵不是傻子,知道不能把这些东西逼太狠了,所以也没有过度摧残。
我晃晃脑袋,又清醒过来,抬眼就看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
“三斤,你能想到办法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又成了这个队伍的主心骨,也不知道是该说葛韵张家人太菜,还是我太聪明。
我暗自在心里嘀咕了两句,脑子也开始转动起来。
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有多大聪明的那种,但能做出和蝙蝠合作的这种事情,这种生物肯定也不是那种单细胞没智商的,只是智商有限。
现在看来,这些东西不能让寄居的肉体离开体内,否则就会失去生命。
如果只是少数量,我们还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但…我看了看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和分裂的手脚,只感觉自己大概是进了某个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光是人头就得有一百多个,更 别说那些数不清的,不知道从哪儿的来的手脚了。
分离肉体和乌贼肯定是不行的,那就还要想别的办法。
总归地底下害怕的就是那几样东西,我想了想,让张家人把把能燃烧的东西都拿出来先试试。
张家人看了看葛韵,等她点头后才纷纷行动。
他们先是朝那些东西撒了一些救,然后直接扔了一个防风打火机过去。
火光沾染到酒立马轰的一下燃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瞬间就烧了一大片乌贼。
我心中一喜,刚要说这火有用,那些乌贼忽然无声的朝我们在等包围了过来。
它们直接无视了面前那片大伙,居然全都冲了进去,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些乌贼除了外面的寄居的肉身被烧焦了些,躲在里面的乌贼居然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还能操纵着烧焦的脑袋继续跟我们对峙。
“卧槽,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火都不怕!”假胖子哀嚎一声,听声音已经有些气馁了。
火不行……看这些东西的长相又那么像乌贼,估计也是不怕水的,就算怕水,我们也不敢把身上喝的水全部拿去对付这些东西。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接下来,我让大家分别试了酒,朱砂,雄黄,就连黑驴蹄子我都扔了两个出去,然后那些不仅不怕,还把黑驴蹄子给我们扔了回来。
被黑驴蹄子打中脑袋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崩溃的,这他娘的到底要怎么对付!
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儿等死了吗!
一筹莫展之际,安生忽然在我耳边说了句龙血。
我眉心一跳,歪头看他。
他紧皱着眉头,看起来一副我们已经陷入困境的模样。
“之前不是有驱散过虫的情况,要不试试?”我虽然觉得安生这个提议有些突兀,但他说的也没错。
而且,我觉得关于我身怀异血的事情,葛韵和假胖子估计都很清楚了,毕竟这一路走路我也没少用过龙血。
现在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倒不如真的如同安生说的,试试龙血。
龙血既然能驱散那些虫,说不定……对这个也能行。
想到这儿,我直接拉开衣袖,从张家人手上抢过一瓶酒,把白玉刀从刀柄浇下后,一刀划开了手臂,再抬手一甩,把白玉刀上的血甩到了前面的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