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我直接开始往上爬,至于葛韵那儿,我是懒得理会了,总归爬上去就万事大吉。
反正只要我往上走,葛韵肯定不会在这里停留。
至于旁边的蝙蝠,我眼不斜视,只当没看见,反正它们也没动,也没飞过来拦我的去路。
葛韵喊了我几声,见我不听劝索性跟着我一起爬。
我第一个爬到上面,也终于看清了死去的那个张家人的正面情况。
然而让我不寒而栗的是,那个张家人胸口的确是一只手,一只满是尸斑,已经开始腐烂的手!
我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一只手,居然直接穿透了一个人的身体!
怎么可能!是我眼瞎了!?
我不相信的又再次揉了揉眼睛,然而画面依旧是那个画面。
很快葛韵他们也上来了,每个人都看清了这个尸体的情况,各个张嘴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这种情况完全没法说,我猜对了,可也只猜对了一半。
弄死张家人的的确是一只手,那只腐烂的手,穿过了张家人的皮肤,胸腔,将人捅了个对穿,这简直让人不敢想!
我幻象中的粽子也并没有出现,那只手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不行,不行。是我眼睛瞎了吧,这手是能动还是怎么着!” 假胖子一脸的幻灭,他话刚说完,我们就看见那个尸体忽然动了下,偏到那边的脑袋忽然看了过来,惊恐的眼睛正好对上我的视线。
“艹”我吓的骂了脏话,差点松手掉下去。
好在郑乾坤扶了我一把,我回过神来。
“是下面的人动了铁链,人太多了带动了上面的尸体。”葛韵适时地解释。
我探头看了眼,张家本家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我往下一看,密密麻麻的居然全都是。
眼皮跳了下,我觉得张家本家把这么多人弄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在那些人头上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对。
这数量是不是太多了,粗粗一看,每根铁链上我能看见的就有十几个了,难不成还来了一百多个人不成?
“葛韵,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大概是经历了这些事情心情极度不爽,葛韵的语气很不好听。
“管你什么事。”
“不是,我只是问问,毕竟我现在能看见就已经有六七十个人头了,所以想问你们张家本家是不是带了一个团来。”
“什么?”葛韵的声音拔高,然后飞快转头往下看。
她头上戴着散灯,看见下面情形的一瞬间,脸色巨变。
“我没让第二队的人跟上来!第一队的人只有三十个!”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说完,指着周围同样变了脸的张家人。
“那三十个,基本都在这儿了。”
“我擦,这些人在这儿了,那下面的是谁!”假胖子大喊一声,下面的人头统统抬起了头。
我们也终于看清了那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些谁都不是,只是一颗又一颗的人头。
我眼尖,还看见那些人头的嘴里伸出了一些细小的须须,就是那个东西,让脑袋能在铁链上移动。
看清楚这一点,我浑身不寒而栗,脑子里终于明白那个张家人为什么会被一只手给弄死了。
因为那只手里面有别的东西寄居!
我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大喊了一声快爬!
没人敢慢下来,下面的人头别看只是一颗一颗的脑袋,但速度比我们快多了。
转眼的时间,明明之前还在最下面,现在已经在中间段了。
那些头和蝙蝠来了面对面,但是蝙蝠不仅没有去攻击那些人头,反而给人头让了地方。
一瞬间,我就弄明白了这些蝙蝠和人头之间的关系。
“那些尸体估计就是被寄居了然后弄到这里来的,寄居在人体里的东西和蝙蝠是合作关系,他们给蝙蝠提供尸体,蝙蝠给他们提供别的东西。”
我一边爬,一边把这个观点说你大家听。
大家听完神色各异,总之每一个脸色好的。
葛韵第一个爬上去,先是在周围毒打了冷焰火,确认上面的安全后,又下来拉我们。
把我们都拉上去后,问我接下来该怎么走。
我快速扫了下周围的地理环境,然后又仔细回忆那张地图。
上来后,我们接着要左拐,地图上的显示是要过一个山洞,只要过了山洞再走进一个墓道中,走个半个小时就能到那个广场。
想到这儿,我飞快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看见了左侧的山壁上有个山洞后,先是拿出罗盘看了下位置,确定方位正确就要带着人往边走。
然而走了一半,我视线里就出现了无数密密麻麻朝我们围过来的手脚,我被迫的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这些已经腐烂的,但是却能自己行动的手脚,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之前那些人头离得远,虽然数量多,但没看清楚,也可以假装没看见,但这些手脚不同,他们就是忽然从黑暗中出现了,又好像是早就在这儿等着我们送上门了一样。
一看见我们,手脚无声的动起来,像是群魔乱舞一样,密密麻麻的手脚很快把我们包围了起来。
不多时,下面的人头也都爬了上来,手脚让开了一条通道,竟是井然有序的让人头到了最前面。
这些人头也不知道死去多久了,很多都是充斥着一股腐烂的臭味,脸上的肉都已经烂了,软趴趴的这边一块那边一块耷拉在脸上。
还有一些更是能清除的看见里面的白骨,白骨缝隙里,还能看见一条条长须在里面摆动。
那就是寄居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生物。
我们被包围在中间,恐惧害怕过后就是全身心的警惕和防范。
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背靠背的看着这些东西把我们包围成了一圈。
“怎么办,这些东西看起来是早就在这儿等着我们一样,竟是直接弄了个陷进把我们赶过来。”假胖子的语气很是低落,比起询问我们怎么办,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