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九爪钩试了试,九爪钩倒是能抓住墙壁,但是上面的石板却如何也推不开。
我们半个小时内试了诸多办法,始终找不到出去的办法,逐渐开始绝望。
“我们别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吧。”
“不对啊,不是溺死吗,这点水也溺不死我们吧,顶多把我们给憋死,你们发觉没,空气越来越少了。”
胖子比较肥胖,所以需要的氧气也比我们多的多。
这会儿一边说话,一边有气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佟小强顺着九爪钩又爬下来,朝我摇头。
“太重了,凭人力根本推不开,要想出去,要么这里面有头顶的机关,要么找到别的机关,否则我们只能等死。”
佟小强的话让空气里的气氛瞬间下降到冰点。张长生沉着脸,狠狠锤了一拳头墙面。
“如果炸了这个地方呢。”
他沉声道,忍不住叹气,告诉他我早已想过这个办法。
但别说我们人还在这里面,真要放炸弹炸了,我们铁定都会被埋在下面。就算我们不在里面,真要用炸弹来炸这种地方,我们身上的炸弹也不知道够不够。
说完张长生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张家出发时准备的弹药倒是挺多,但全都在张长生的手下身上,如今那些人死的死散的散,弹药也就剩我们包里还有些了。
可这些炸药炸个薄薄的墙壁还行,放这里面……
我四处看了眼,这墙壁上也没有刻意放炸弹的地方啊,别到时候先把我们自己给炸了。说不定死了还要被那老头骂我们坏了他水祭的计划。
都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情给自己开玩笑,忍不住摇头。
“再看看周围吧,仔细看,任何伊利沙子石头都不要放过,还有这底下的骨头也都捡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话音落下,大家纷纷散开来。
这祭坛挺大,所以这下面的洞也挺大,最宽的直径起码得有二十米。
几人散开,找了十几分钟,张小倩那边像是摸到了什么,举手喊了我一声。我连忙跑过去。
“三斤你看这儿!”
我用手电筒一照,顿时一惊。
只见她用手堵着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小洞眼,而这个洞眼居然在往外面冒水!
“去他娘的!”
我深吸一口气,骂了脏话。
骂完还觉得不够解气,又狠狠踹了一脚墙面,大脚拇指隐痛隐痛的,这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快,找找这样的洞眼周围还有没有。”
我把情况给大家一说,所有人当即色变的同时也忙在周围找起来。
结果这一找居然发现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洞眼。
大的约莫有一块钱硬币大小,小的也有小拇指大小。
这些洞眼不停的往里面灌水。
也是发现洞眼后我们才发现,水位在不知不觉中上涨了。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水也刚末过膝盖,但是现在居然已经到了大腿。
因为一直没有发现,所以我们居然一直都没有发觉。
再仔细想想从我们下来到水位漫到大腿花了多长时间。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是被激起了一身的冷汗。
“不到一个小时,不到一个小时水位就上涨了这么多,难怪那个老头说要溺死我们。我起初还觉得是那老头疯癫了不知道往里面灌水。”
胖子狠狠呸了一口,脸色漆黑。
“现在看来,哪是他不灌水,分明是在我们下来后就启动了机关!”
他越想越气,撸起袖子像是想找人干架,被我看了一眼,又萎了。
“他娘的,最好别让我上去!我要是有机会活下去,就是天涯海角都得找那老家伙算账!”
我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示意他安静。
“再找找吧,想办法把机关找出来,我不相信这种地方会不设置机关,肯定有什么能够打开上面的机关。”
我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表情,自顾自的在水底探索起来。
水面上都找过了,现在也就剩水底被白骨堆积的地方了。
水位一点点上涨,很快就到了肚子。
空气也在一点点减少,胖子已经到了呼吸有些困难的地步。
再出不去,最多半个小时,胖子就撑不住了!
生死时速,我越发着急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埋头进水里,尽量憋最长的气,哪怕一点蛛丝马迹我都会研究许久许久。
然而,希望和失望往往都在一线直接。
眼看整个水底都找完了,白骨被我们挪了一个又一个地方。
佟小强已经过去将胖子整个人撑起来。
他呼吸困难,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但是现在水位已经到了胸口,站不住就会跌倒水里,到时候怕是就如了那老头的愿了。
最后一个角落找完,什么都没发现,我不知道自己脸色难看了什么程度。
但所有人都看着我,面露不忍。
“行了三斤,不就是被水,溺死吗,想我,赵胖子纵横……呼!”
胖子说到一半气喘不上来,憋的脸都紫了。
我想让他不要说了,不要白费力气。
可想想,人都要死了,还不能让他想说什么说什么,也未免太憋屈了点。
动了动嘴,到底是把阻拦的话咽了回去。
静静的等他缓过来。
“害,人胖就是,这点不好,空气都比,别人需要的多。”
他一字一顿的,“我赵胖子啊,有你们,这群伙伴,有幸!”
他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喘息,脸色一点点的变得青紫起来,很显然是已经到了临界点了,再说不出话来。
我咬紧牙关走过去将胖子扶起来。
他冲我勉强扯出一个笑。
老实说,配着那张青紫的脸真不算太好看。
我艰难的也露出一抹笑,故作轻松,“没事,胖子你到了黄泉路慢点走,等等我们几个,我们生是兄弟,死也能一起,也算是难得不是吗。”
我也开始呼吸困难了。
再看看其他人,也多少出现了脸憋红的情况。
再回头,胖子已经闭上了眼睛,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人体的温度都在一点点变冷。
我闭上眼睛,心中悲恸不已。
有些想哭,但川子还在这儿呢,我好歹也是个当师傅的人了,哪能在徒弟面前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