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回答,胖子和安生他们就进来,看见我醒来,先是欣喜的询问了下我的情况,然后才解释。
我晕倒后他们也没什么力气了,实在是拖不动我,就让唯一还能走的郑乾坤去沙城喊人,然后让沙城的居民把我放在骆驼上带回来的。
听完后,又问他们其他人,知道所有人都还好后,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回去。
胖子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的赞叹我今天的猜测。
“如果不是三斤你跟我们说的话,我肯定坚持不到这个地方来,想想,要是我们当时死活不走,直接就在原地等死,那我估计死不瞑目。”
闻言,我扯着嘴角笑了笑。
谁又能想到就这么近的距离就有一个城镇,想想当时如果不是细封敏提醒我,我当时也准备直接原地等死了。
现在想想,别说胖子了,估计淡定如郑乾坤都不会瞑目的。
我们胡乱扯了一堆,因为找到补给地方的喜悦让我们都很兴奋,知道房门被人敲响,我们才停下话茬。
“谁啊。”
胖子走过去开门,门外的人用一种别扭的普通话应了声。
然后胖子解释,是这家的主人。
那人提着一壶热水走进来,看见我醒了,笑容僵硬的跟我打了下招呼,然后对胖子说,”希望你记住之前的话。“
然后就走了。
从他的神态举止来看,似乎不怎么欢迎我们。
眼见几个人的情绪都收敛了些,我忙问是怎么回事。
通过胖子的讲述,我才知道,原来沙城的居民非常的排外。
原本是压根不愿意救我们的,还是郑乾坤答应了打量的钱财,这才有居民牵骆驼去救人的事。
只是把我们救回沙城后,本地的居民都很不欢迎我们,即便是给了很多钱,可面对我们还是冷着脸。
并且听胖子说,这里的人要求我们在明天必须离开。
我下意识的皱眉,先不说我们这群人明天能不能走动,就是食物和水这方面还没准备好,明天就绝对走不掉。
更何况,现在也没搞清楚我们在哪儿,距离原本的路线图有多远。
真的要上路,少说也要两三天。
“你们没答应明天就走吧。”
胖子和安生齐齐摇头。
“这咋答应啊,我现在都还浑身疼呢,明天肯定走不了,所以我们就说你是领头的,要等你醒了才能做决定。不然你觉得刚刚那人脸色怎么会那么难看。”
安生也说,“我估计他们开始后悔救我们回来了。”
我想了想,决定晚上再跟这家的主人谈一谈。
怎么说也要修整三天才能走,而且还有跟当地居民多买一些补给。
想到这儿,我肚子忽然发出一声响。
咕噜几声,在狭小的房间里特备响。
对上胖子他们打趣的眼神,我有些不熬意思的咳了咳。
“那什么,你们吃了东西了吗?”
胖子笑嘻嘻的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个比我脸还打的馕。
“早给你准备好了,喏吃吧,虽然干巴巴的,但是越嚼越香,还管饱。”
我也是饿得很了,居然吃了三个这么大的馕。
吃的撑了才停手。
“对了,陆明他们呢?”
“你放心吧,这里人虽然不待见我们,但是陆明出价比我们还高,也幸好我们都带了现金,这才有地方收留我们。”
陆明跟我们住的不是同一家,对于这里不欢迎外来人的事情,我想要跟陆明商量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结果我才打开门,坐在大厅的主人家就看了过来,见我出来,有用那别扭的普通话问我要干什么。
我解释说想要出去找我朋友。
结果我一说这话,那人脸色就猛地黑下来。
我心里一突,还以为说错什么了。
“不行,你们不能出去。”
他说完有些急躁的朝我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往门里面推。
“我就讨厌你们这种外来人,不尊重我们的规矩!”
他说完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说真心话,我觉得自己真的很远。
忙看向胖子,发现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只能压下心里的不爽,尽量用比较平和的语气问他为什么。
“我们是外来人,不是很明白你们的规矩,如果有什么忌讳你现在跟我们说了,我们才能记得住不是吗。”
那人停下动作,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在不甘不愿的说,“我们这儿晚上不能出门,你们不行,我们也不行。”
说完,直接把门摔上走了。
这态度,气的胖子捏起拳头就要冲出去。
我和安生好歹把人给拦下了。
“反正就住几天,行了别生气了。”
胖子气的胸膛不停的起伏。
“你说这人什么毛病,啊!不就是在他家住几天吗,我们又不是没给钱,就这一天就收了我们两千块钱!他还给我跨着脸!”
胖子说完呸了一口,开始骂骂咧咧。
我听着头疼,把人留给安生安慰,自己走到郑乾坤的身边。
问他怎么看。
他十分淡然的看着我,一字不吭。
我叹了口气。
又问他进城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虽然很多少数民族都有不少的忌讳。
但晚上不允许出门这种,怎么听都有种别样的感觉在里面。
郑乾坤似乎是想了想,然后才说,“这里的建筑很奇怪。”
我不明所以。
“每个人住的房子都是三角形,类似于金字塔的形状。”
我眼皮跳了下,抬头看过去,屋顶一片平整。
“实心的。”
他又吐出三个字,好在我已经习惯郑乾坤这种寡言的性格,很快明白这个意思。
意思也就是说,这里的建筑是在设计外观的时候才加上金字塔的形状的,屋里面还是正正方方的比较平静。
但是这种设计,除了增加一些建筑材料以外并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难道只是地区风俗?
我心里有疑惑,但看郑乾坤也不是知道的样子,没有说出口,又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他顿了顿,才道,“这里的人对我们很抗拒。”
他加重了“很”这个字的读音。
我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