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人来了，我就有面儿！”
老李心里乐开了花：好啊，装备你别想要了，礼我也不收！
可下一秒，楚云飞慢悠悠补了句：
“其实啊，我刚才说那事儿，是跟你开个玩笑。那批装备，我压根就没打算要回来。马蹄谷那一仗，你出人出力，我都看在眼里。那些东西……就算我送你的新婚贺礼了。以后我绝口不提，你也别再念叨。”
“这……这怎么行！”老李嘴上推辞，心里差点蹦起来：我就等你这句话！
“别客气。”楚云飞回头冲身后喊，“孙铭，箱子打开。”
孙铭“咔哒”一声掀开皮箱——金光晃眼，珠光宝气！金镯子、珍珠链、翡翠簪、玉如意……样样都是能换一条命的玩意儿。
“云龙兄，我知道你不图这些俗物。”楚云飞笑得温文尔雅，“可这是我一点心意，给弟妹的见面礼，您收下，算是沾沾这喜气儿。”
老李眼皮直跳，心里狂吼：这是抢了鬼子军需库吧？！
这箱子里的宝贝，分明是前两天358团端掉鬼子一个据点，从太监老巢里翻出来的压箱底货。楚云飞转手就拿来送人情——李云龙和沈辰走得近？那正好，借花献佛，不花钱买个顺水人情！
老李终于憋不住，仰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原来云飞兄是跟我逗闷子呢！我当真以为你不带礼了！”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满脸红光：“不过有一句——你真说错了。”
“哎？哪句啊？”
“咱老李就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楚兄，你这心意，我先替我家那口子谢了！来人，快把箱子抬进去！哈哈哈！”老李一嗓子喊出来，脸上的笑跟开了花似的，满场哄笑，楚云飞无奈地冲孙铭翻了个白眼，俩人啥也没说，心照不宣。
“瞅见没？这货早就憋着这出呢。”孔捷压低嗓子，贴着丁伟耳朵嘟囔，“这哪是办喜事？分明是来捡漏的！”
“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有便宜不占，他能睡得着？别说金银财宝了，就是一筐烂红薯，他也能笑出声儿来——你瞧他那表情，跟刚啃了大肥肉似的，油都淌嘴角了。”
丁伟接话：“不过说真格的，上回马蹄谷，我可是清清楚楚瞧见，楚云飞那帮兵蛋子，手里拎的全是沈兄弟那新式步枪。”
“那事儿我知道。”孔捷一摆手，“沈兄弟卖给358团那批枪，上面批了的，能叫偷？叫支援！要不是有这层关系，楚云飞能装傻？能当没看见老李那破营的破枪？明眼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老李这是抢了装备，沈辰悄悄给他擦屁股，顺手还送了新家伙。”
老李自己心里比谁都透亮。沈辰这一手，不光是补了缺口，简直是把他从坑里拎出来，还塞了金元宝。所以现在，人到齐了，独独缺了那个关键人物，他急得直搓手：“都快开饭了，忠弟咋还没到？”
“老李，你这嘴上说没事儿，心里早惦记沈兄弟的礼了吧？”
“人家沈兄弟是干大事的，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能抽空来就烧高香了，你还指望他拎着红包准点到场？你当他是邮差啊？”
“哟，要不是你硬拽，老子压根不来！”
“嘿！你们俩空着手来，还搁这儿唱双簧挤兑我？我有那意思吗？沈兄弟跟我啥交情？他不来，我也认！但今天，人不到，这酒都喝不香！咱谁没受过他恩惠？少了他，这场宴，味儿就全丢了！”
这话一出，满桌人齐齐点头。连楚云飞都默默抿了口酒，没吭声，但眼神里全是认同。
“没错，咱谁没沾过沈兄弟的光？”丁伟一拍桌子，“他既然答应了云龙兄，那就不可能放鸽子。肯定是路上有事绊住了。”
其实大伙儿今天全冲着一个人来的——沈辰。
他要不来，这场婚宴就跟白水煮白菜，干巴巴没劲儿。
“哎，别是沈兄弟忙忘了？”
“快！赶紧打电话问问！”
“通讯兵！通讯兵——！”
老李刚吼完，远处“轰隆隆”碾来三辆铁疙瘩，车轮一滚，卷起大片尘土，全場鴉雀无声，眼睛全黏在那仨庞然大物上。
“我的老天爷！新坦克？！”
“这不是坦克！这是铁王八变祖宗了！”
“咱还在骑马，人家开卡车；咱开卡车，人家直接整装甲车了！这玩意儿……我从没见这型号！怕不是沈兄弟亲手造的！”
一群人嗷嗷叫着迎上去，楚云飞眯着眼瞧，心里一惊——这车和之前马蹄谷那批不一样，炮筒细了，车身轻了，可那造型，棱角生硬，冷得像刀锋，一股子杀气扑面而来。
车门一开，哗啦啦下来十来号人，个个背枪，腰板挺得笔直。
“这……这车里能塞十个？！之前他那坦克，顶多坐仨！”
“快瞅那枪眼子！里头搁的是机枪！还有这炮塔！这履带！……靠！门居然在屁股后面？！”
众人跟乡下老头头回进城似的，东摸西瞅，啧啧不停。
这时候，沈辰一蹬车门，从后舱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不好意思各位，路上顺手收拾了点杂事，没耽误开席吧？”
“沈兄弟！你这玩意儿叫啥？快讲讲！它比坦克还带劲！”
“对啊！要是配上你那坦克一块冲，敌人怕是连裤衩都保不住！”
沈辰咧嘴一笑：“叫步战车。专跟坦克搭伙，前面顶着，后面泼水，专治各种不服。”
其实第一辆BMP-1早在一周前就造好了，试验场跑得比野狗还欢，火力、机动、防护，全数达标。
工厂那边早开足了马力，二十辆已经下线，还越造越快，工人们现在都能闭着眼拧螺丝了。
听完沈辰讲解，一群人眼都绿了。
“你他娘的是人吗？！这才几天，又搞出这种杀人利器！你家是开军工厂的吧？！”
“你还装傻？马蹄谷那一堆铁家伙，不都是他拉出来的？！”
“我不是要做纯装甲兵。”沈辰摇头，“我要的是合成部队——步兵、装甲、火力、侦察，拧成一股绳。坦克是拳头，这车就是手臂。”
“合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