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竟然真敢动手!”福源公主哆嗦着身子,指着谢璇,骂骂咧咧的说道。
谢璇并未搭话,拎起来春华手里的匣子,当众打开,整个往福源公主的身上砸去。
那些玩具全都是玉石所做,分量十足,砸在人的身上更是疼痛无比。
纵然是有人帮着抵挡,但还是会有碎片飞溅到公主的身上。
别的位置暂且不说,只是脸上的那片伤痕,就足够让福源公主崩溃。
“你……护驾!”
“快,护驾,传府医!”
福源公主捂着脸,不管不顾的大声尖叫着。
她的脸,谢璇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动她的脸,竟然敢伤害到她的脸!
她要杀了谢璇,杀了谢璇,废了她的武功,砍断她的手脚,再刮花她的脸,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再也支棱不起来。
外面的侍卫闯终究还是闯了进来,院子里面乱作一团,那些福微公主送的玉器小玩意儿更是被摔碎一地。
谢璇一个飞身又来到屋檐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福源公主。
“公主,记住微臣今天的话,这个梁子,从今以后咱们算是彻底的结下了。谢府随时等着公主还击,不过,不管公主用什么样的手段,我谢璇都不怕,都会用更加狠辣十几倍的手段一一还回去。”
话音落下,谢璇和春华两人身形一闪,很快就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之中,再也不见了踪迹。
福源公主被气的心口疼,直到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她才不得不正视谢璇。
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一个弃妇,她还姓谢,是谢安世精心教养出来的孙女,是上过战场的人。
恍惚之间,福源公主仿佛见到了谢安世,当年那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当年若不是谢安世,该登上皇位的就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当年若不是谢安世,她和承恩公府,都会过的更加风光!
这一切,全都是谢安世害的!
如今谢安世死了没几年,她和母后,甚至整个承恩公府好不容易能够喘口气,没想到竟然又出来一个谢璇!
“公主!”
“快,给公主包扎伤口!”
府医很快到达,下面的人七手八脚的簇拥则公主进入主院,打水的,拿药的,还有收拾院子狼藉的。
一行人里里外外忙了有好长一会儿,直到福源公主脸上的伤上了药,狼藉的院子被人打扫干净,福源公主这才稍微的回过神来。
“来人,准备车马!我要进宫!”
“这个谢璇,无法无天,本公主要进宫面圣!”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福源公主,吊着嗓子,朝着下面的人厉声呵道。
生命受到威胁,尤其是刚刚院子里面的环忙乱,让她有种生死悬在一线之间的意味。
让她彻底想明白,自己必须现在立刻马上要处理掉谢璇。
“公主,这件事毕竟是咱们理亏,要不咱们还是改天再进宫和太后商议吧?”贴身的侍女见福源公主气势汹汹的样子,便猜测公主这次进宫,只怕是要吃亏。
“改天?改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还要等到谢璇下次拿刀把本公主给杀了?”福源公主厉声呵斥道。
对付一个谢璇,哪里需要什么别的手段?
自己是公主,是天潢贵胄,是当朝太后的嫡出公主,是皇帝的嫡出妹妹。
刚刚谢璇硬闯的时候她心里面虽然害怕,但是也有些欣喜。
只要谢璇今天不杀了自己灭口,那么仅仅是凭着谢璇擅闯她的公主府这一件事,就足够让谢璇吃不了兜着走!
普通的官员尚且不能冒犯皇家威严,更不用说谢璇这个本来就是不合时宜的女子武将?
女子本来就不能为将,更何况是谢璇?
想到刚刚的屈辱,福源公主越想心里面越是生气,恨不得立即就将谢璇碎尸万段。
这是她第二次在谢家人手里栽跟头,上一次,还是谢安世极力主张要改立太子,导致福源公主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太子兄长被迫失去了太子的位置。
后面没过多久,自己的兄长就抑郁而终,皇位彻底成了当今圣上的。
尽管后面谢安世为了稳固朝堂,又提出了让当今圣上迎娶霍家女为正妃,但是一个有霍家血脉的太子,和一个霍家出身的皇后,显然前者的利益大于后者很多。
现如今,谢安世早就已经死了,福源公主想起当年,又想着现在,哪里还愿意受这种窝囊气?
“都给本公主滚!胆小怕事的东西!”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马车!”
见下面的人没有动作,福源公主恨不得从腰间抽出鞭子,将这些丫鬟仆人还有侍卫的脸全都抽花!
“是!”
“小人这就去办!”
下面的人见福源公主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便是心里有千万种想要劝说的意思,如今也只能是全都闭嘴,只是按照福源公主的吩咐办事。
没多久,福源公主的马车就来到了皇宫门口。
御书房内,司徒煦这边刚刚看到司徒澜呈上来的狼筅和鸳鸯阵的具体构造,和攻击原理,大赞谢璇虽然是个女子,但却是个行军打仗的天才。
“你们说,谢璇有如此头脑,又制造出了如此神兵利器,朕要赏赐谢璇些什么好?”
皇帝摩挲着手里的阵图,心里有些痒痒的。
只是看阵图,哪里能够真切的感受到狼筅的威力?
若是有机会,还是要让兵部的人多做出来一部分,最好是当着他的面好好的演示一番才好。
这样一来,他才能真真正正的看到狼筅的威力。
有了这样的神兵利器,以后在浙州的战场之上,在对抗倭人的方面,必然会有更大的胜算。
听着皇帝对谢璇的夸奖,几个红色袍服的司礼监太监全都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谁都知道,如今的太原总督谢璇虽然是个女子,但却颇受陛下看好,日后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
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谢将军刚刚开府,却在京城里面树了不少敌人,再加上谢家的暧昧地位,他们实在是不敢多说话。
“怎么?都不说话了?”皇帝不悦道,显然是对司礼监这些太监的表现不甚满意。
“陛下,福源长公主刚不久进宫,一路上嚷嚷着说是要见您。。”
正在此时,外面看门的青袍太监走入殿内,朝着皇帝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