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梁红染那样的“老兵”,还在台上缠斗了那么长时间,就凭借着她谢璇,能有本事一招制敌?
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
在慕青看来,刚刚谢璇的这一场比试,简直就是非常可笑。
果然人在权势面前,什么样的事儿都能做出来,前几天周通还在对谢璇等栗白城的女人为参将而愤愤不平,转念之间,就能为了自己升迁,在众目睽睽之下演这样一场戏。
“廷元,你拉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
嘲笑之后,慕青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甚至因为孟廷元不帮自己说话而生气。
“就算你说对,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孟廷元没好气的说道,“能说通太原军给周通升职的人只能是栩王,现在栩王是军中主将,既然他有意抬举,你何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
其实对于刚刚的比试,孟廷元心里何尝不疑惑?
谢璇有武功这点虽然毋庸置疑,但是用刀背就能一下子将人打成那个样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纵然周通的变化让人匪夷所思,却也是让他不得不承认,刚刚那一幕,除了周通放水至海外 ,根本没有别的解释。
不管怎么说,刚刚的那一场比试,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孟廷元心内何尝不愤怒,他没有想到,谢家的权势竟然滔天至此,谢璇竟然为了弄虚作假,竟然用升迁来收买周通,这件事传出去,岂不是让那些战场上流血拼命的将士们寒心?
“等着吧,我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原形毕露!”慕青望着被人群簇拥的谢璇,眼睛红的将要喷火。
接下来比试的参将,分别来自幽州卫和朱雀卫,两方互有来回,点到为止,最后以朱雀卫的参将获胜而结束。
第一轮打完后,便是第二轮,第三轮。
谢璇依旧是一招制敌,梁红染则是随心而为,有时候多耍两招,有时候则速战速决。
因为后面遇到的对手都不像孔友武和周通那样讨厌,两人倒也是实打实的点到为止,毕竟大战在前,总不能带兵的将领全都非死既残。
梁红染在最后一轮之前,输给了来自朱雀卫的参将,和另外一人成为四强。
谢璇则是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最后一轮,这一次那个朱雀卫的参将终于逼出了谢璇的第二招,两人在缠斗了上百招之后,谢璇还是赢了下来。
朱雀卫的参将,果然还是有点东西!
谢璇赢了朱雀卫的参将,拔得头筹后,军中不少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也随之淡了不少。
尤其是太原军,接连好几个参将成为谢璇和梁红染的手下败将,就算是再想说闲话,都或多或少有些张不开嘴。
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慕青和孟廷元,孟廷元在同一组获得了第二,武功仅次于朱雀卫的一个游击将军,在太原军游击将军之中算是顶尖的武功,这次比试,算是让他小小的出了个风头。
相较而言,慕青的境遇就没那么好了。
她刚一上场,就对上了朱雀卫身手不凡的千户,在第一场就直接被唰了下来,名次别说是春华秋实,就连秋桃都比不上。
千户之中,朱雀卫没有意外的包揽了前三名,春华排在第五,秋实拍第十八,二丫排在第三十五,秋桃三十七,香秀排在第四十,梁红染下面的两个千户,则是排在了二十名以内……虽算不上特别出彩,但在上百千户之中,也算得上排名靠前了。
至于下面的百户、总旗的排名,虽有朱雀卫和幽州卫在上面压,但是谢璇和梁红染手下的兵也没有差劲儿到要垫底的程度。
樊鸿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非常满意。
“你们这些……都是好样的,不愧是老子亲自带出来的兵!”
第一日的比试结束后,樊鸿亲自来到演武场,放声大笑,并且挑衅的望着太原军某些将领。
朱雀卫是京畿精锐,幽州卫是栩王亲兵,栗白城守将常年征战,相较而言,太原军的实力明显比不上前面三者。
以此为前提,军中那些对于谢璇和梁红染,以及麾下女将的传闻,就更是淡了不少,太原军最近算是彻底的消停了不少。
当然了,也并不是所有的太原军都对谢璇心悦诚服,比如,慕青。
“这算是什么?演的那么明显,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望着谢璇被人簇拥着离开,慕青不忿的说道。
自己的失败固然懊丧,别人的成功,则更是诛心。尤其是,这个成功之人,还是她之前一直看不上的谢璇!
“朱雀卫的人确实是精兵,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孟廷元看出了慕青的失落,走到身边安慰道。
“凭什么,栩王要扶持谢家,就有人前赴后继的给她当垫脚石,她不就是出身好点吗?”慕青气的直跺脚,“说不准,这抓阄里面也有猫腻,她谢璇就是等着我出丑!”
孟廷元望着慕青涨红的脸,温声劝说道,“谢璇并没有父母兄长,朝廷估计就看上了她这一点,既然是上面有意扶持,想来后面应该也少不了有人帮衬。”
他的言外之意,其实也很清楚,那就是让慕青息事宁人算了。
事实上,在刚刚慕青说到抓阄时候是谢璇故意为难的时候,孟廷元的心里就已经生出一丝丝细如牛毛的得意和优越感。
谢璇针对慕青,是不是也意味着争风吃醋?
既是争风吃醋,那么谢璇迟早会回到自己身边来。
这样算起来,谢璇在军中得高位,说白了,不过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力,想要比得过慕青,让自己回心转意罢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还是想要回到自己身边。
若真能如此,到时候自己的两个妻子都是军中的女将军,他定远侯府何愁不兴?
至于说,谢璇的官位比自己高?真是笑话,夫为妻纲,难不成谢璇一个女人还能上天?
有这样的想法在先,孟廷元对于慕青的安慰,就或多或少带着些虚以委蛇。
“哼,这是在军中,不是在京城,她谢璇想要占尽便宜,可没那么容易。”慕青的严重闪着寒光,恶狠狠的说着,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孟廷元情绪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