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有人探知瑞王在北大营厉马秣兵,而皇帝更是直接出现在了御廷尉的校场中鼓武士气,两边似乎正在为接下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而就在这两边势力大张旗鼓之时,一只气势威猛的雄鹰脚上绑着一只小巧的竹筒离开了京城上空。
可是再威猛的雄鹰敌不过一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鹰在遨游天际中惨叫一声掉了下来。
腿上的竹筒被一只手解了下来。
十日之后,边境飞来八百里加急,边关告急,匈奴单于亲带八万大军,强势压境。
一时间整个京城人心惶惶,满朝文武等着于帝做决定。
可是京城这边又有瑞王虎视眈眈,皇帝一时间无法下决定。
而这时,宰相站了出来,为皇帝献上一策:“皇上何不御驾亲征,同时从瑞王手分走他的兵权,臣愿意留在京城,为皇上排忧解难,待您凯旋归来那是,还皇上一个清正和平,再无贼子的京城。”
宰相的提议,得到了一些大臣反对,但同时也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最后皇帝决定接受宰相的提议,御驾亲征。
瑞王还未真正谋反,此时外敌入侵,皇帝要他交出手中部分兵权,瑞王不愿,便遭到部分朝大臣的口诛笔伐,最后更是有一位将领看不到瑞王为己私欲,竟在不顾天下百姓安危,独自带着自己五万人马,随着皇帝御驾亲征了。
皇帝御驾亲征,并且留了大部分的御廷尉给宰相以应京城之变。
面此时瑞王在并大营的军队人数,此时只余下不足三万人。
在皇帝御驾新征第三天,宰相便带着四万有余的御廷尉直逼北大营。
贺寻枫看着骑在高头大吧上的宰相,突然对坐在她身后马背上的燕北春说道:“这几天我一直有一种感觉。”
燕北春看着正在远方冲自己叫嚣的郑国河,淡淡地问道:“什么感觉?”
贺寻枫若有所思:“这几天发生的事就像有个剧本似的。”
燕北春低头看着她眼睫毛呼闪,几乎能想象到此时她眼底的那精明又疑惑的样子。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贺寻枫突然狐疑地转过头来抬眼看他:“王爷,大越国的子民之于你来说的意义何在?”
燕北春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突然这么问他,想了想:“民,国之根本。”
“那您舍得让您的根本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受战争乱之苦?”
贺寻枫似笑非笑,这里虽然是是京城之外,而且是军事重地北大营,附近根本没有百姓,但士兵难道就不是百姓了吗?
燕北春感觉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某种穿透灵魂的东西,这时就听到郑国河大义凛然地叫道:“瑞王燕北春意图皇上御驾亲征之时谋反朝廷,今日众儿郎就为征战在前线的皇上保家护国。”
随着他一声呼喊,几百士兵随之而喝,气势非凡。
反观燕北春这边的士兵,一个个淡然处之,看起来并不像要打仗的样子。
贺寻枫:“王爷不去上前叫阵?”
燕北春:“与一条老狗对着叫,有什么意思?”
贺寻枫:“……”特喵的她竟然觉得好有道理。
这场战争似乎已经无法避免,贺寻枫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也知道自己应该趁此机会把任务完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如果自己就这样死掉的话,好像有点卑鄙,就像是利用了这里所有人一样。
这段时间,她与军营里的士兵个,个个混得像兄弟似的,而她却利用兄弟的出生入死,去完成自己手任务,怎么想都有点——
妹的,这个系统可真缺德,死就死呗,非得规定个死法。
眼看战争我可避免,贺寻枫挣扎着要下马,燕北春拦腰把她收回自己的身前:“你要干什么去?”
“我直接上去把郑国河那个老匹夫弄死,一劳永逸。”
燕北春却把下巴压在了她的肩头:“别着急,好好看戏。”
说完,他便骑着马慢悠悠地晃到了队伍最后面,贺寻枫微微皱眉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却听到他说:“我记得小时候,我住在冷宫三餐不继,偶尔有一天看到差不多大的小孩儿吃点心,差点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听到他突然说起自己的童年,贺寻枫突然沉默,她从哑伯那里听到了一些,但却从来没有去追问他,那时应该是他最不想回忆起的记忆。
可是此时他却突然主动提及,不该只是单纯的跟她忆苦思甜吧?时机不对啊!
“我实在太馋了,就想趁那个小孩儿不注意的时候偷一块,可结果被发现了,我就被打了一顿,你猜那个吃点心的小孩儿是谁吗?”
贺寻枫本想说是不是燕南风,可是燕南风比他小,而且从小体弱多病,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于是,她摇头。
燕北春笑了起来,遥看着北大营外那一片空扩的草的战场,此时两边人马竟然已经打了起来,可是贺寻枫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呵呵,就是咱们宰相大人的长子啊。当初咱们的宰相就在不远处,看着他的儿子把我这个皇子打得遍体鳞伤,然后美其名曰,小孩子打架大人不方便插手,就算是输了也不过是技不如人而已。那次我受伤回到冷宫便发了烧,差点没挺过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你说现在像不像我们两家的孩子打了起来,谁要是被打了,就是实力不继,活该呢?”
贺寻枫沉默了一会儿,她总是本能地想要逃避燕北春的过去,因为自从从哑伯那里中到了他童年的事时,她心境一直在发生着变化,而时不时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对燕北春更加地无法客观视之。
“你想报仇?”她问。
燕北春却摇了摇头,牵着马直接转身,朝着战场的反方向走骈:“我没那么窄的胸襟,为这点事大兴兵事,我只是给郑宰相一个借口而已。”
他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一片胜利的呼喊声,贺寻枫回过头,便看到燕北春这边的士兵正如潮水般退向他们的方向。
而这时,燕北春两腿夹紧马腹,说了一声:“坐稳了。”
语毕,战马已经气势如虹地冲到了最前面。
那种不对劲,在贺寻枫的心里达到了最高点,她回头看向后面的士兵,有的人一点伤都没有受,有的人只是一点擦伤,而每个人脸上并不是那种战败过的颓势,反而有一种无所谓的云淡风轻。
这——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