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
卫司生不知道曲晓晓这么说话，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赶紧制止了她，随即向卫司辰看去。
“司生，你们先回山里去吧。我去看看。”
卫司辰的反应令卫司生觉得很诧异，难道他真打算放任月理理和南宫弦月在一起？难道他真得变了？
卫司辰直接走进了警局。曲壮的死虽然不是他卫司辰直接造成的，但卫司辰总觉得自己难辞其咎。无论这是命运，还是由他卫司辰间接造成的，他都一定会为曲壮讨回公道。
“走吧。”
卫司生自己的心里还有千头万绪难抚平，他决定要在山里好好想想，今后自己到底要走怎样的路。
卫司辰在去停尸房时，遇见了正要进门的商与生。
“卫总。你怎么来了？”
曲壮是在卫司辰的办公室里被杀的，现在卫司辰又对曲壮的事情如此上心。抱着要接近真相，就要怀疑一切的态度。既然毫无头绪，商与生觉得自己的猜想不如大胆一点，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曲叔是我的朋友。他的遗体被盗，我不能不管。”卫司辰立刻回答道。
“卫总，查明真相，捉拿凶手是我们警方的职责。我已经答应曲小姐在三日内找回曲壮的遗体。卫总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如果我可以提供你新的线索呢？”卫司辰反问道。
“新的线索？卫总是承认自己隐瞒了线索吗？”商与生立刻套路卫司辰道。
“商警官，你不要激动。我是说我可以帮你找到新的线索。”卫司辰丝毫没有被商与生的套路所影响道。
“卫总。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不是警务人员，无权进入现场勘查。”商与生又将了卫司辰一军道。他知道卫司辰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人，他身上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线索，否则他也不是一个虚张声势的人。
“商警官，你自己心里清楚三日内是否真得可以找到曲壮的遗体。难道你真得不需要我的帮助吗？”卫司辰的话仿佛是最后通牒。
商与生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卫司辰死扛，这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如果他真得与曲壮的死有关，那么与其将他隔绝，还不如“请君入瓮”，他从旁仔细观察，还能有新的突破口也不一定。
“那好。卫总。这一次我就相信你。希望你真得能兑现你的承诺，帮上忙。”
商与生推开了停尸房的门，打开了原本储藏曲壮遗体的那个停尸格。
“这里就是原本储藏曲壮遗体的停尸格。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锁也是完好如初。在我们发现曲壮遗体被盗前的所有现场监控录像内容都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情。就算是有人入侵了监控系统不让监控拍摄下全过程。但这里是警局，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这么大个遗体，根本就不可能啊！”
商与生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卫司辰仔细查看了停尸格道：“要想做到这件事首先一定是警局内部的人。其次，这个停尸格可以完全抽出来吗？”
卫司辰用力拉了拉停尸格，发现它并不能完全被抽出。
商与生也上前帮忙，还是抽不出来。
“我们两个这么用力都不行，应该是不能吧。”商与生下结论道。
“谁是最熟悉这里的人？”卫司辰又继续问道。
“这里一直是由老李负责看管。下班后，则有值班的保安监管。”
“现在是下班时间了吗？”卫司辰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多了。
“对，停尸房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所以现在老李应该是下班了。”商与生道。
“那你现在就打电话叫他回来。”卫司辰道。
“你要让他把这个停尸格给抽出来？”商与生觉得卫司辰干嘛非要把这个停尸格给抽出来啊！
“对。”
“我在警局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个停尸格有被抽出来过。你要是硬来，这也算是毁坏国有资产。”
“商警官，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卫司辰再次强调道。
“好。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老李。”
商与生见卫司辰的神情如此严肃，便接通了老李的电话。
“老李，我是商与生。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请你帮忙。你马上回停尸房来。”
商与生与老李在电话磨叽了半天，这才挂了电话。
“商警官，原来你们警局的人都是如此办事的。怪不得之前的案件，你们一件都破不了。”卫司辰顿时怼商与生道。
商与生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作罢了。
“老李的家离警局不远，他应该很快就会到。”
果然，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老李果真就来了。
“我说商警官，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真得不知道是谁拿走了曲壮的遗体。你们真的不能冤枉我呀！”
“老李，现在不是喊冤的时候。你要证明自己是冤枉的，就要好好地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配合我一定配合。”老李看起来已经快要六十岁的样子，瘦瘦矮矮的，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等退休的样子。
“老李，我们想要把曲壮的停尸格抽出来。”卫司辰不想和老李废话，直入主题道。
“这位是？”老李打量了一下卫司辰，觉得眼生得很。
“这位是来协助我查案的朋友。老李，你想办法把曲壮的停尸格给我们抽出来。”商与生接口道。
老李顿时又委屈地叫嚷了起来。
“我说商警官啊，我老李平时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什么时候出过差错。曲壮的遗体被盗能配合的我都配合了。可是，你不能让我做做不到的事情啊!这不是为难我嘛！”
“老李，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商与生被老李搞得也火大了起来，“大家都在用心破案。你可是当事人，只会一哭二闹，难不成接下来还想要上吊以死明志不成？”
“商警官，你这是要逼死我老李吗？”老李不知好歹地怼回商与生道。
“老李，你把这里的钥匙交出来。”卫司辰顿时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