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警官，这是几个意思？就连商局都说在案件查清楚之前，我都可以正常工作，只要配合调查就行。怎么你们倒要收我钥匙了？你这去问问商局，看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商局的意思？”老李见撒泼不行，立刻就把商局搬出来压人。
卫司辰早有准备地把他给怼了回去。
“这就是商局的意思。我们要你交出钥匙，就是要你配合调查。难道你想要违抗商局的命令，不配合调查吗？”
老李见说不过卫司辰，又看向商与生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只配合我们警务人员的调查。”
商与生立刻道：“老李，那我是警务人员吧。你现在就把钥匙交给我，配合调查。”
老李一副骑虎难下的样子，不情不愿地把钥匙交给了商与生。
商与生接过钥匙，仔细地看了看。钥匙上面都有编号，对应着每个停尸柜的编号。但是每个柜子都有两把钥匙，看纹路也不是同一把钥匙。
卫司辰也看出了同一个问题。
商与生随即举着曲壮停尸格编号的钥匙问老李：“这两把钥匙一把是停尸格的钥匙，还有一把是哪里的？”
“还有一把自然是备用钥匙。”老李道。
“这分明就是两把不同的钥匙。”卫司辰一针见血道。
老李却一副死不承认，要死扛到底的气势。
“这就是备用钥匙。”
“老李，你别以老卖老。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商局面前，让他断断这两把是不是同一把钥匙。要是证明你的确是老眼昏花，无法胜任这份工作了，我也好请求商局让你提早退休。”商与生不想再和老李废话，下了最后通牒道。
老李接过了商与生手里的钥匙，戴上眼镜仔细看了看道：“咦？这两把钥匙怎么会不一样？你们看其他停尸格的两把钥匙都是一样的呀！”
“这么说是有人换了你的钥匙？你这钥匙平常可是寸步不离地带着？”商与生推测道。
老李随即回答道：“这钥匙我在警局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带着。警局规定也不能带回家。我下班后就锁在钥匙柜里。这钥匙柜只有我的指纹可以打开。别人是不可能有机会换走钥匙的呀！”
“老李，如果找不到这个换走钥匙的人。你的嫌疑就真得很大啊！”商与生“语重心长道。
老李顿时急得直跺脚。
“商警官，这真不是我干的呀。谁都知道我在等退休。你说我没事盗走一具尸体做什么？”
商与生把这两把钥匙从钥匙圈中取了下来。
“老李，这两把钥匙我留下了。你回去吧。”
“商警官，你要留下钥匙我配合。但你要走程序吧。”老李提醒商与生道。
“程序我会补走的。”商与生一句话堵住了老李的嘴，“这把被换了的钥匙应该或多或少地可以提供一些线索。我这就把它们交给物证科检测。”
老李知道自己“斗”不过商与生，只好同意，把钥匙从钥匙圈中拿了下来，交给了商与生，随即重新把剩余的钥匙又锁回了钥匙柜里。
“那我走了。”老李道。
“走吧。”商与生从老李身上也问不出更多的线索，好在发现了钥匙的线索，索性先放他回去再说。
老李走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卫司辰开口道：“商警官，把钥匙交给我用一下。”
“这可是重要证物。”商与生一口拒绝了卫司辰。
“我问你你刚才是怎么打开这停尸格的？”卫司辰问商与生。
“是用钥匙打开的呀。我为了调查，特意申请了一把曲壮停尸格的钥匙。”商与生回答。
“你刚才有确认过老李手上的每个停尸格的备用钥匙都是相同的，只有曲壮的是不同吗？”卫司辰又问。
“你的意思是其实老李手上的钥匙中的每个停尸格的两把钥匙都是不同的？真正的备用钥匙其实另有一串？”商与生顿时会意道，“所以，或许我现在就可以试试用另一把钥匙打开曲壮的停尸格试试？”
商与生立刻把另一把和他手上钥匙形状不同的钥匙插入了曲壮的停尸格中，可是奇迹却并没有发生。
“你看。不行吧！”商与生又是希望卫司辰说中，但又有点不希望卫司辰说中。可是卫司辰真没说中后，他的心里又难免失落。
“我来试试。”
卫司辰一向都很自信。他相信自己的推测不会有错。
这一次，商与生把钥匙交给了他，这是他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卫司辰拿过钥匙，首先用原来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停尸格，随即再把另一把钥匙插了进去，只见他轻松一转，只听见“咯噔”一声，停尸格的底部居然自动打开露出了一个通道口。
“曲壮的遗体应该就是通过这个通道被运走的。我想这个通道可能除了老李和这里的老警察，而且这个老警察应该还是高层领导，其他人都不知道。”卫司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商与生顿时摇头。
“不可能。你是说我的父亲商局和此事有关？”
“那你不妨现在就去确定一下老李现在到底在哪里？”卫司辰沉声道，随即关上了停尸格，把钥匙交还给了商与生，“我就帮你到这里。接下来，你会怎么做，由你自己来选择。我走了。”
卫司辰离开了警局。他原本就怀疑警局的高层里有西里香的人。他也曾经怀疑过商与生，毕竟他还曾经是西里希娅的未婚夫。但是现在所有的指向都表明，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商与生而是商局。如此一来，这事情就更难办了。
商与生一直留在停尸房内迟迟没有离去。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西里希娅。
“与生。”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重要现场。闲杂人等不可随意出入。”商与生立刻正色道。
“我刚才看见卫司辰从这里走了出去。”西里希娅反驳他道。
“卫司辰是相关人员。而你不是。”商与生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回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