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钦忽然站起来，在书桌后面踱了几步。
“备车，我去见一个人。”
苏潇看看表，“还不到七点，钦少要去见谁啊？”
话音没落，霍言钦已经走出书房，飞快洗漱完，换好了衣服。
半小时后，霍言钦就坐在了乔瑟安的半山公寓内。
乔瑟安还在睡懒觉，被吵醒之后，刚要发脾气，就听女佣说是霍言钦来访。
她瞬间清醒得像是被泼了冰桶，一骨碌下床；
洗脸刷牙，纯素颜地匆匆跑到客厅。
“钦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不是栀栀有什么事……”
“她没事。”
霍言钦刻意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淡淡说：
“不过我来找你，她的确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乔瑟安一听，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咳咳，我懂，我不会告诉她的。”
“但是，钦少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大早亲自来找我？”
霍言钦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乔瑟安立刻对周围的管家佣人保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客厅再无别人，霍言钦才开门见山地问。
“霍氏集团这两天有个传闻，很让人困扰。”
“有人说江栀栀在国外私生活混乱，三个孩子的父亲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
乔瑟安关心则乱，立马就替江栀栀抱不平。
“胡说八道！栀栀干净的很！”
“她连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是哪个混蛋这样污蔑她？”
这话是江若栩、钟博士在霍老爷子面前说的。
但是霍家老宅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被有心之人传到集团内部，是分分钟的事。
听乔瑟安这么说，霍言钦竟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期待。
他趁热打铁，直截了当，不给乔瑟安反应的时间。
“这是江栀栀亲口说的。”
“她说孩子是她在酒吧买醉之后，稀里糊涂和人发生关系才怀上的。”
乔瑟安这才想起，江栀栀的确和她对过“口供”，让她别在霍言钦面前说穿帮。
可她一听有人污蔑江栀栀，实在不能忍，嘴就秃噜了！
现在她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拽出来扇两巴掌。
她脸红耳赤，支吾了一下说：
“这件事之后，我们查过监控。”
“跟栀栀一起走出酒吧的只有一个人，孩子们是同一个父亲！”
她目光闪躲，但是到底把之前的话给圆了回来。
霍言钦眉头紧锁，沉默半晌，又问：
“监控能否看得出，那个人是亚裔还是其他人种？”
面对霍言钦的套路，乔瑟安根本没办法避开。
“当然是亚裔啊，黄皮肤黑眼睛，你看三小只的样子就知道啦！”
霍言钦嘴角勾起一抹凌厉微笑。
“既然看得清楚黄皮肤黑眼睛，看来监控录像很清楚。”
“他是伤害江栀栀的罪犯，你们一定对那个人的穿着打扮印象深刻吧？能不能告诉我。”
在霍言钦的步步紧逼之下，乔瑟安只觉得越来越慌乱。
他一步步追问细节，可是撒谎的事，越是提及细节，就越容易出现前后逻辑矛盾。
乔瑟安又要在脑子里编造细节，又怕霍言钦转头就去找江栀栀对质。
冷汗不断从她额头上冒出来。
她结结巴巴说，“好像穿的是普通的牛仔马甲、白色T恤，半高马丁靴。”
“长得还行，瘦瘦高高的……”
一边说，她一边暗暗咆哮。
霍言钦！你这家伙有完没完！
别让我说了！再说就露馅了！
霍言钦勾了勾唇。
“江栀栀那天穿的什么？”
乔瑟安一愣，回想江栀栀在国外时的衣着。
因为印象深刻，几乎脱口而出。
“她穿的是靛青色毛呢外套，格子围巾，格子A字裙和长筒靴……”
霍言钦听罢，脸色骤然阴冷。
“男人穿的是夏装，为什么江栀栀穿的是秋冬装？她蹦迪喝酒不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