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瑟安瞬间瞠目结舌。
她想哭。
她又不是小说家，怎么可能编出完美的故事？
霍言钦忽然站起来，完全失去耐心的样子。
“满嘴谎言。”
“乔瑟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三个孩子的出生日期，你总不会记错吧？”
乔瑟安吓得头皮发麻，只求这场审讯快点结束。
她闭上眼睛，豁出去了。
“孩子出生日期是五年前、阴历九月初三！”
“钦少，你问完了吗？不要再疲劳轰炸了，有什么你问栀栀不行吗！”
话音未落，就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远。
等乔瑟安抬头，霍言钦早已消失在门外。
坐在车上，霍言钦的脸色一片苍白。
苏潇小心翼翼问，“钦少，问出什么了吗？”
霍言钦道，“孩子的生日是阴历九月初三。”
苏潇急忙拿出手机，查了一下。
“那年闰二月，九月初三生的孩子，按照正常九个半月的预产期往前推，受孕时间应该是正月十八左右。”
可是霍言钦在墓地遇到那个女孩的日子，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
也就是说，江栀栀绝不可能是那个女孩。
这差着半个多月呢。
霍言钦咬着牙，只剩下沉默。
苏潇也回不过神。
他多希望江栀栀就是那个女孩，那钦少就可以真结婚，并且喜提三宝。
但是预产期差十七八天，这个希望就破灭了。
苏潇只能弱弱地安慰霍言钦：
“钦少，你放心，我会发动所有资源，半年之内找到那个女孩！”
霍言钦眼底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一片死寂。
过了片刻，他才吩咐。
“让人查江栀栀做产检和分娩的医院，拿到当年负责的医生护士的口供，要极尽详细。”
“是。”苏潇点头，“我马上打电话给伦敦相熟的私家侦探。”
在霍言钦走后，乔瑟安惊魂未定，忙给江栀栀打了个电话，把江栀栀约到倚江楼对面的菲诺咖啡厅。
可当听乔瑟安说出霍言钦干的事，江栀栀的脸比白纸还苍白。
她完全懵了。
“霍言钦查我以前的事干什么？”
“栀栀，我说的那些话前后矛盾，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这是乔瑟安最担心的。
江栀栀安抚她，“没事，大不了就说出实情。”
“我又没杀人放火，怕什么？”
“说的也是。”
乔瑟安拍拍心口，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了一点。
“但是霍言钦说，在霍氏集团里出现你的传闻，说你私生活不检点，三个孩子是三个父亲。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江栀栀皱了皱眉。
直觉告诉她，霍氏集团里有这种传闻，不光是冲她来的，可能跟霍言钦也有关。
“这可能就是霍言钦查过去那些事的原因……”
看来，她必须找个机会，跟霍言钦开诚布公的谈谈。
既然他们是同一阵线，有所隐瞒只会让彼此陷入被动。
她立刻给霍言钦发了一条信息。
“下午下班后，我请你吃饭，时间地点你定。”
“嗖”地一下，信息送达。
霍言钦看着手机，尽管心情复杂，还是回了个：“好。”
江栀栀看了信息，一脸嫌弃。
“可真是一字千金，多打一个都不行。”
这时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江栀栀微微一笑。
心想，既然要打电话，就不用回信息了嘛。
可是拿起来一看，不是霍言钦打来的。
是安德烈。
接起电话，电话中安德烈助手罗琳焦急地说：
“江小姐，你能不能马上来一趟工作室？！”
“安德烈先生要把他的设计手稿全都烧掉！”
一听这，江栀栀立刻站了起来。
“看住他，就说我马上来！”
“他要是敢烧设计稿，我就烧他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