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警方说霍晴岚指证江栀栀，霍老爷子看了一眼白管家。
白管家会意道，“你们已经抓了破坏摄像头和栏杆的嫌疑人，不知道现在审问出什么了？”
此言一出，警方两人也是哑口无言地对视了一眼。
人已经死在看守所，这是警方无法推脱的责任；
但是疑点很多，内部仍在调查，所以到现在还未公开。
要不是苏潇一天二十四小时蹲在看守所等结果，也无从得知。
女警员勉强一笑，“那边还在审讯中，有结果我们会通知您。”
“不过霍老爷子是案件当事人，您的第一视角证词是非常重要的。”
“还请您回忆一下。”
霍老爷子本来浑浊的目光，骤然变得阴霾而凌厉。
“你们的意思是，在那边没有突破，所以不得不来问我？”
警员更是尴尬了。
见他们支支吾吾，霍老爷子立刻就意识到，那两个家伙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种事，他活了七八十年，见得还少？
看来，真的有人指使那两个人，如今已经成功灭口了吧！
愤怒和惊讶在他心里激荡。
此时此刻，只要他说，是江栀栀故意踢轮椅撞他下楼，江栀栀就有最大的故意伤害嫌疑。
但那样，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了？
白管家看着霍老爷子脸色阴晴不定，着实替江栀栀捏了把汗。
霍老爷子的目光慢慢沉静下来。
他微微咳嗽了几声，缓缓道：
“那个轮椅一侧轮子的手刹有问题，时不时会卡住，已经好多天了。”
“我让白管家订购了新的，但是在国外还没有运到。”
“当时是我拦着江栀栀不让她走，她才踢开轮椅，想要绕开。”
“恐怕是轮椅又卡住了，才会突然转向，把我撞下楼……”
“具体细节，我现在记得不甚清楚。”
不甚清楚？
警方笑了笑。
这还叫不够清楚吗？
最重要的是，霍老爷子已经证实轮椅手刹卡壳的问题。
并且说出了江栀栀踢轮椅的目的是绕开他离开。
这话虽然不等于直接说江栀栀无罪，但也可以侧面证明她并非故意伤人。
也给警方指明了另外一个调查方向。
“那您家二楼的栏杆被人做过手脚，放进去白蚁的事，您心里有没有怀疑过是谁做的？”
霍老爷子皱眉，一脸疲惫不耐烦的样子。
白管家急忙说，“抱歉，老爷子累了。”
“他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剩下的还请警方多费心调查，早日找到谋害老爷子的真凶。”
警方无奈，只好在保镖们的凝视下离开。
霍老爷子叹了口气。
“白管家，让……让言钦房间那个护士来见我。”
……
“霍老爷子要见我？”
听到白管家传唤，江栀栀不禁愣住。
排班的时候，她只负责霍言钦这个病房，霍老爷子有什么事也应该叫其他人才对。
但为了不让人起疑，她还是跟着白管家去了。
到了霍老爷子面前，她装作不熟的样子，恭敬道，“霍老先生，您叫我有事吗？”
霍老爷子打量着江栀栀的那张陌生的脸，然后阴恻恻笑了笑。
“这儿没别人，你就不用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