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心里咯噔一下。
她知道自己露馅了。
她怀疑地看着霍老爷子。
心想，自己到底哪里伪装的不行，又是什么时候被看穿的？
思来想去，也想不通。
她怎么会知道，霍老爷子起疑，让白管家偷拍她呢。
霍老爷子拿起了手边的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看着那偷拍的不怎么清楚的画面，江栀栀这才明白。
“既然霍老爷子已经知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我是为了帮言钦疗伤，这件事其他人都无法替代我。”
“你如果是为了言钦好，就别再让我离开。”
她的强硬态度，这次倒没有激怒霍老爷子。
他把视频关掉，长舒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你会易容术，你肯定会守在言钦身边。”
“既然赶不走，好吧，那你就好好守着言钦和纵横科技。”
江栀栀没想到霍老爷子今天这么好说话。
好到让她觉得这老头子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毒计来害她。
但是今天的霍老爷子，比前段时间看起来更讲道理一些。
她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疑惑的一点。
“霍老爷子，你为什么要对言钦承认，是你指使江若栩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误导我们调查的方向？”
“难道你仅仅是为了挑拨我和言钦的关系？”
霍老爷子摇头笑了笑。
看样子，江栀栀并没有猜对，或者不是全部的答案。
“以后你会明白的。”他淡淡道。
“去吧，好好照顾言钦。”
……
闵萱离开医院，心情糟糕得一塌糊涂。
经过江边，看着雾气渐起的灰色江面，竟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无助感觉。
她让司机停下，自己下了车，缓缓在江边踱步，心里才不那么憋闷。
走着走着，她的手机忽然滴答响了一声。
那是信息和新闻推送的声音。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送了一个视频给她。
点开视频一看，视频里的人竟然是霍家老宅被警方抓走的保镖！
画面里，保镖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垂头丧气地说着他破坏摄像头的过程。
闵萱大吃一惊。
这不是见鬼了吗？
刚才她才得到可靠的消息，说被抓的保镖、佣人同时在看守所自行了断了。
警方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
没有审问出来，为什么会有这个保镖生前认罪自述的视频？！
而且还发给了她！
闵萱紧张得手抖，差点把手机掉进下水道里。
那个保镖语出惊人，说是闵萱指使他的。
这一段播完，下一段就是佣人的供述。
他也说，是闵萱指使他在二楼霍老爷子必经的栏杆处挖洞、放进白蚁的。
闵萱又急又气，按照那个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喂。”
听筒里传来一个略高亢尖锐的机械音。
用了变声器？
闵萱听着这种声音，已经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是谁？！为什么发这个视频给我？！”
对方嘿嘿一笑，“视频很精彩吧？闵小姐。”
“我就是审讯这两个人的人。”
这沾沾自喜的语气，更让闵萱心惊胆战。
竟然是看守所内部的人？！
“你听着，他们说的都是假话，我根本没有指使他们！”
对方阴恻恻地道，“是真是假重要吗？关键看霍老爷子和霍言钦信不信。”
闵萱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她扶着人行道旁的栏杆，低声质问：
“是不是你引导他们诬陷我？！”
“呵！反正他们现在死无对证，你发这个视频给我，根本威胁不到我！”
见闵萱着急，对方的耐心却更好了。
“闵小姐，我发这个视频，并不是为了威胁你。”
“既然你说是有人诬陷你，那你应该知道是谁指使这两人说这番话、并逼死他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