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凌灿还跪着不敢起，小心翼翼地看着汪幼雨的脸色。
汪幼雨冷笑一声，在沙发坐下，一派悠闲。
“盛行的股价涨了也不要紧。”
“我们开泰资金充足，即便盛行股价不暴跌，也照样可以增持股份！”
“你去找可靠的人，我要在一周内，增持盛行股份，达到10%。”
郑凌灿惊骇不已。
“汪董，盛行的股价现在正高，而且债券一发行，就面临巨额负债。”
“我们的代价和风险，未免太大了。”
汪幼雨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复仇就要不惜代价！”
郑凌灿愣住。
复仇？
他想起汪幼雨说过，江栀栀和霍言钦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可是，汪幼雨一个泰籍华人，是怎么跟霍氏夫妇结下梁子的？
还有，刚才她在休息室里打电话，出来就变得意气风发。
郑凌灿忍不住问，“汪董，您背后是不是有厉害的金主？”
汪幼雨一皱眉。
“做好你的分内事，不该你打听的事，别听、别问！”
郑凌灿也只好闭上了嘴。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汪董，郑总，盛行传媒的经纪人张芳芳请求见您二位。”
“张芳芳？”
郑凌灿听到这名字，气不打一处来。
“差事没办成，还有脸来？”
汪幼雨冷冷道，“让她上来吧！”
这个张芳芳毕竟也是赵瑾欢的心腹。
赵瑾欢的事，她应该知道的不少。
她瞪了郑凌灿一眼，“愣什么，还不把项圈摘了？”
郑凌灿赶紧摘了项圈。
当张芳芳在秘书带领下走进总裁办，看到郑凌灿和汪幼雨，立刻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
“汪董，郑总，我现在被盛行传媒解雇了，已经无处可去。”
“念在我是替你们办事才被解雇的份上，求你们收留我吧！”
郑凌灿气极反笑。
“张芳芳！你办事办砸了，害我被汪董……”
说着，揉了揉生疼的背，怒道，“你被开除，就是一颗废棋！”
“像你这样的经纪人一抓一大把，开泰要你干什么？”
张芳芳抬起头，眼里闪动着自信的光芒。
“我可以把我手下的艺人都带到开泰。”
这是她最大的王牌了。
一听这话，汪幼雨倒是抬了抬眼皮。
“哦？展开说说。”
张芳芳见汪幼雨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张牌还是有用的。
她连忙说，“我旗下的艺人，有一线艺人顾清嘉、孙甜，准一线艺人黎知雅、龚瑶、欧阳思思；”
“更有十几名有大火潜质的三四线艺人。”
“他们可都是颇有粉丝基础的。”
“只要他们公然背叛盛行，盛行的股价一定暴跌。”
“即便他们不来，只要我代表开泰和他们多接触接触；”
“让记者捕风捉影、造谣他们要解约跳槽，对盛行也是一大伤害。”
汪幼雨和郑凌灿越听，嘴角的笑容越浓。
最后两人相视一笑。
张芳芳不愧是赵瑾欢的一员猛将。
盛行解雇她，实属不智！
她的到来，对于汪幼雨来说，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汪幼雨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有点用处。”
“不过，你毕竟是墙头草，要让我重用你，还是要纳个‘投名状’的。”
张芳芳不由紧张，“投名状？”
她知道，这个“投名状”一定难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