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键人物，就是赵瑾欢的心腹，经纪人张芳芳。
审完，赵瑾欢就把审问记录交给了江栀栀。
江栀栀看完，慢慢合上笔记本，淡淡一笑。
“之前，为了接收凯元娱乐的人，我们审查并不严格。”
“人多了，少不了几株墙头草。”
“本以为凯元没了，这些人也没什么作为。”
“想不到他们竟然被开泰利用。”
“不过，揪出了张芳芳和她的亲信，也就不难顺藤摸瓜，找出那些吃里扒外的人。”
“这一次正好帮我们分清楚了，谁是敌谁是友。”
赵瑾欢点点头，愤怒地道：
“张芳芳供出了郑凌灿，还承认，早就已经被蓝梦收买！”
“她还透露，蓝梦收买人的路数。”
“包括，给合作方的人办高级会所的VVIP卡。”
“给男人送女星，给女人送男星。”
“不过仅限于十八线以下的艺人。”
“对于已经捧红的人，蓝梦还是很谨慎的。”
但是目前张芳芳供出这些，江栀栀并不满意。
“她就没有别的话了？”
赵瑾欢摇摇头。
“她知道的应该就这些。”
江栀栀想了想，忽然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欢姐，你和我再去见见张芳芳。”
此时的张芳芳正坐在小会客室里。
门外还有保安看着。
江栀栀和赵瑾欢走进去，张芳芳就立刻红着眼睛站了起来。
“江董、赵总，我知道我吃里扒外是不仗义。”
“但是求你们不要开除我！”
“要是履历上有污点，我以后就再也没办法在经纪圈找工作了！”
赵瑾欢恨恨地反问，“你都做出这种事了，叫我怎么留你？！”
“像你这样出卖信任你的上司和同事的人，不解雇，难道我们还要敲锣打鼓、开个表彰大会？！”
张芳芳听了，更是惭愧，噗通一声跪在江栀栀面前。
“江董！求您网开一面，饶过我这次！”
“我是离异家庭，一个人供儿子在国外读书，供养父母！我不能丢工作啊……”
身为经纪人，她的收入虽不低，但在赫城这种一线城市，养儿、养老却很吃力。
赵瑾欢眼里也不禁浮现出一丝感叹怜悯的神色。
可是江栀栀却冷然看着张芳芳，声色俱厉地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盛行可不敢再冒险用你，请你另谋高就！”
“看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我们可以不要求你赔偿公司的损失。”
“但请你十五分钟之内，主动辞职，离开盛行！”
张芳芳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悔恨的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十分钟后，她简单收拾了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
不舍地看着这个她工作了七年的地方，锁上门离开。
走过格子间时，所有人都愤恨鄙夷地看着她。
甚至有的还骂骂咧咧，说她吃里扒外，亏大家平时那么尊敬她。
……
开泰文化总裁办。
汪幼雨面前放着两个电脑。
笔记本上，播放着盛行传媒对江远集团和霍氏集团发行债券的新闻；
台式机屏幕上，是盛行股价慢悠悠上升的走势图。
面前，郑凌灿跪在办公桌前，脖子里套着个项圈，汗如雨下。
汪幼雨越看越暴躁，狠狠合上笔记本。
“郑凌灿，你这个开天辟地第一愚蠢的蠢货！”
“你让我等你一晚，现在盛行的股价竟然又涨了！”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郑凌灿一下被骂哭了，匍匐到汪幼雨面前，抱着她的腿，哀求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时，汪幼雨的手机忽然亮起来。
她看了一眼，立刻踹开郑凌灿，拿着手机走进了一门之隔的休息室。
过了几分钟，汪幼雨从休息室里走出，脸上的怒意早已一扫而光。
代之以嚣张邪肆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