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祀子对付一个男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对付司沁儿心脉受损的人却是绰绰有余。
司沁儿扑上来的时候,她身体一躲,向她后面一窜,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她的后背,把她拍扑摔在地。
伸出脚,踩在她的背上,如同赫连决踩她一样,她现在踩在司沁儿背上:“你的心上人也是这样踩我的,我现在把他还给你,舒服吗?”
司沁儿被踩的五脏六腑疼,费了好大的劲才扭过头:“决哥哥是那么温润如玉的人怎么可能睬你?你自己在外面出事,凭什么让决哥哥断了腿?”
“谁知道是不是你不安分,在外面得罪了旁人,都怪在决哥哥身上。”
司祀子脚在她的背上使劲的踹了两脚,唾弃了一声:“司沁儿,不承认没关系,你一天弄不死我,咱们就有来日方长。”
“现在正好你的脸破了,他的腿断了,你们两个可以好好的想以后怎么对付我。”
司沁儿想翻身起来,背上的脚就像千斤重一样,让她翻不起来,她痛恨欲绝,只能在心中恶狠狠的诅咒她。
大雨下了三天。
司祀子回去之后,晚上就病倒了。
高烧,连续烧了三天。
烧的她意识模糊,脑子里一片混乱,纷纷扰扰回到了上辈子,边关纷乱,朝廷无人去。
赫连决请了圣旨,去了荒芜边塞,她不忍和他分离,想着夫妻一心,其利断金,便和他一起去了边塞,照顾他共同 抵抗外敌。
一日赫连决亲自带他去勘察敌情,不料中了敌人的奸计,赫连决甩开她就跑。
把她一个人,丢在黄沙之中,就在她快要陷入敌人之手,一个男子从天而降,男子头上戴着头巾,脸上蒙着黑纱只露一双漆黑饱含风霜的眼睛。
男子打跑了敌军,转身看见坐在黄沙里的她一愣,伸出了手:“起来。”
她望着那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刹那间委屈的泪水喷涌而出,男子吓了一跳,连忙检查她的身体:“你是哪里伤着了,告诉我。”
她哪里都没有伤,就是委屈,委屈赫连决在敌军来临之际,舍她而去。
男子检查完之后,说道:“你别哭,我送你回去。”
说完把她背了起来,
她环着他的脖子,在他宽厚的后背上,她突然觉得安全了,特别安全,她脸贴着他的后背,轻声的问道:“我叫阿招,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的脚步顿了一下:“我叫阿焰。”
阿焰?
还是阿衍?
司祀子刚要询问,耳边传来哭泣的声音,让她没有弄清楚男子名字到底是哪个字,就被硬生生地从上辈子的梦里拉了出来。
睁开双眼,就看见忍冬跪在她的床下,抹着眼睛哭泣着。
司祀子开口嗓子干哑:“哭什么?”
忍冬听到声音,抬起通红的双眼,惊喜道:“小姐您醒了,您可算醒了,您再不醒,何姨娘就要死了。”
司祀子从床上一翻而起,高烧尚未退去,一阵眩晕:“何姨娘怎么了?”
“府中贵重物品丢失,在何姨娘院子里找到,夫人气急败坏,正在家法伺候何姨娘,老夫人劝不住,二夫人也劝不住。”忍冬忙不迭地说道:“三公子,更是眼睁睁的看着旁人打何姨娘。”
司祀子听后,从床上下来,抓起了衣裳,边往身上套边道:“明家的兰妈妈是一直在何姨娘身边吗?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忍冬急忙解释:“兰妈妈今日早晨走了,还是夫人亲自送她的。”
司祀子眉头一拧,嗓子火辣辣的疼,脑袋晕,却是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肯定是李氏故意把兰妈妈送走之后,再行诬陷。
她又恰逢高烧不退,正好是下手的好时机,只要何姨娘做实了偷府中贵重物品,进行私藏贩卖,她不但不会被抬为平妻,还会以偷盗罪报官逐出家,严重的可以把她给卖掉。
司祀子发髻都没挽,就匆匆的往何姨娘的院落去。
几天的暴雨停下,天空依旧阴霾,朦胧细雨,也会打湿头发。
司祀子仍然在发着烧,脑袋嗡嗡作响,全是吵杂声。
等她到了何姨娘的院落,就瞧见何姨娘脸颊红肿,头发散着,仆人婆子正在按着她,把她往长凳上按,准备拉下她的里裤,打屁股。
深宅内院,就算惩罚下人,不会扒了裤子打,现在李氏让去人扒了何姨娘的裤子打,分明就是要逼死她。
试问,哪个姨娘被扒了裤子被下人婆子看见,还有颜面活着?
司季东被仆人死死地按住,生怕他叫唤,嘴里塞上了布条,他只能眼睁睁的在自己的娘亲遭受如此大的侮辱。
司祀子加快了步伐奔了过去,来到了李氏面前。
李氏见得她哎呦了一声:“我的阿招,你生病了就好好躺着,来这里做什么,别让这些污秽之物,再侵了你的身子,让你躺在床上起不来。”
司祀子在她面前站定,赢弱地身体带着颤抖,昂起了下巴:“多谢夫人的关心,不过我没事儿,但是夫人等会有没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李氏心里冷哼了一声只要把何姨娘的裤子扒掉,她绝对会羞愧自杀:“我能有什么事儿,只不过教训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罢了。”
司祀子身体没有转,手一指:“何姨娘手脚不干净,偷了府上东西,夫人当下人羞辱她,证据确凿我无话可说。”
李氏听到她这样一讲,总算扬了眉,吐了气,嘴角浮现了得意:“你知道就好,这种不干净的人,你叫她一声母亲,也弄脏了你,还是回来叫我一声母亲,我把你的名字,写在我的名下,你也是正儿八经的嫡系了。”
司祀子听到她的话,垫起了脚尖,凑近了李氏,语气森森地说道:“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听说,定北侯家的大公子要娶妻,为了能娶一个世家小姐,他们请了北渊彻去大理寺跟父亲套近乎。”
“夫人,你说北渊彻亲自出马,就算父亲知道定北侯家的大公子三年玩死了两个妻子,弄残了无数个小妾,他会不会违抗北渊彻的命令,不嫁沁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