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怎么了,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席鹤边有些意外,闵微语终于主动联系他了。
“我还是放心不下去曲小姐,已经这个时间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闵微语声色急切问道。
“她没事,你别担心了。”席鹤边低沉道,想不到闵微语的担心真的是对的,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去了,恐怕曲弦真的不会有好下场了。
“真的,那太好了!”曲弦言语中满是庆幸,但是电话另一端的脸已经无比邪恶。
“嗯,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我能去见见你吗?”
听见闵微语的声音,席鹤边的思绪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救了曲弦这件事,一定是因为闵微语,如归今天曲弦遭到不测,她一定会内疚的。
这样告诉自己,席鹤边纠结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来找我?”闵微语暗自冷哼,已经把曲弦救下来了,还有什么脸来见她。
“我好想见你,哪怕只是看看你也行。”这一瞬间,席鹤边对闵微语的思念格外强烈。
只有像她这么善良的人才能成为陪伴他的那个人。
闵微语沉了口气,柔声道:“好,你来吧,我等你。”
挂断电话,闵微语眼中满是得意,对待席鹤边,要像放风筝一样,一松一拉,才能让他离不开她!
过了一会儿,席鹤边到了病房,还带了一束玫瑰花。
“微语,在等我?”席鹤边的声音很轻,似乎带着丝丝的歉意,打扰了她的休息。
“你说你要过来,当然要等你了。”闵微语面带笑意,一脸无害的模样。
席鹤边走进病房,关上了门,在她身边坐下。
“送给你!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很抱歉。”席鹤边把玫瑰花送到了闵微语的手上。
闵微语看着玫瑰花脸上却并没有笑容。
“怎么了?”席鹤边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让她不高兴了。
“鹤边我让过来,其实是想说,真的,我们还是别继续下了,你越是这样对我好,曲小姐心里就越是气,我现在连在医院睡觉都会害怕。”闵微语表情痛苦,仿佛受到了很大的煎熬。
“微语,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别拒绝我,也不用害怕,如果你真的担心有人伤害你,我带你回家!”
在他的家里,曲弦还能怎么样?
闵微语一惊:“那怎么能行,要是那么做,我们的关系就更加说不清了,”
席鹤边心中一片阴郁,闵微语还是有所顾忌,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放下心结?
“微语,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对我的感情?”席鹤边一脸痛苦。
“对不起,鹤边,我也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想接受你,但是我总觉得曲弦是我们中间的一个障碍,始终让我么有办法靠近你……”闵微语痛苦的低下头。
席鹤边的心跟着痛了起来,他一定会让闵微语知道,曲弦绝对不会是他们之间的障碍的!
翌日,曲弦睡梦中无意碰到了自己的脸,感觉一阵痛感传来,从梦中苏醒了过来。
昨天冰敷了那么长时间,早上起来,还是比另一侧的脸高了那么多。
看着镜子里的脸,曲弦不禁泛起了仇,这可怎么出门见人?
从衣帽间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大一点的口罩,再带上墨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只要不被外人看见,在席鹤边面前,这个伤,刚还是她能借来诉苦的工具!
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
曲弦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突然有些不敢接,不会是贾成海找到了她吧?
犹豫着,缓缓按下了接听键,曲弦并未出声,等着电话那端的人先开口。
“喂?”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有点想不起来。
“曲弦,你在听吗?”
这句话说完,曲弦听出来了,是曲靖义!
“听着呢,二叔!”真是稀奇啊,他居然会打电话来!
只怕没什么好事吧!
电话里传来一声鄙视的冷哼,曲靖义又道:“你在哪,我想和你见一面。”
曲弦微微一笑:“真是抱歉啊,二叔,我不方便,有什么事你还是在电话里面说吧。”
和他去见面?他还真以为她还拿他当二叔?
曲靖义遭拒,声音立刻不悦:“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过的很好,想不到你居然……”
曲弦真是打心里佩服,曲靖义这恨铁不成钢的口吻究竟是表演给谁看的?
曲家破败了这么多年,史玉靖也进监狱快两年了,这个时候才想起她过的怎么样了!
“怎么,二叔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曲弦的言语间满是讽刺。
“我是觉得你丢了我们曲家的脸,做什么不好,居然在夜总会做那种事!”曲靖义怒声斥责,明显对曲弦十分的失望。
只是曲弦只是觉得可笑,丢曲家脸的人不是他吗?背弃亲人,拿钱走人的不是他吗,现在来装什么正人君子!
曲弦并未把心中所想吐露出来,她怎么忘了,昨天晚上的酒局里,不是还有他吗?
电话来的刚好,她正想知道昨天她突然消失,贾成海是什么反应,问问曲靖义吧!
“二叔别生气啊,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会遇见你,后来我不是走了嘛?”
“算你还有点脸,你要是继续坐在贾成海的怀里,我在饭桌上都能吐出来。”曲靖义越发火大,可能是觉得曲弦还听他的吧。
曲弦一脸冰冷,先让他嘚瑟一会儿,等她问出来贾成海的反应,再好好的收拾他!
曲弦陪着笑,故作害怕的语气:“二叔,昨天我离开之后,没人说什么吧?”
“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出来……夜总会工作的女人谁能在意你?巴不得你赶紧走呢!”曲靖义此时已经肆无忌惮,对曲弦大肆责备。
原来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很好,曲弦暗暗的在心里侥幸了一番。
接下来,曲弦立刻转变语气:“是吗?二叔怎么最下留情了,你是不是想说我是出来卖的?没关系说嘛!”